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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苗从殊就差发誓保证他有多乖巧听话不是那等搞事之人了。 郁浮黎的视线轻飘飘的落在魔化的温锦程身上,如巍峨高山般睥睨众生,冷漠淡然如看小小一只蝼蚁。 温锦程见状便更疯,他张开五指,掌心黑色带雷电的光球凭空凝聚,接着将这光球扔出去。光球所过之处,空间被吞噬破坏露出小世界之外的混沌天地。 远处的薛听潮停下来观看,剩余的蓬莱仙宗门人站在他身后。 郁浮黎向前迈一步,身影虚化、千里瞬移,而光球即将擦肩而过。他抬手轻松接住这光球扔向天际,随后光球发生大爆炸,将小世界炸开一道三尺宽的裂缝。 裂缝之外是未开蒙的混沌,里面是随处可见的灵力风暴,这些风暴撕裂缝隙加速空间的崩塌。 景晚萩拉起徐负雪:“空间撕裂,我们现在就走。” “等等。”徐负雪拦住他,眼中有执拗之意:“把苗从殊带走。” “你疯了?”景晚萩觉得徐负雪不可理喻:“他身边那个男人的实力深不可测,可能是大乘期巅峰。你我不过金丹境,对上他就如两个毫无还手之力的婴儿!” 徐负雪始终保持冷静:“不管是偷是抢,只要能带走苗从殊。” 不知为何,他有种自此一走便将永远失去苗从殊的预感。 以前觉得苗从殊可有可无,只是因为他自以为十三年情谊无人可以取代。可若当真有人取代了他,他该怎么办?若苗从殊真的不要他了,他又该怎么办? 这预感令他恐慌,也令他处于镇静和疯狂的两重天。 景晚萩不敢置信:“都他娘的疯了。” 趁着徐负雪失血过多没有反抗能力之时,景晚萩直接一掌击晕他,然后扛起来飞向裂缝。 离开时,他回头看了眼那渺小得近乎看不见的青衣散修,实在想不通怎么那么多人喜欢他。 ** 郁浮黎穿过夹杂着雷鸣电闪的风暴外围,徒手撕开灵力最暴虐、浓郁的飓风,到达风眼中心。在平静的风眼中心里,轻而易举的掐住温锦程的脖子强行将他和灵力风暴撕离,然后将其掼到地面。 失去灵力风暴包围的温锦程自高空受重力砸落地面,方圆百尺全部塌陷形成一个巨坑。 温锦程甚至没有经过系统的修炼,更换根骨不过几天时间。之前有小世界替他周转,他只需凭心意便可自如掌控灵力。 如今灵力在他体内化为魔力,而小世界濒临崩塌,无法为他完成灵力的周转。当郁浮黎将他扯出灵力风暴中心,他体内的魔力就开始肆虐其经脉、五脏六腑和根骨。 经脉在爆裂,五脏六腑在破碎,根骨裂开仿佛能听到脆响。 狼狈不堪的温锦程挣扎着爬起来,呕出一大口带着破碎内脏的鲜血,刚起身便被一股重力压在后背,再度狠狠砸落在地。 眼角余光瞥见逐渐靠近的灰白色衣角,鲜血漫上眼帘,温锦程看着停在面前的郁浮黎,不甘心又嫉妒的呢喃:“我、我先来的咳——” 郁浮黎:“‘我的新娘’之类的话太刺耳了。其他人可以暂时不杀,唯独你必须死。” 迄今为止,惹怒他的人屈指可数,温锦程算一个。 温锦程低低笑起来,胸口起伏抖动因此加剧脏腑被绞碎的速度以及疼痛。只是全身都在疼,思维太清晰反而分辨不出疼和不疼的区别。 他屈起食指,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凝聚剩下的魔力。 “去!” 魔力化为弯刀似的光刃猛地铡向苗从殊的脖子,没出巨坑就被郁浮黎拦下来。 下一刻,温锦程被拗断脖子。 郁浮黎说:“先到又如何?宰了便是。” 这话是在回应温锦程说的那句‘我先来’。 他伸出手掌,掌心停在已经没有气息的温锦程的天灵盖,抽出附着在温锦程元神里的‘伪天道’,连同温锦程的元神一并捏碎。 “贪心不足,依附天道,反被役使。废物。” 郁浮黎脸色阴鸷,提起天道时不自觉变得嗜杀而癫狂,元神杀意暴涨导致偌大的识海天翻地覆,引起连锁反应而一丝神力外泄。 整个小世界的崩塌在一瞬间凝固,似乎也恐慑于这毁天灭地般的气息。 他再深入温锦程的识海,进行大肆破坏,寻出识海最深处残余的魂魄,在魂魄上留下一丝神力。 神力打入温锦程残余的魂魄,转瞬即消失无踪。 郁浮黎一闪身,将盖着外袍的苗从殊横抱起来,直接穿过灵力风暴。 小世界一片荒芜,遍地都是焦黑色,所有生灵、死灵包括死物全部成焦炭形状,而四方天地就像是一张被燃烧的纸,边缘出现燃烧的痕迹。 处处彰示此小世界已毁。 ** 不多久,一道白色身影凭空出现在温锦程的尸体上方。 这人正是去而复返的薛听潮。 薛听潮双手背在身后,原本温柔得近乎慈悲的气质已经淡然无存,眼下虽还是温和的模样,却有唯我独尊的强势。 唯一剩下的蓬莱仙宗门人战战兢兢:“先、先生?” 薛听潮回头,勾起嘴角:“我记得你叫丁颜?” 她是四人中唯一的女修。 “先生知道我?”丁颜惊喜,长久以来的狂热崇拜令她在瞬间忘记对薛听潮气势变化的恐惧和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