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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这种时候,池彻都会撇开视线,清空大脑,进入无欲无求的放空状态。 有时候敌方攻势太猛,他实在清空不了大脑,就只能以‘过不了多久就20了’来安慰自己。 她20时,两人交往时长超过半年。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合心意。 只可惜,姜枳在生日当晚,给池彻甩来了一份合同。 “虽然我们是交易关系,但这段关系不是强制的,关系何时终止也不会由我单方面说了算。” 他那时手正撑在她腰后的桌面上,面朝面,准备吻她。 听完,他清了清干涩的喉咙,问她。 “你的意思是?” “我希望,如果你哪天不想干了,或是有了喜欢的人,直白告诉我,合约可以立马解除。” 姜枳虽然面上还带着让他心动的笑,可话却像是凉水,泼灭了池彻心头的躁。 嗐,谈了半年恋爱,他都忘了最初两人是利益关系。 虽然她给的支票,池彻一分没花,全老老实实地保存了起来,但她并不知道。 池彻沉默了片刻,收回撑在她身后的胳膊,向后退出了亲密距离的范畴。 然后才点点头。 “好。” 生日之后,池彻依旧会燥热,依旧会被撩拨,但已经不需要强忍才能清醒大脑了。 他会有冲动,完全是建立在两人互相喜欢的前提下。 要是对方没有爱意,就单纯喜欢这张脸,打算拿钱买个观赏物在身边。 他有冲动,那叫耍流氓,不合适。 池彻从那时起开始练就自制力,锻炼到现在,已经坚强的压制过本能了。 目前两人虽然已经订婚,但这部分误会还没解开,又因分手,私家侦探报来的流言,让池彻增添了新的误会—— 他觉得姜枳现在喜欢何遇,信了她找自己不单单是图脸,主要目的是为了气何遇。 这误会,好解决,跟姜枳摊牌就好了。 偏偏他是个闷葫芦,对姜枳又抱着的态度,又是‘我希望你爱我,但不会强制扭转你的选择’。 他做的最出格的事情,就是对姜枳下套,骗她同意嫁给自己。 又打了个措手不及,逼她带自己见了父母。 已经做了这么多,再逼心上人立马忘记前任,那太不是人了。 所以池彻准备等。 他拼命对她好,希望她能日久见人心,知道自己的好,那就够了。 而在那一天来到之前,他会和以前一样,不逾越半分。 * 早餐时,姜枳刚从门内进来,他控制着自己没抬头看她,将注意力全放在面包上。 握住她手腕时,感受着指尖滑且细腻的肌肤,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想再摸两把,五指再摩挲两下。 最终还是唤回理智,推了碗粥给她。 掀开桌布时,注意力自然都在她的双腿上,半截玉藕交叉,搁在空中一晃一晃,配上小巧娇嫩的玉足,他不心动才怪。 但池彻只觉得自己太龌龊了。 在她脚底着凉,胃部不适的时候,自己竟然还能心猿意马? 他觉得自己的思想危险,因为从同居后燥热的频率增加了。 吃完早餐便匆匆离开。 因陷入了自我谴责中,池彻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和姜枳保持了更远、更安全的距离。 姜枳的计划也变得更难实施。 即使她已经吸取了教训,每次要做点什么,都会挑家中佣人不在他身边的时候。 可池彻就跟入了定的僧人似的,任她怎么动作,都不给予任何回应。 而且每次她刚想露点什么,就立马会被他鹰似的双眼锐利一瞪,吓得她又默默地将衣服穿戴整齐。 池彻老父亲的心态几乎要把姜枳逼疯。 有次她打了个哈欠,宽松的睡衣从肩头滑落,露出白色的肩带。 这是无意识的,连她自己都没发现。 五秒后,池彻拿了加绒的睡衣,把她拎起来,认认真真地穿好后,才放回了原处。 姜枳:“……” 幸好家中没有军大衣。 不然他一定会将它当做最保暖的物件,强行套在她身上。 但也因此,姜枳明白了,池彻他就是个木头。 光主动不行,还必须要打直球。 最好把‘我想那个你’写在脸上。 他才会看懂。 打定主意后,她跟池彻撒娇,让他给自己建一个练舞室。 池彻同意了,并立马派人手去做,在二楼选出一个空房间,用了一周左右的时间就改装好了。 姜枳的计划定在改装好的第二周周末实施。 那天池彻刚进家门,没看到佣人,却接到了姜枳的电话。 “你到哪里啦?” 她问。 “在楼下了。” 池彻答道。 “已经换好鞋了。” “那太好了,你能拿瓶水帮我送到练舞房吗,我刚才喊了好几次,没人应我,张叔他们好像出去了。” 姜枳又道。 练舞房不是有水吗? 池彻挑眉。 但他没有问,姜枳让他做的事情,他基本没有拒绝过。 算着时间,她离经期还有一周,池彻去兑了温水,才去练舞房。 一进去,映入眼帘的就是显示大大的‘满’字的净水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