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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搓了搓手:“我挺羡慕,就想学点。不多,两成火候就行。” 武要离神色温和:“你可以去合欢宗求道,她们研习多年,成效不错。” 越青光记下来,十分期待,接着又问:“苗道友和神主没事吧?他们的感情会不会因此出现裂缝?”越想感觉越糟糕,她目光四处瞟,不小心就瞟到始终沉默的徐负雪,心里一咯噔,这不刚才留影石里求娶的前任之一吗? 她挺焦虑,示意武要离和乃刹他们注意情况,希望能挡住徐负雪,整个人就比当事人苗从殊还着急。 眼见徐负雪向前跨一步,越青光倒吸口凉气。太玄宗宗主拦下徐负雪,越青光松了口气。 苗从殊转头看见徐负雪,越青光吸口气,苗从殊若无其事的收回目光,越青光又松口气。 “……”武要离:“自己的感情没有着落,跟着别人的感情大起大落。当代修真界年轻修士现状。” 乃刹:评价一针见血。 最后苗从殊勉强把郁浮黎哄住了,当然也是因为郁浮黎暂时没那计较的打算。苗从殊同乃刹他们打声招呼,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经过徐负雪身旁时,瞥过来的一眼只有平淡和陌生。 太玄宗宗主死死拽住徐负雪的手,传音入密:“我儿!不要再做糊涂事!!” 等人全都走了,徐负雪茫然的站立于原地。 不知过往的人不明所以,熟知过往的人略同情,他们都被太玄宗宗主遣走。很快,此地只剩下太玄宗宗主和徐负雪两人。 “走吧。”太玄宗宗主:“神主能杀你我第一次,就能杀第二次。他刚才不杀你,不是容忍、也不是不计较,不过是无视了你。” 神主之下,大能皆凡人,而凡人是听天由命的蝼蚁。 徐负雪艰涩的说道:“我知道。”他只是想看看苗从殊,知他无恙就好。“爹,他以前对我真的很好。我们相依为命,我是怎么做到背信弃义?” 太玄宗宗主无声的拍了拍徐负雪的肩膀,知他懊悔、也懂他的煎熬,可惜此事无能为力。 ** 白玉京。 越静池的命牌碎成粉末,连魂灯都没法收集他的魂魄,足见是魂飞魄散了。 白玉京宗主越定檀起身捏碎传讯符,将此事告知一人,紧接着又问:“静池不是已融合了神主道侣的神魂?他连识海也强行改造成功,灵力里也注入一丝神主的神力,为何还会被神主杀死?” 传讯符里传来温润的声音:“因为他是假的。” 越定檀一听,猛地反应过来:“你用静池的命试探神主?!”他面色阴沉,虽不怎么在乎子嗣,可越静池到底是他培养多年的儿子,本想利用他谋取昆仑,岂料越静池和他自己都不过是旁人的马前卒! “你不是说神主会信静池是他失踪的道侣?” 那把声音再度响起:“这就是你们太小看神主了。你们妄自尊大罢了。我从头到尾没说过神主会相信,不过现在能确定他回来了。” 越定檀冷静下来:“什么意思?” “若是神主的道侣回来,神主便不会容忍假货的存在,他不会看越静池的神魂和识海。若是神主的道侣还未有踪迹,越静池拥有相似于道侣的神魂和识海,必然会被留下,作为线索寻找……可惜,晚了一步。” 他在越静池的神魂里留了点东西,若郁浮黎搜其魂,必会被那东西钻入识海。 越定檀稍一动脑便明白过来,无论越静池扮得再如何相像,他其实都骗不过神主。 “既是如此,你为何要令静池用着那张易容后的假脸?” 那道声音忽然变冷:“他配吗?” 什—— 越定檀愕然不已,然而对方已经终止谈话。 被摆了一道、又厌恶对方高高在上的态度的越定檀,此刻满心愤怒,越愤怒他便越镇静,将写有蓬莱岛符号的传讯符烧毁,他面不改色的联系东荒十城城主。 失去爱女的东荒十城城主玉月曜无法抑制她的狂怒:“不管你是何目的,我只要昆仑神主和他的道侣为我棠儿偿命!!” ** 昆仑山顶,茫茫雪地,苗从殊坐在白玉舟里,此刻有一下没一下的薅着隼崽软软的羽毛。头顶是厚重的雷云,恐怖的劫雷开天辟地那般砸下来,看上去声势浩大,其实还没碰到苗从殊就化作轻烟,轻飘飘散去。 典型雷声大、雨点小,半点渡劫天雷的尊严都没有。 苗从殊挺茫然的,话本里九死一生的天雷,差不多就跟下雨打雷一样,他甚至有点想冲出去收衣服。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他现在已经不在人间了。 伴随天雷而来的是来自于此界天地的灵力,这股灵力可助人锻体、凝实灵脉和识海等,现如今天雷对修士的伤害被剥除,而天地灵力则保存下来,经过阵法转移到苗从殊身上,替他温养着灵脉、识海和神魂。 一共九九八十一道雷劫,最后一道劈下来,雷云散去。 苗从殊进阶到大乘期,毫无预兆的恢复记忆。 故意踩重的脚步声自后面传来,苗从殊咔咔转脖子,露出讨好的笑:“老郁……” 郁浮黎拂过唇角的笑:“都想起来了。” 苗从殊:“……”他躺平:“来吧,我准备好了。” 大乘期修士会怕双修吗?拥有无数鹿茸药酒的大乘期修士会害怕一夜七八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