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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进来食欲不佳,我恰好听说这庄子上还有晚樱桃,这才过来的。” 魏禛若若有所指的点点头,“你倒是有心了,母妃哪儿,你进宫的时候也去看看吧。” 魏琮恭声应是:“那是自然,贵妃待我如己出,我不能常在身边侍奉,实属不孝,不敢再有不敬。” “二王爷,十四王爷!” 薛正泰走了过来,不卑不亢的行礼。 魏禛忙扶了他起身,“何必如此客气,我不请自来,是我的不是。” 这种场合说谁的不是?纪容想笑,知道是不请自来,那你还来做什么,大门就在那儿,莫非谁敢拦着你走? 念头一起,她被自己吓了一跳,怎么她就如此笃定的偏帮起魏琮来了? 万一魏琮是骗她的呢?要知道前世,他可是谋逆之人,若不是被射杀,只怕改朝换代,顷刻间天下都要翻个个儿。 什么时候魏琮成了个好人了,纪容忽然意识到自己对魏琮似乎……太过相信了。 她已经有过一世惨痛的教训,这一世,她不想再栽一次跟头了。 薛正阳不想去点头哈腰,提着一篮子樱桃往后面的井去了。 薛正泰赔礼:“舍弟顽劣不堪,礼数不周,还请两位王爷见谅。” 纪容戴上帷帽,这才走了过去。 可即便是隔着一层薄纱,魏禛还是不禁露出了惊艳的目光。 如此尤物,他势在必得! 纪容掩在纬纱后面的脸被魏禛/毫不掩饰的欣赏爱慕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起来,纪容在不喜欢他,如果他不是个王爷,她真想刺他一句:你既然这么喜欢这帷帐,不如小女子送给你戴着吧? 薛正泰也注意到了,咳嗽了一声,缓和着气氛道:“天气炎热,两位王爷若是不嫌粗鄙,不如进庄子里坐一坐,虽然蚊虫有些多,但好歹能去去暑气。” 魏禛展开折扇,虽然目露嫌弃,却还是点了头。 “那就叨扰了。” 没由来的,纪容就是一阵的犯恶心,她是明白了,自己讨厌魏禛这个人和魏琮没有关系,就是觉得魏禛太做作了,一个二王爷,干的事下作无耻,着实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纪容故意慢了一步,拉大了和几人的距离。 薛正泰这会儿作为东道主,不能躲避,魏琮竟然也慢了一步?! 魏琮人高马大的一人,竟然在哪儿数蚂蚁似的,纪容担心被前面人察觉,忙快了两步上前。 路过魏琮身边是,她却被拉住了。 那双手竟然直接牵住了她的手?! 纪容觉得脑子一声炸响,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那双带着薄茧的手很温暖,却有些粗糙,刮得她手背有些痒酥酥的。 魏琮只觉得手里那只小手软若柔荑,轻轻捏了捏,像是捏着个刚剥了壳的鸡蛋似的,他真担心自己用力过度就要把它捏碎了,原来这就是姑娘家的手? 心里莫名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不,这是纪小四的手。 魏琮还是很聪明的,在纪容脑子反应过来之前松开了手,快步跟了上去。 白笙眼珠儿都要落下去了,他没脸看了……他家王爷竟然青天白日的捏了人家黄花大闺女的手? 呜呜…王爷竟然是个登徒子,这以后要他怎么见人啊! 纪容看着白笙一脸同情的样子,特别想像个市井泼妇一样提着鞋子追上去。 魏琮是比她大,可她是活了两世的人,魏琮在她眼里,那就是比她女儿大了一点点而已! 一个能当她儿子的人,竟然…竟然两次三番的轻薄于她!这个王八蛋! 魏琮跟了上去,还不忘回头看她,只见小姑娘稚气未褪的脸颊升起两团酡红,腮帮子气鼓鼓的,气的小嘴都噘了起来……他不禁露出了宠溺的神色,回过头去。 魏禛在庄子上坐了一会儿,见纪容一直戴着帷帽,不由露出关怀的神色:“这天气如此燥热,四小姐戴着帷帽…不如摘了吧,反正也没有外人,若是因此中了暑气,别人可要说本王不怜香惜玉了!” 这话一出,屋里人都心思各异起来。 这屋子里并不热,树荫遮挡,且又不向阳,坐久了还会觉得脚底冒寒气,何来炎热一说? 薛正泰是不知道魏禛干的那些事,可也觉得他说的话有些可笑。 魏琮之前不喜欢她戴着帷帽,此时却不想让她摘了去,魏禛明显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纪容此时无疑就是魏禛的猎物,若是摘了帷帽,只怕魏禛更是不愿罢休了。 纪容也不愿意,脑子飞快的运转,却忽然听见魏琮一声“阿嚏!” 她脑子灵光一闪,微微屈身:“小女子风寒未愈,怕有损王爷贵体,不敢摘帷帽。” 魏禛的眸子顿时冷了下来,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身旁的魏琮。 越来越有意思了。 第101章 你觉得四meimei如何 魏琮闻言,心里像是有羽毛划过。 纪容退了下去,薛正阳在竹林里的大石头上躺着,捧着后脑勺,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姿态自在又惬意。 纪容走过去,在石头边上坐下,竹林里清风阵阵,把炎热都隔绝了似的。 “你说这人一辈子,为什么要干嘛要为了追名与利,折腰屈节,违背本心呢?” 纪容觉得有些意外,这话从谁嘴里出来都有可能,可从薛正阳嘴里说了出来,她就是觉得特别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