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节
“哦，果然很简单。”刘师傅大钱没有，硬币满兜，掏出两块钱，分别交到两个女孩手中，她们下意识的双手接过，每根手指都碰到了硬币，不过却并没有任何反应，也就是说，她们的手套上并没有淬毒，不过看沈雨琪依然怀疑，心有不甘的模样，刘师傅一指角落处，道：“两位，如果你们真是清白的，我想你们不会介意被这位女警官搜身吧？” 两个女孩立刻点头答应，而对刘师傅谨慎缜密的安排，沈雨琪也不得不说个服字。 趁沈雨琪去搜身之际，刘师傅转头看了看甲板上，所有的船员和工作人员加一起，足有上百人，若是逐一排查，工作量太大了。而且刘师傅并不觉得他们都有嫌疑，因为没有动机，这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太太，而且是他们的顶头老板，等于他们的衣食父母，若是换了老板，比如换成刘师傅，没准会把他们全部开除，所以，于情于理他们都不太可能杀人。 眼前的情况只有两个可能，一，有老太太的仇人隐藏其中，二，是组织的人所为，目的是要灭口。他记得在酒店他见识两个房间的时候，外婆曾经看着自己老妈的照片无限感慨，而且还说什么为了家族的利益什么都肯做，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她难道要背叛组织？可对方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杀她？这和自己有关系吗？ 一时间，无数的问题在刘师傅脑海中涌现，毫无头绪，这时，沈雨琪搜身完毕，两个女孩可以解除嫌疑了。沈警官不怕工作量大，准备对其他人一一搜身，刘师傅连忙把她拉住，吩咐这些工作人员，全部散开去坚守各自的岗位，毕竟茫茫大海，凶险莫测，一个不小心就有更大的危险降临。同时刘师傅还吩咐船长，继续联络警方，不过刘师傅也知道希望渺茫，人家既然有心破坏呼叫器，就考虑到了这方面。 刘师傅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和手机小弟聊了聊，在信号屏蔽干扰下，连它也无计可施，他们彻底被困住了，也不知道那隐藏在暗中的杀手还会不会再行凶，如果动手，下一个目标又会是谁呢？ ………… 嗨，兄弟们大家好，上学的，上班的，上当的，大家都好吗？好久不见，跳出来冒个泡，顺便呼唤一下小红票，最近不是很给力，和我这该死的颈椎一样持续低迷啊，不过咱不会断更，捡个黄道吉日咱也玩玩爆发，请大家多多支持！ 562 杀人动机 刘师傅将所有人驱散，餐厅内只剩下他，沈雨琪和眼睛红肿的套装美女。 他找了块干净的桌布，将外婆的尸体掩盖，看着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刘师傅知道这里面肯定隐藏着惊天的阴谋，于公于私他都要查出真相抓住凶手。 “老刘，你到底怎么想的，为什么不去一一搜身的，我敢肯定，真凶就在他们之中。”沈雨琪愤愤的说。 “这茫茫大海，真凶肯定不会跳海逃走，一定在他们之中，不过这里有近百人，一个个搜，要搜到什么时候，而且刚才那些人都有各自的岗位，还有不少是独立岗位，如果真有凶手，也会把证据销毁的，所以搜身根本是徒劳的。”刘师傅冷静的分析道。 “那现在怎么办？”沈雨琪郁闷道。 “你要沉住气。”刘师傅安慰道：“你忘了名侦探建楠曾经说过，当一切毫无头绪，就要回到原点从头开始吗。” “哼，我只知道，以前和名侦探建楠一起办案，他总是惦记这我穿什么内裤！”沈雨琪没好气道，不但智商见长，脾气也见长。 刘师傅苦笑一声，不想跟她纠结：“我也是刚接触外婆，无论是她的为人，还是公司情况我都不了解，根本无法判断凶手的动机是什么？所以，我想先去外婆的房间看看，看看是否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就在这时，一只沉默的套装美女忽然抬起头，那双哭得红肿的眼睛闪烁着血红的光芒，她盯着刘师傅冷笑道：“你要找动机？我反倒觉得动机很简单，这年月，杀人不是报仇就是为了利益，仇恨和金钱就是最大的杀人动机。” “没错。”沈雨琪立刻附和：“不过，你啥意思？” “我怀疑！”雅克萨说道：“沈警官，我现在想知道，你作为警察，在罪案面前，能不能做到公平处事，大义灭亲。” “当然能。我要对的起它！”这一刻，沈雨琪代表了千千万万的相关部门向公众表态，她所说的‘它’。是她工作证上的‘国徽’，沈雨琪郑重道：“你放心，你有什么怀疑尽管对我讲。作为一名国家执法人员，我一定会严格执法，做到有法可依，有法必依，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绝不徇私舞弊，至于你信不信，反正我信！” 刘师傅不知道套装美女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沈雨琪见套就钻的大无畏精神让他一阵无语，这种职位的相关人员有这个通病，一旦问题涉及到你本人最事业的忠诚度的时候，立刻将一切抛开，马上表态效忠云云…… 刘师傅冷眼旁观，看着沈雨琪进套，听这套装美女说出她心中的怀疑：“沈警官，刚才我说了，这是世界上，杀人的动机不外乎仇恨和金钱，而我们眼前这起杀人案，有一个人这两点动机都是具备的。” “谁！”沈雨琪傻呵呵的问。 套装美女猛地一转头，直指刘师傅鼻尖道：“他！” 沈雨琪大惊，刘师傅也吓了一跳，不过他隐隐就有些预感，似乎真相要浮出水面了。 他没有出声，只听套装美女道：“我跟在老太太身边三年，属于生活管家，所以知道一些老夫人的私人事情，这么多年来，她一直耿耿于怀，自己的大女儿当初离家出走与人私奔，最后死于非命，她一直怪自己没有教好女儿。最近，她从一则新闻上看到了关于某越狱案的报道，并认出其中的当事人是自己的外孙子，立刻兴起了与外孙相认的念头，也是为了补偿多年来对女儿的愧疚，当认了外孙之后，她义无反顾的将他设立为丽影公司的唯一继承人，继承她亿万身家，而这个人，沈警官你应该知道是谁吧？” 现在全世界都知道这个人是谁，沈雨琪犀利的目光看向刘师傅，这没心没肺的家伙，都毒死人了，竟然还在啃螃蟹，套装美女斜了刘师傅一眼，表情古怪，不动声色的推开几步，离开刘师傅一定范围才道：“我现在只是说出自己的怀疑，请刘少爷你不要见怪。” 刘师傅此时正抱着帝王蟹狂啃，根本没空搭理他，只是淡淡的摆摆手示意她继续，沈雨琪也想继续听下去，既然要严格执法，就要有怀疑一切的精神，打倒一切的勇气。 套装美女雅克萨见刘师傅没反应，这才开口：“如果动机真的是基于仇恨和金钱，我觉得刘少爷这两点都具备。他痛恨当年老妇人反对父母的婚事，才迫使他们不得不离家出走，天涯飘泊最后双双死于意外。另外，他现在虽然是丽影公司的唯一继承人，但要想全面接管，要等待老妇人去世之后才可以……” 套装美女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已经交代很清楚了。刘师傅确实具备双向动机，杀人老妇人他就能立刻继承庞大的遗产，而且老太太还算是间接造成他父母意外身亡的凶手，他心怀恨意也很正常，这两点不要说沈雨琪，就连刘师傅自己都相信。不过沈雨琪表现的更直接，明明是件公主裙，又没有口袋，但总能神秘的变出东西，例如手枪，工作证，以及此时的手铐。 “刘建楠先生，请你配合调查，我先要对你进行搜身，你有权不说话，也有权说话，你自己看着办！” 听了沈雨琪的话，刘师傅差点被螃蟹壳卡死，他主动站起身，道：“我配合搜身，请你秉公执法，一定要认真仔细的搜，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你知道，人的身体构造很神奇，任何地方都有可能藏匿物品，就像你的手枪……” 沈雨琪脸一红，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胸口，竟然放在那里，枪走火了还能治疗乳腺增生！ 为了公平起见，给怀疑者一个满意的回答，避免暗箱cao作，沈雨琪只能当着套装美女的面搜身，至于刘师傅说的某些‘隐蔽角落’，沈雨琪很实在，对待工作尽职尽责，不但要搜，而且要认真仔细的搜，就差把刘师傅的腰带解开伸进去‘搜’了，直到感觉到刘师傅有兽性大发的迹象才看看收手，几天没见，神兵仿佛又霸道了几分…… ………… 感谢‘龙凤之舞，绝不放手’以及潇洒霸屏的‘自带救生圈’，感谢大家捧场。 563 三杯水 其实沈雨琪也知道根本没必要搜刘师傅，从一上船两人就一直在一起玩泰坦尼克，中途走开过一段时间，那时候刘师傅一个人躺在甲板上挺尸，听游轮哥哥将航海故事，根本没有机会下毒杀人。 搜身无果，反倒沈雨琪的手上沾了些不明物质，红着脸用餐巾擦了几遍，擦点搓掉皮。 刘师傅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套装美女，道：“其实杀人的动机不仅仅只有‘仇恨和金钱’。还有激情杀人，泄愤杀人等等，不过以刚才的话，我承认我确实有动机，不过动机不代表证据，刚才我们三位一直陪同老夫人就餐，我们都看到了，老夫人有很严重的洁癖，餐具都是自备的，所以，我们甚至都不敢给她夹菜，更何况是将巨毒放到他食物中呢？而且，我们此时活蹦乱跳，也证明了，毒物并没有下在饭菜中，不然，除了老夫人一个人是分餐之外，我们大家都随意夹菜，如果有毒，我们岂不是比老夫人死的还快。所以我怀疑，毒药来自于其他方面，最好还是去老夫人的房间找找线索，雅克萨小姐，这次你没有意见了吧？” 套装美女脸色微微一变，没有出声。刚才刘师傅一说要去外婆的房间找线索，她立刻就说起了什么‘动机’论，将矛头指向了刘师傅，她这个举动又有什么样的动机呢？ 刘师傅微笑的看着她，直到她不自然的转过头。原本刘师傅毫无头绪，事件太诡异了，不过从套装美女的反应，让他多少看出了些端倪，最起码知道外婆的房间应该有些线索。 套装美女带路，三人朝老太太的休息室走去，沈雨琪脸上的潮红始终没有退去，菜鸟的劲头又犯了，竟然直接问刘师傅：“喂，老刘，毒到底是不是你下的，说实话，我能理解你想尽快继承家产，让我当少奶奶的心情，看也不能走极端啊！” 刘师傅捂着脑袋想跳海，苦笑道：“大姐，我都穷了将近三十年了，最能折腾，最应该挥霍的年纪已经过了，再说我现在也是衣食无忧，我至于吗？再说，我外婆今年八十了，就算保养再好，人命有定数，还能让我再等三十年吗？你呀，以后少吃鲍鱼，多吃点补脑的！” 沈雨琪一撅嘴，不服气道：“我这智商不是已经提高了吗？还是在你的帮助下。” 刘师傅立刻噤声，若是再说她智商不高，以后不让自己‘帮助’了怎么办？ 说话间，三人已经来到了船舱的顶层，这里只有一个房间和一个瞭望台，是老太太单独休息室，房间很豪华很舒适，不过都是硬件设施，属于老太太自己的东西很少，刘师傅当先一步进门，却没急着往里走，而是挡在门口，让两个女人进不来，他是怕‘有人’会破坏线索。 三人就这样站在门口张望，套装美女神色淡淡，仿佛一切与他无关了，沈雨琪也知道刘师傅的用意，并没有急着往里闯，房间虽然豪华，但船上资源有限，房间并不是很大，一张床，一面是梳妆台，女人爱美是不分年纪的，另一边是一只床头柜，靠门的墙壁下有电视柜，电视笔记本陈列其上。角落还有一台冰箱，其余的空间除了油画，就是老太太在世界各地收集的收藏品，没有贵重的，却都很有特点。 刘师傅不关心这些，只注意床的两侧，梳妆台上摆放着两瓶润肤露之类的护肤品，还有一包纸巾，还有几张是用过的，散乱的扔在桌上，另一边的床头柜上有老太太的随身小提包，另外还有三杯水。 这三杯水立刻引起了刘师傅的注意，因为它太过怪异。正常人都有睡前或者醒来后喝杯水的习惯，这很正常，有人喜欢喝凉水，有人喜欢和温水，这也能理解，可两杯水叫足够了，另外一杯水，怎么看都觉得是多余的。 刘师傅迈步进房，却并没有急着去检查三杯水，而是先拿起了两瓶护肤品闻了闻，仿佛有人会下毒在其中似地，沈雨琪更牛叉，直接奔着老太太随身的小提包去了，拿起来一阵乱翻，不像是在检查而像是抄家。 忽然，一只老旧的钱包从小提包中滑落，女士两折的钱包，正好打开着，刘师傅一眼就看到了自己年轻的母亲的照片，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反而沈雨琪拿起来仔细端详，钱包里没有钱，除了照片之外，只是一些很久很久以前的购物的手写单据，年头太长，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了，这钱包看起来更像是老太太的一个纪念品收藏夹。沈雨琪看看无趣就扔到了一边，套装美女忽然上前要去拿钱包，不过刘师傅更快一步挡在她身前，似模似样的问沈雨琪：“沈警官，我外婆曾经在诸多媒体，大庭广众之下宣布，她去世之后，将由我继承她所拥有的一切，现在她意外身亡，那她以前所说的话应该算是遗嘱，在法律上应该承认吧？” 沈雨琪不知道他啥意思，只是很自然的回答：“当然，她面对媒体声明，已经起到了公告的效果，已经生成了法律效应，你现在就拥有继承的权利。” 这话出自一个法律部门高官之口，又起到了公证的作用，刘师傅心安理得的拿起了钱包，再看套装美女，此时她已经将头转向了一边，好像在欣赏油画似地，仿佛刚才急着抢钱包的并不是她。 刘师傅咧嘴一笑，事情果然还在发展，又是人命案，又要赖到哥头上，怎么最近组织派人来，都是一个套路呢？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们，同样的招数对圣斗士不要施第二遍。 以为稍作改变，跟哥玩悬疑推理就牛叉了，哥可是出了名的‘名侦探贱男’。如果没有哥这外表看似弱智，其实头脑却异于常人的侦探，沈雨琪能连续升官吗？今天哥哥就给你们组织展示一下，哥除了实力彪悍，还有异于常人的智商。 564 假牙 沈雨琪还在继续翻看着小提包，除了一些文件外，还有一些日常用品，仿佛保存在一个密封的小盒子里，比如牙膏牙刷毛巾之类的，老太太洁癖很严重，这东西都随身带，同时沈雨琪还发现在了一个空盒子，类似三角形，里面还有个月牙形状的‘槽’，沈雨琪没见过，刘师傅一时间也说不上来这是什么东西，索性直接问套装美女：“雅克萨小姐，你说我外婆的私人助理，你应该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吧？” 套装美女正在佯装看油画，刘师傅突然出声好像吓她一跳是的，转过头来，眯着眼睛仔细端详了那小盒子，摇摇头道：“不好意思，这东西不知道是什么，而且老夫人有洁癖，平时从不让我碰她随身的东西。” 一句洁癖就是最好的借口。刘师傅点点头，陪着一起看那些文件，以刘师傅外语的造诣，也只能勉强认出上面三种语言，其他的就像天书，这东西对他最大的作用就是老年痴呆的时候撕着玩！ 整个房间，与老夫人有关的就只有这些了，不过哪个也不是直观的线索，只有那不知是何物的小塑料盒，以及床头柜上的三杯水。 三只透明的玻璃杯，干净明亮，一个满杯，两个半杯，满杯的水还有温度，半杯的均是凉水，其中一个刘师傅发现了模糊的唇印，证明老太太喝过，另一个没有唇印只有指纹，伺候老太太的服务员都知道她有洁癖，帮她拿东西都要戴手套的，唯有她自己不用戴，那水杯上的指纹也应该是她留下的，至于那温水杯却没有任何痕迹。 疑点又出现了。一杯凉水喝了一半有唇印，另一本凉水没有唇印有指纹却也只有一半，这是为什么？没有人喝水会自己少吗？老太太身边的助理都在英国受过正规管家培训，服务员的要求肯定也不低，为她端茶倒水，会到半杯水给她吗？ 也有可能老太太有漱口的习惯，喝半杯吐半杯，不过刘师傅对比过，两个半杯相差大概半公分，洁癖严重的老太太断然不会咽下漱口水，也就是说，一杯凉水喝了一半，温水没动，这个只有指纹的杯子另有用途！ 可是半杯水会有什么用途呢？这里也没有什么盆栽植物，就算有也不用她亲自浇水，这到底是干什么用的？这有可能是整个案件最关键的线索，可刘师傅就是想不通啊想不通！郁闷的刘师傅差点把那杯水端起来喝掉，忽然，端到眼前他发现，这杯水里有沉淀物，水不混，沉淀物很明显全部在水底，暗黄发白的颜色，像一粒粒碎rou块，又像是眼屎，这杯水莫非是用来洁面的？ 继续想不通…… 沈雨琪抄家是的将整个房间翻了个底朝天，结果一无所获，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现在信号被屏蔽，消息传不出去，连报警都不可能，更无法获取更多的资料，再持续没线索，刘师傅就得下令开船，一旦通讯恢复，当船一靠岸，就会有大批媒体敢来，到时候有心人再提出‘金钱和仇恨’的两个动机，自己无疑将再次被推上风口浪尖，甚至会被抓进去躲猫猫，老鼠眼和黄板牙没在，越狱都没机会！ “老刘，你找到什么线索没有？”沈雨琪抄家翻累了，跌坐在床上，有些沮丧的说。 刘师傅无奈的摇摇头，套装美女无声的转过身，眼中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意。 刘师傅点上根烟，将老太太的钱包放进口袋，顺手把床上的沈雨琪拉起来，道：“走吧，看样子这里不会有线索了，我们还是去问问死不瞑目的死者吧，重要的线索往往都留在死者的身上。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找到真相，查出凶手，赌上我外婆的名义！” 沈雨琪轻声一叹，拍着他肩膀道：“你外婆就在下面等着你为她的名义沉冤得雪呢！” 刘师傅没好气的白她一眼，当先下楼去了，套装美女跟在身后，也没有在房间多待，生怕惹人怀疑。 重回船舱，一票黑衣人把守着舱门，没有一个人靠近过现场，桌上的饭菜还没有凉，刘师傅嚼了一只鲍鱼，啃了一只龙虾，这才心满意足的蹲下身，翻开了尸体上的白布，虽然与这位外婆才刚见面，并没有感情可言，可毕竟有难以割舍的血脉亲情，刘师傅不会掉眼泪，但一定会为她查出真相，还她一个公道。 此时老太太死不瞑目，虽然瞳孔已散，却仍然感觉好像在冷森森的盯着凶手，套装美女只看了一眼，继续埋头痛哭，这感情戏来的真快。 尸体的嘴巴长着，可以清楚的看到口腔里有被毒物腐蚀而造成的溃烂，还有就是牙缝里夹着的那根韭菜，看起来很别扭。刘师傅正仔细端详着，忽然沈雨琪冒出来，道：“哎，老刘，你和你姥姥长得真像！” 我靠，有那活人和尸体对比长相的吗？老太太活着的时候你咋不说呢？刘师傅头皮一阵发麻，被她这样一说，好像躺着的是自己似的。 不过她这一打岔，刘师傅精神反倒更集中了，他大胆的看着老太太的尸体，反而发现了不同寻常之处，那就是老太太的牙缝中夹着的韭菜。 老太太有洁癖，无论人前人后，都对自己要跟要求，恐怕掉根头发都得消毒。对外时刻注意自己的仪态，试问这样一个人，能允许自己的牙缝夹根韭菜吗？可是这个事情他就真实的发生了，当时夹了韭菜的老太太依然谈笑风生，这说明，她当时并没有感觉。可是，人的牙齿牙龈是很敏感的，特别是塞了东西，会感觉全身都别扭。她为什么会感觉不到呢？ 还有一点，那就是这老太太的牙齿也他整齐了吧？一个八十岁的人，就算从小没有蛀牙，这个年纪也改开始老化脱落了，可看看这老太太，牙齿整齐干净结实，莫非这老太太是牙齿健康协会的副会长？ 可是，刘师傅还清楚的记得，吃饭时，老太太也要啃螃蟹，当时她咬牙闭眼，似乎下了很大勇气才下嘴咬得，随后就毒发了。 这说明老太太很久没有用力咬过坚硬的东西了，牙齿一早就出现了毛病，绝对不应该有这样一口干净整洁结实的牙齿，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这副牙齿是假的！ 565 太监 这副牙齿是假的！ 刘师傅大胆的猜测，一瞬间，刚才一系列的画面全部在脑中涌现并且串成了一条线。 老太太牙缝里的韭菜她没有感觉到。整齐堪比少年的牙齿，而且还有一颗小虎牙。吃螃蟹时跟拼命一样的表情。手提袋里奇怪的小盒子。半杯有残渣没有喝过的水…… 联合起来就是，神秘的小盒子是装假牙的，不过老太太喜欢干净，休息的时候摘掉了假牙放在水杯的净水中，吃饭之前重新戴上，假牙毕竟是假的，神经感官都不如原装的，所以沾了韭菜也不知道，由于从未用过假牙吃硬物，或者以前脱牙的时候曾经因为吃硬物各掉过牙齿，所以小心翼翼下定决心才咬螃蟹…… 刘师傅无比肯定心中的猜测，只差亲手拿出证据。由于可能存在剧毒，刘师傅格外的小心，找人要了一副白手套，跪在老太太尸体旁，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这本是他认祖归宗最应该做的，只可惜现在做了，老人却已经看不见了。 身边的沈雨琪和套装美女看得一愣一愣的，不明白刘师傅怎么会突然间变成孝子贤孙。两人均感纳闷，就在这时，见刘师傅忽然伸出了一双带着白手套的手，直接伸进了死者的口中，微微撼动一下，竟然将上下牙齿取了出来，乍一看好像是取下了整颗头颅，把沈雨琪吓得险些惊叫出声。 刘师傅将假牙取出，这是上下相接的整副牙齿，而且是全瓷的，当今市面上最好的假牙材质，一颗就要四千多，这一副假牙就价值不菲，这要是刘师傅有一天牙齿掉光了，宁愿天天喝奶也不去镶牙，会破产的。 这副假牙属于重大发现，沈雨琪和套装美女都围了过来，刘师傅将那副牙齿拎在手中数了数，不多不少正好是标准的三十二颗，其中门牙旁边还有一颗虎牙，现在连假牙都走可爱路线了。 不过最让他在意的还是右侧下方，倒数第三颗恒磨牙中间整个是空的，仿佛被蛀虫蛀掉了，假牙也有蛀虫，那就是可爱外加生态路线。有人制作假牙会故意做个牙窟窿给自己解闷吗？ “老刘，这是怎么回事儿？”有了重大发生，沈雨琪顿时紧张起来，一把拔出插在胸口预防乳腺增生的手枪，全神戒备。 她的动作把身边的套装美女吓了一跳，不过奇怪的是，她不退反进，靠在沈雨琪身边，仿佛要寻求她保护似的。 此时刘师傅正全神贯注的观察这假牙上的牙洞，散发着比较浓重的苦杏仁的味道，这是氰化物遇水分解而产生的，而这颗大牙窟窿，足以放入杀死一头大象计量的氰化钾或者氰化钠，那是无色的晶体形态，最适合投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