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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平潮也有个里面封了片香菜叶的琥珀吊坠,粉丝一直在扒这块吊坠的寓意,知道内情的人虽说多少有些不忍直视,但也毕竟感怀艳羡这种情分。 梁宵特意找池澈问过,alpha的易感期除了用拟信息素应对,其实也有别的办法。 omega的信息源可以萃取提纯,凝成类琥珀的材质缓慢挥发,只是要直接从腺体提取,多少要受些折腾。 他的腺体已经大致痊愈,找了个在剧组拍戏的空档,拽着管家合谋,溜出去折腾了小半天。 要不是为了这个……说不定也不至于只能坚持区区十分钟。 梁宵想想就扼腕:“我真的没那么快……” 霍阑看他半晌,将梁宵揽回怀里。 梁宵还在为十分钟郁郁不得志,忽然被整个端起来,吓了一跳,本能回抱住霍阑:“你先自己感动一会儿,我得出门,现在不能乱来――” “……”霍阑:“我不乱来。” 梁宵半是松了口气半是惋惜:“哦。” 霍阑摸摸梁宵的头发,掌心覆在他腺体上:“还难不难受?” “早没事了。”梁宵说,“我上次去顺便做了个检查,腺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就是自主性还差,激发和抑制都偏弱。” 一而再再而三落下的伤,被霍阑严格盯着养了这么久,好是好得差不多了,再要恢复就只能细水长流。 梁宵生怕他不懂,特意给他们霍总详细解释:“就是我要么不进入发情期,一旦进了,没个七天七夜不是很容易出来。” 霍阑毕竟端肃惯了,被他说得有些无措,侧过头低声:“不说这个。” 梁宵知道他不乱来了,就很想再多说几句:“等这个阶段过去,就彻底没什么问题了,我就能偷偷溜进你办公室。” “你把隔音修得好一点。”梁宵越想越带感,“到时候心随意动,抓紧时间,关门下唔……” 霍阑实在忍不住,低头吻住他,细细把只能坚持十分钟还要硬撩的omega亲得没了音。 梁宵被他亲得没话说了,软塌塌趴着,心满意足:“还以为你会生气。” 霍阑把梁先生仔细团好,在怀里圈稳:“我为什么生气?” “我瞒着你弄这个……”梁宵含糊,“你怕我伤身体。” 照霍阑一贯的作风,梁宵其实多少还有些担心,他们霍总会不会因为他不珍惜身体再下场雪,不分三七二十一动怒把礼物退还给他。 少年霍阑是一定要为这种事生一场气的,梁宵甚至都准备好了第二套方案,倔强而坚贞地含泪离家出走,为两个人的爱情故事加上点无伤大雅的小波折。 然后再被他们霍总找回来,关进小黑屋,更严重的说不定直接绑起来,狂风骤雨地按在床上…… 霍阑察觉到他视线往袖扣上瞟,蹙了下眉,攥起拳背在身后。 梁宵没忍住乐:“不抢。” 梁宵心猿意马,抱着他轻拍了两下:“太遗憾了。” 霍阑跟不上他的思路,还不清楚梁先生脑内的车一路上了多少迈,摇摇头,在梁宵额间吻了下:“你有分寸。” 覆落下来的吻太柔和,梁宵从狂风骤雪的梦里醒了,抬头迎上霍阑视线。 “你知道我怕什么。”霍阑说,“你并不很在意自己,但为了我,绝不会因为这种原因再叫自己出事。” 梁宵不习惯这么措手不及地坦白,张了张嘴,有点脸红:“也,也没这么伟大……” 梁宵没绷住,咧开嘴笑了下,抱着霍阑埋进颈间,正要含着热泪也表个白,忽然被他们霍总在肩背上轻按了下。 梁宵控制不住条件反射,肩背笔直坐在他腿上:“……” “剩下的事,我会负责。”霍阑看着他,“你不在意自己这一项,也要更正。” 梁宵隐约觉得不对:“这是我之前和你说的……” 霍阑不止学会了这一句:“否则等将来我们老了,你一旦身体不好,我还要抱着你四处走动,专心照顾你。” 梁宵喃喃:“你不专心照顾我吗?” “……”霍阑:“照顾。” 梁宵:“你不抱着我到处跑吗?” 明明现在他身轻体健没病没灾,他们霍总都已经快帮他把腿捐了。 霍阑:“……” 霍阑被他反驳得无言以对,本能觉得一定忽略了什么地方,蹙紧了眉垂眸沉思。 梁宵占了便宜就跑,从他怀里蹦下来,飞快叨了在逻辑的胡同深处沉吟的霍阑一口,拎着衣服矫健出了门。 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栖石寺,赏景的赏景看古迹的看古迹。梁宵找了个空,忽悠着跟拍导演去帮忙拍苏老师给俞枝捉蝈蝈,绕到寺内找着了管家。 管家已经等他一阵,目光亮了下,迎上来:“梁先生……” 梁宵点了下头,笑笑:“辛苦您了。” 管家连声客气着不敢,引他过了扇小门,去了专供香客的佛堂。 牌位一放十年,长明灯都换过了不知道多少次,已经格外陈旧了,当年的漆色都暗淡了不少。 梁宵按着沙弥指引,郑重按晚辈行了礼敬过香,安静拜了几拜。 佛前青灯,冷清安宁。 管家在一旁陪着,心中黯然感怀交集,悄悄同寺里续了香火,回来时愣了愣:“梁先生,您求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