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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阑听他语气不对,肩背绷了下,阖上眼。 一时的激痛沉郁压不住,冲动吻下去, 气息交融时, 霍阑其实就已经隐约冷静下来。 ……连招呼都没打,就对梁宵做了这种事。 说冒犯失礼都是轻的。 霍阑不想惹他更生气, 沉默半晌,低低出声:“睡吧。” 梁宵被他气乐了:“我睡得着吗?” 本来不让摸不脱衣服也就算了,霍阑秉性端方持正,做不出来这种事,梁宵也能理解。 这怎么还有亲一口就跑,一点责也不负的?! 梁宵想不通,拽着他半片睡衣不松手:“就没有了?” 霍阑蹙了下眉,不敢同梁宵较劲,被他拽回来,勉强坐了个床沿:“抱歉,我――” 梁宵这次不打断了,点点头,等他接着往下说。 霍阑沉默半晌,没话说了,闭上眼睛。 梁宵愣了下:“霍总?” “是我轻薄你。”霍阑,“随你罚。” 梁宵微哑:“罚什么都行?” 霍阑点了下头,静了片刻,握住他的手:“……不走。” 梁宵已经习惯了他们霍总动不动就担心他会跑,闻言点点头,很好说话:“我肯定不走。” 梁宵任他握着,单手撑着挪了挪:“霍阑,你知不知道――” 梁宵耳朵烫了,咳了一声:“网上说,男孩子闭眼睛是要干什么?” 霍阑并不清楚,摇摇头。 没见过这种说亲就亲、亲完还不负责的,梁宵本来还想吓吓他,察觉到霍阑掌心在出冷汗,心底忽然一疼。 梁宵转了下手腕,反握回去,笑了一声,逐颗解开睡衣衣扣。 霍阑罕少见他这种态度,实在不安,下意识睁开眼睛,忽然愣住:“梁――” “不凉。”梁宵低着头,准确抬手,“不准看。” 霍阑怔怔被他罩着眼睛,没出声,依言闭上眼。 梁宵呼了口气,扯扯嘴角。 他们霍总就没这么狼狈过。 睡衣全被他解开了,扯得格外凌乱,一侧衣摆撩开,隐约能看见肌rou劲韧的腰线。 梁宵承认自己有占便宜的成分,闭上眼睛,伸手揽在他腰间。 霍阑呼吸微滞。 梁宵看着镇定,自己其实也紧张,屏息凝神,尽力握稳方向盘。 闭紧眼睛,颤巍巍正当当,叨在了他们霍总的嘴唇上。 翌日一早。 管家熟门熟路,没管主卧,悄悄推开了侧卧的门。 梁宵被剧组的意外折腾了大半宿,身心都累得不轻,还沉沉睡着,手脚并用牢牢抱着人型抱枕。 霍总睡衣敞着怀,单手拥着他。 衣衫不整。 管家欣慰得几乎要请尊月老回来,牢牢捂住嘴,小心翼翼要出门,被霍阑低声叫住:“联系经纪人,帮梁先生请个假。” 管家飞快点头:“好好好……” 说话声已经尽力放轻,梁宵还是多少听见了,皱了皱眉,被生物钟催着要睁开眼睛。 霍阑替他遮住光,低声:“没事,再睡一会儿。” 梁宵很听话,咳了两声,把脸埋回他胸口。 管家觉出不对,有些担忧:“梁先生……不舒服吗?” 霍阑摸了摸梁宵额头:“没事了。” 霍阑哄着梁宵重新睡熟,将人小心放在被子里,摸摸头发,低声跟他说了几句话。 梁宵睡得昏沉,含混应声,本能蹭了下他的掌心。 霍阑起身,扣好睡衣纽扣,出了卧室,动作轻缓把门合严。 管家蹲守了一宿,被眼前发展引得越发紧张,悬着心半喜半忧:“您――” “我昨天。”霍阑阖了下眼,“亲了梁先生。” “……”管家:“哦。” 霍阑莫名不喜管家这个语气,补充:“梁先生也亲了我。” 管家心情复杂,有点想给他发朵小红花,又担心霍阑会不高兴:“……哦。” 管家侧身,不着痕迹挪开堵门的门挡。 ……至少比医生预测的进度提前了二十年。 可以换一次免费看诊。 管家算了算,稍觉安慰,给霍总递了条温毛巾。 霍阑蹙眉看他一眼,继续说:“梁先生没怪我轻薄。他昨晚问我,知不知道闭眼睛是要做什么,我不清楚,他就让我不准看。” 霍阑自觉这种话说出来并不合适,但眼下屋里没有外人,沉默了下,尽量精简:“他脱了我的衣服,也脱了他的……” 管家失声:“这段不用细说!” 霍阑最想说的一句被他堪堪截断,蹙紧眉,拉开主卧的门。 管家在鹅毛大雪里站了两秒:“……您说。” “梁先生抱住我,亲了我一下。” 霍阑:“对我说……能遇到我,是他这辈子最高兴的事。” 管家怔了怔。 霍阑一整宿没睡,始终在想着句话,每想一次,心里就愈热愈满上一点。 梁宵昨夜心神消耗的太过,没能同他说更多的话,硬邦邦亲了他一口,就扎进了霍阑怀里。 梁先生热胀冷缩,烫成了一个小团。 霍阑花了十几分钟,才终于小心将他展开,圈着人在怀里慢慢拍抚着,叫他睡熟了。 管家愣了半晌,忽然明白了霍阑想听什么,眼底烫了烫,跟着笑了:“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