第111节
不过在发现,只是对猫过敏,其余的猫科动物没什么问题后便松了口气,如果因为这个原因而导致他不能和卡尔‘相亲相爱’了,他会纠结死的…… 这是阿诺德出生四年以来,第一次生病,因过敏引发的高烧不退可把瑞秋和文森给急坏了,最后,是瑞秋的meimei安洁莉娜不知从哪求来的医生提供了据说是祖传药治好了阿诺德。 在阿诺德痊愈之前,凡多姆海恩宅里里外外被清理了好几遍,确认连一根猫毛都没有,并且宅子里绝对不可能会闯进野猫之后,才开始让阿诺德出房间。 “夏尔喜欢猫?”瑞秋这么问道。 “嗯。”颇有些呆萌资质的孩童眨了眨蔚蓝色的眼睛,点了点头。 “那喜不喜欢狗呢。”瑞秋继续问。 “嗯。”仅次于猫科动物。 正是因为以上的对话,才有了几天后,忽然出现在房间里的笨狗一只。 “它叫塞巴斯蒂安哦,夏尔,喜欢吗。”抱开舔阿诺德舔的非常欢快的狗狗,瑞秋温柔的笑着问道。 “汪汪!”在察觉到阿诺德的注视后,狗狗的眼睛顿时一亮,汪汪的叫了两声,尾巴摇的好不欢快,似乎因为阿诺德的注视,它很开心一般。 这是一只大约两个月大的纯种金毛犬,黑色的眼睛是纯粹的黑色,不过却亮亮的,给人一种此狗看起来很可爱,很纯良的感觉。 不过也只是看起来而已…… 阿诺德能听懂此狗‘说’啥,此狗也能听懂阿诺德的话,不过即使说过很多次,此狗还是屡教不改的爬上阿诺德的床,然后对着阿诺德那张脸——猛舔。 他该庆幸此狗是有仆人伺候着定期洗澡,每天刷牙,并且不会乱吃脏东西的‘干净’狗吗。 不然的话,口臭神马的,真心伤不起…… ‘上’ 瞥了眼同样注视着这边,等待指令的大型犬,阿诺德对着它比了个这样的手势。 于是…… 原本在池塘边钓鱼的文森,一个不妨,被撞进并不算深的池塘中。 许久之后,浑身湿漉漉的文森站了起来,身上裹着钓鱼线不说,头上还顶着一根水草,样子颇有些好笑。 “赛巴斯!”文森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这么喊出笨狗的名字的,不过在看到对方亮晶晶的眼睛,一副期待的样子,顿时觉得一口气憋在胸口,无处可撒。 此笨狗只是想和他玩,无意中做出的错事而已,就算是想惩罚,也得等…… “阿拉,赛巴斯酱和文森玩的很开心呢。”这是疑似有天然呆属性的瑞秋说的,此句话差点把文森给憋的吐血,老婆,你到底是从哪点看出来,他和那只尽坏事的笨狗玩的开心的!!! 阿诺德一个警告的眼神丢过去,文森立刻立正稍息。 儿子,我错了,我不该打趁你不在修理那只笨狗的主意的。 虽然每天早上的‘早安吻’有些过于热情了,但阿诺德与此笨狗狼狈为jian的无比欢乐。 笨狗其实不笨,反而非常聪明,只是跟了阿诺德这样的主人,被同化了。做坏事之后还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完全师承阿诺德。于是主要的受害人,文森,便觉得此狗笨得无药可救了。 “不过玩的似乎太开心了呢,衣服都弄湿了,真是的,文森,偶尔也要注意一下呀。”文森再次被瑞秋这句话给憋的脑充血,差点没直接晕过去。 “赛巴斯,过来。”阿诺德淡淡的说道,笨狗立刻屁颠屁颠的跑过来了,独留给文森一个销、魂的背影。 文森发现,自从此狗来到自家之后,自己的地位似乎急剧下降,不光他最亲爱的老婆和儿子都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了此狗身上,连仆人都把狗粮问题看的比他的下午茶还要重要。儿子更是无视他被‘欺负’的情况,护那狗,跟护崽一样。 哪天,有机会绝对,绝对要宰了这只狗! 阿诺德再一个视线扫过去—— 儿子,我错了,下次不会了。 男人的棕红色眼睛传达着如此的信息,可怜兮兮的表情配上狼狈的样子,真有些可怜了的样子。 “凯莉,送老爷回去梳洗一下。”阿诺德对着正在泡茶的女仆说道。 “是,少爷。” 现在的凡多姆海恩家,少爷的话明显要比老爷的要有用多了,这也是在阿诺德大病初愈后,笨狗到来后才开始渐渐改变的。 所有的仆人都坚信着一个信念,跟着少爷走,有rou吃,跟着老爷混,没前途。 儿控伤不起呀。 至于瑞秋?此人也是儿控一枚,不过阿诺德对待瑞秋的态度,明显要比对文森好的不止一点两点,所以,夫人的威严不可冒犯,不过夫人很温柔就是了,邻家大jiejie的气息治愈了无数仆人。 “是我的错觉吗,总觉得文森好像是一个大型犬被领回去一样。”瑞秋非常天然号的这么说道。 如果老爷是大型犬的话,那么主人一定是少爷。 这是所有仆人内心的想法。 内心吐槽神马的,难道是会传染的? 阿诺德对现在的生活还是很满意的,有一个美人母亲,一个还说的过去的父亲,一个不算无趣的宠物,还有一个可爱的小未婚妻。 如果卡尔也在的话,就圆满了呢。 这样的生活,终止于阿诺德十岁生日的那天。 和往年一样,阿诺德在白天的时候被仆人们带了出去,文森瑞秋还有剩下的仆人们装饰房子办生日派对,以前莉兹偶尔也是会来的,不过今年因为去了外地而赶不上了。 夜晚,山路才走到一半,便看见宅子那边火光冲天。 “快点,宅邸可能出事了。”阿诺德对驾车的仆人吩咐道。 虽然离得远,看的不是太真切,但是如果只是为了给他办生日派对的话,不至于这么大动静的。虽然现在看不到,他还是能感觉到,那边的死亡气息很严重。 马车刚在宅邸前停稳阿诺德便跳下车,抽出随身携带的手帕,随便从喷泉池中带过,沾上了水便用这湿手帕捂住口鼻,冲进了火海。 凡多姆海恩家的仆人本身数量就不多,零零散散的,隔一段路便能看到一具尸体,偶尔也会有两个一起甚至的三个一起的,从尸体上判断,他们是被突然袭击死亡的,没有一丝反抗的痕迹,应该是暗杀,而能够瞬间暗杀掉这些身怀绝技的仆人们的杀手……绝对是精英中的精英。 到底是谁能派出如此大量的精英杀手,这个国家,乃至整个世界的范围内——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是有什么他没察觉到的? 有目标性的向瑞秋和文森的房间跑去的途中,阿诺德思考着。 凡多姆海恩家并不只是个普通的贵族,更兼任着为女王管理‘黑暗’的重大使命,因此被很多贵族视为‘低贱’的贵族,不过虽然被很多贵族暗地里所厌恶排斥着,但明面上的关系都还说得过去,也没有什么结仇很深的家族。 是黑手党干的可能性也不大,英国的黑暗几乎全在凡多姆海恩的掌控之下,不过却不是那种统治一般的掌控,毕竟一个家族的实力再强大,要想统治黑暗也是完全不可能做到的事。所以凡多姆海恩用的方法是——利诱。 用利益牵扯他们的经济命脉,再用各种各样的交易还有情报掌控住他们。 凡多姆海恩一倒,黑暗界之前所形成的微妙平衡也会随即崩解,对他们只有害而无一例。 他们都清楚的知道,自己还有其余的家族是多么的贪婪,而又因为凡多姆海恩的刻意下,这些家族之间的实力都非常平衡,谁也斗不过谁,谁都没办法根除谁。 虽然听起来很好笑,但凡多姆海恩的确只用钱,便把所有的黑暗给控制了这点的确是事实。 凡多姆海恩倒下了对很多人来说,都算不上什么好事,那么凡多姆海恩一旦倒下,最大的受益者是谁呢? 阿诺德反过来思考了下。 很快,他便得出一个结论。 那个最大的受益人是——维多利亚女王。 现在的凡多姆海恩太过强大,强大到只要他想,便能狠狠的动摇整个英国!使这个国家陷入战火之中。 而且如果是女王的话,的确能派出这样强大的暗杀部队,在瞬间暗杀掉所有都可以去参加‘特种部队’的仆人们。 毕竟当了几十年的女王了,能没一点的私藏吗。 “赛巴斯……”在去往瑞秋与文森卧室的路上,阿诺德看到了倒在走廊上的笨狗,上前确认了一下没气了后,他发现笨狗的死因是——中毒。死前似乎非常痛苦的挣扎过…… 这个国家,没有黛芙妮,也没有秘密情报局,自然也就不可能会有阿诺德·西伊斯这个人了。 可是…… 西伊斯家族却是存在的,执政公爵的称号也一直存在于这个家族之中,可是,代表的身份的手杖却是在百年前遗失了,随着手杖的遗失,这个家族渐渐没落,到现在,也只有着一个空头名号而已。 没关系,只要有这一个空头名号就足够了。 维多利亚啊,准备好承受他的怒火了吗 ☆、无法改变的剧情 阿诺德推开门的时候,文森和瑞秋非常平静的坐在椅子上,仿佛喝下午茶一般悠闲。 “夏尔,抱歉呢,要你陪着我们一起。”似乎早已料到他的归来,瑞秋微笑着这么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 阿诺德瞪大了眼睛,蔚蓝色的眸子里尽是不可置信。 他们是知道的? “既然这是女王所希望的,那么我们也没办法。”文森的笑容颇有些无奈,他伸出了手“夏尔,过来这边,撒,让我们一起,一起……” “母亲不明白的话,父亲你也没想到吗,女王要的不是‘消除’黑暗,而是‘控制’,有光必有影,黑暗是不可能消失的,一个国家也不可能没有黑暗。”阿诺德觉得,他快要被这个男人气疯了。“就算一个人再怎么讨厌黑暗,她是女王,不可能不明白这一点。” 文森似乎听进了阿诺德的话,瞳孔瞬间放大,一副震惊的表情。 “我不会死,但是接下来会被怎样对待,显而易见的,你们死了后,我是凡多姆海恩唯一的合法继承人!” “洗脑成傀儡是不可避免的,但会不会有其他的,这谁也说不准。” “文森·凡多姆海恩伯爵!” “是!”完全是反射性的回答。 “我以执政公爵阿诺德·西伊斯之名宣布……”华丽的手杖几乎有少年的半人高了,杖端红色的宝石之中,映照着四周的火焰,宛若宝石内火焰在燃烧一般。“维多利亚女王已然失道,凡多姆海恩灭族的命令,失效!” 此手杖当然不只是一个权力的象征,如果只是一个普通象征权力的手杖,阿诺德不可能留着它,这个世界的西伊斯家族,也不会因为手杖的遗失而如此迅速的没落。 它名为‘判’,顾名思义,拥有判决的能力和资格,主要功用就是判决王的资格,在判定王真的失道之后。发挥‘催眠’的作用,可随着使用者说出‘正确’的命令而强制被催眠者执行命令。 第一次使用是对黛芙妮的母亲,当时失道了的女王陛下使用的。 这个物品,或许也是一个世界的法则也说不定,阿诺德也不确定它在这个世界能不能使用,不过他赌对了,不是吗…… 火焰像是被什么吞噬了一般渐渐消失,虽然已经造成的损失无法挽救,但维多利亚女王的‘命令’的确因为他的‘命令’而终止了,不是吗。 “暗杀部队听令。”单手握住比他的手掌还要大上许多的杖端的宝石,他一点也不心疼的用此杖跺了下地面,发出清脆的金属声,rou眼所无法看见的波纹从地面扩散了出去,随即,几个一身黑衣,轻装上阵的暗杀者陆续出现,对着阿诺德单膝跪下。 “属下听令。”声音整齐,铿锵有力,隐隐含着一种肃杀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