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页
他不是自己认识的合欢宗宗主,不是他以为的人美心善的景宗主——思及此,武要离心里就很悲伤。 为什么他人美心善的景宗主没了?换成又臭又硬的男人就很绝望。 武要离安慰他在幻境中的师门:“大家冷静、淡定,放心我没事,你们别冲动。有什么事情坐下来好好商量,我能说服这位景道友,让他放下屠刀行善事。等他知道自己是谁、又在做什么,他一定会反省自我。” 师门的人觉得他疯了,于是收回‘让他来日报仇’的寄托,开始想办法自救。 景簪白:“行善事?说服我?”他笑起来,本想杀了武要离,却觉得他很有意思。他改变主意,挥手令人擒住武要离并带走:“我怎好辜负武少侠一片痴心?这便带你回魔宫,做我妾侍如何?若你来日生下长子,我便将你扶正,八抬大轿娶你入我景家门。” 武要离:“???” 武要离:“我是男人,不能生小孩。” 景簪白摸着武要离的腰说道:“说不定呢?” 武要离这时还是不紧张,虽说有苗道友搞了那么多男前任,自己或多或少也见过不少男男道侣,但他对此实在不感兴趣,因此以为男人之间就是互动联谊、友好协助,尺度再大点就是相互摩擦。 ……是有点奇怪。 总而言之,武要离信心满满,感觉他能说服景簪白放下屠刀。毕竟真正的景道友,他虽然是个男人,可是人美心善。 幻境里如此凶残,想必是风水出了问题。 武要离如此坚信,他怜爱的望着景簪白,已经开始同情景道友恢复记忆后想起现在这一幕该有多尴尬了。 景簪白:“带走。” 被带走的武要离冲师门比了个没问题的手势:“各位记住,和气生财。” 师门:“……”病得不轻。 武要离在马车里很快就了解这个幻境是什么,这个是江湖武林为尊的世界,以武功和门派划分势力,基本和修真界差不多。 他所在的师门在武林中颇有地位,自己则是江湖中颇有名声的少侠,嫉恶如仇且红颜知己满江湖。 景簪白则是魔教教主,之前在正派中潜伏十几年,学遍几大门派的武功后,和魔教里应外合屠杀大门派,闹得江湖腥风血雨、不得安宁。 武要离听闻师门遭围攻,日夜兼程,赶至师门,还是稍晚一步。 师门沦陷,死了许多人,但不至灭门。 后面的发展就是他到来的样子,现在到了魔教总坛。魔教总坛建在断崖之上,易守难攻,没有绝顶轻功上不去也下不来。 武要离被抗上去,当晚里外被洗干净、换上新娘装被送进景簪白的居所。直到深夜,处理完事务的景簪白踏进屋,‘吱呀’声响,门打开又关上,接着是刻意放重的脚步声。 床榻微陷,景簪白坐在床沿,打量不能动弹的武要离。 “打扮起来,倒有几分像女子。” “我当你是在夸我长得好看。”武要离说:“你能解开我的xue道吗?我们聊聊。” 景簪白解开武要离的xue道,但是锁住了他的内力。 不常用内力的武要离发现自己能自由活动,便觉得景簪白这人还是很好说话的。于是他摆出严肃而诚恳的姿态说道:“景簪白,景宗主,景道友,你听我这么喊你就应该猜到你我身份非同凡响。因为我们不是凡人、我们现在所处的世界也是虚假的,这里是一个幻境。” 景簪白好整以暇:“幻境?” 武要离:“没错!”他说出自己和景簪白的真实身份,又描述一遍修真界秘境和尸沼之林的事。“……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进入幻境,不过你应该知道。因为是你将我扯入这个幻境。” 说了半天,武要离嗓子挺渴,他问能不能喝水。 景簪白:“可以。” 武要离便下床去喝水,景簪白在后面看他的身段,他穿的那身新娘装很显身段,而且是透明的薄纱,行走间能清晰的看到身体的轮廓曲线。 武要离四肢修长有力,不胖不瘦正正好,腰线收缩而走动时胯部扭动,若有衣服遮挡倒没人会特别注意到。但眼下他穿着薄纱款的衣服,行走间,腰肢扭动、臀部挺翘,两条长腿骨rou匀称,竟是别有风情。 毫无疑问,这是具漂亮的身体。 武要离刚喝完水,忽然脊背发凉、肩膀一缩,就要逃跑,可一只强而有力的手横抱住他的腰际并带向身后。 身后是一具灼热、高大而且充满力量的躯体。 武要离感觉不太对,他努力扭头:“道友,你不信我的话?” 景簪白敷衍:“信。” 武要离:“你为何没有立地成佛?” 景簪白扯开武要离的腰带,将他压在桌上,掀开衣领,见到他光滑的肩膀后面有个深深的咬痕。不知为何,他很满意这个咬痕。 “这不正在做?” 武要离:“成佛禁色!” 景簪白压上去,咬住武要离的耳朵说:“我修欢喜禅。” 武要离止不住的哆嗦,终于意识到不对,他好像忘了景簪白是合欢宗宗主,而合欢宗修欢喜禅。 他们擅长闺中秘术,放荡行乐、不拘男女。 等等—— “景宗主,你恢复记忆了!你看看我、我武要离,万法道门的武要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