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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星阑吓的往后一退。 殿上所有人表情都不一样,眼睛都在发亮,霍琰尤其,修长眼眸片刻不离顾停,差点要当场笑出声来。 时间一点点朝前走,大殿安静,滴漏声显的尤为清晰。 这一刻,根本躲不过去。 宫宴殿前,烛影轻摇,风拂浅香,皇家在座,顾停问得脸不红心不跳,十分大方,殿内所有人垂眉屏息,一副‘我在出神并没有留意,这问什么我根本听不到’的样子,实则个个支着耳朵,等的心都急了。 姓俞的你倒是快点说啊!长着嘴就是为了说话的!再不说就是你不知道,那种事根本没发生过,你骗人,你心机,你不要脸! 众目睽睽之下,俞星阑压力非常大,开口了好几次,愣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直到尤贵妃在座上清咳,目光透着压力,他才吞了口口水,终于能发声说话:“王爷……王爷那处,有颗痦子。” 说完像是忍不住害臊,紧紧捂了脸。 顾停脸色骤变,眉梢绷的紧紧:“那处有痦子,你确定?” 俞星阑透过手指,看到他表情变的厉害,心中更加笃定,说话声音也更大了:“没错,就是痦子,很大颗,手指摸的到!” 顾停黑着脸:“那处……是哪里?” 俞星阑脸红的不行,像是实在难以启齿:“我,我都说到这份上了,你就别让我再开口细说了,说太多,王爷也丢人不是?” 他对自己的答案十分自信,在他看来,顾停现在在故意刁难,就因为他说对了! 他还含羞带臊的看了霍琰一眼,这事成了!他可以和镇北王在一起了! 诚然,事实并不是这个样子,他并没有真和霍琰睡过,霍琰身上都有什么标记他根本不知道,可顾停这问题提的好啊,问胎记还有痣,胎记是平的,不管什么颜色吧,反正屋子黑,看不到,顾停敢问,一定是能摸的着的,那就是痦子了,还愚蠢的提醒他那么多,说一定能记得,感受不一般,位置还比较特殊,答案多明显,肯定是那里长了痦子啊! 俞星阑内心感叹,自己还是够聪明,这都会! 他还得感谢顾停问这个问题,感谢镇北王会长,标记长在这种地方,太私密,他都不用描述的太详细! 殿内一片哗然。 有人小声议论:“竟然长在那个位置……想想好色哦……” “喜欢就是色,不喜欢就是恶心啦……” “原来这事是真的,人家宜昌侯府小公子吃了好大的亏!” “镇北王可是占足了便宜,这齐人之福,福大发了啊!” 座上尤贵妃更是得意,看着脸色很有些不对的顾停,她差点笑出花来:“唉呀,这话怎么说的,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了!要本宫说,顾公子你啊,也别太较真,问太细大家都尴尬,事情弄清楚就好了么。” 她还看向建平帝,声音又柔又蜜:“皇上您说是不是?” “都是臣子们的家事,让他们自己处理就好,”建平帝亲切的看向霍琰,“爱卿?这事儿你怎么说?” 霍琰唇角勾起,看向俞星阑:“你说本王有痦子?” 俞星阑小小声,一脸‘你不要吓我,咱们的事儿定了’的笃定:“我……我那夜都摸到了……” 霍琰就笑了。 目展眉扬,笑的放肆又张扬。 第79章 我犯法了么! 几乎所有人都是第一次看到他的笑, 大笑的镇北王和平时大不一样,仍然俊美, 多了一份洒脱,没有那么多杀气, 或者说杀气里混入一份柔软, 冷硬悍勇里混入一份暖融, 感觉更有魅力了。 他肩宽腿长, 腰线利落,穿的是军中人特有的靴子,小腿束的紧紧,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那份肌rou力量感, 以前的他太冷硬,杀气太足, 几乎没有人敢直视, 笑起来的他从头到脚都是男人味,张扬洒脱,小姑娘偷偷多看几眼都会脸红。 有人偷偷看了好几眼,甚至想说……不知谁那么有福气, 能够看到那颗, 那颗…… 霍琰扬声:“本王身上只有伤疤,没有胎记, 没有痣,更没有痦子。” 殿内顿时一静。 什,镇北王说了什么? 俞星阑直接瞪眼:“不可能!我明明摸——” “你摸到了, 记得很清楚,那就证明那个人不是本王,”霍琰看向他的视线仍然淡淡,“俞小公子,你怕是该找另外一个人负责了。” 俞星阑直接傻了:“找,找谁?” 霍琰冷笑:“那就得问你自己了,那夜到底和谁睡了?” 俞星阑嘴唇颤抖,一脸惊悚的看向顾停,所以一切都是这个人故意的?他故意挖了坑让他跳? 顾停闲闲摊手,一脸无辜:“我就是随便问一句,想说发个好心,没准能帮你找人,谁知你真的看到了有个标记,还记得那么清楚……不是我说,俞小公子啊,过日子得长点心,别一喝醉了就做糊涂事,还连人都认不出来。” 俞星阑快气死了:“那你刚刚为什么黑脸!为什么那么不高兴!” 要不是对方故意误导,他一准不会犯错! 顾停这时也黑了脸:“镇北王可是我男人,无缘无故被人品头论足,还说的那么私密,换你你会高兴?” 霍琰适时朝座上建平帝拱手表态:“臣身上的确只有伤疤,没有痦子,九原夏日干燥少水,很多时候臣会同将士一同下河沐浴,这一点多人可证,若皇上不信,臣也可配合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