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像一道深渊,一条裂谷,让人看一眼就眩晕
向熙没回复,因为没必要。 对方耀武扬威的目的已经达到,她无视才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况且她和江昊川从来没有以情侣的关系示众,怎么就让人那么念念不忘了? 演出七点半入场,向熙在六点接到季君尉的邀请。 她诧异问为什么? “知音难觅。”季君尉的回答简短。 向熙听出季君尉的语气一般,似乎心情不佳。 她也一早就知道任静不喜欢歌舞剧。 不过,虽然对方主动邀请,但她还是要做做样子。 “这样好吗?”她犹豫着问。 “如果你不方便,不必勉强。” 季君尉的语气里听不出丝毫不悦,可望着窗外的眸光已是微凉。 “不不,方便的,我会准时赶到!”向熙见好就收。 她清楚得很,在和季君尉的关系中,她只能投其所好,扮演服从的那一方。 “需要多久换装?”季君尉问。 “半小时就好。” 说话间,向熙已经拿出准备好的小礼服。 经典小黑裙配山茶花,永远不会出错。 “半小时后,我在楼下接你。” “好。” 季君尉准点到达,就看到向熙亭亭立于树下。 只是静静地站着,却婀娜万千。 一张绮丽容颜下,是优雅长颈,丰挺秀乳,纤细柳腰,挺翘桃臀,肤如凝脂。 昨晚和任静zuoai时的影像冷不防闯入脑海。 他代入的仍然是向熙的脸,可除了脸,他发觉还想要更多。 任静风sao是风sao,可太媚太主动,少了他最喜欢的清纯。 他喜欢的是小鹿一样清澈的眼睛,看起来越干净单纯,越让人想要摧毁。 不知不觉,向熙已经在他的思绪中无孔不入,短短半年,似润物细无声潜入他心里。 当季君尉意识到这一点,才恼自己后知后觉。 也是这个原因,他心情变得不怎么好,之前能容忍任静的一些行为在今天却触了雷,让他无法忍耐。 起因是,任静看到两张票后自觉认为季君尉是要和她一起去,如果单纯是这样也就罢了,偏偏她觉得陪季君尉是她做出了牺牲,要求季君尉在演出结束后陪她去参加姐妹趴。 季君尉非常讨厌那群精致的蜘蛛精,在他眼里,没一个干净的。 尤其她们看自己的眼神,毫不避讳地像在视jian。 季君尉不喜欢,可任静非常享受姐妹们对自己的男人想入非非的快感,最重要的是,季君尉对她们目不斜视,眼里半分欲望都没有。 这让她很兴奋。 一声软软的“季总”让心情好了些。 向熙款款走过来,笑靥如花。 季君尉推开车门下来,绕到副驾驶打开车门。 向熙莞尔道谢,“麻烦您了。” “平日里,可以不要对我用敬语吗?”季君尉返回驾驶位上。 向熙咬了下嘴唇,有些为难,“那,好吧。” 交谈间,她伸手去摸安全带,却没摸到。 季君尉倾身过来,展臂拉住安全带的一段,绕过向熙耸挺的玉峰,帮她系好。 裙子的领口虽然不是深V,可向熙的胸型太好,又穿了美体衣,两团云朵般的乳间沟壑毕现。 像是一道深渊,一条裂谷,让人看一眼就眩晕。 衣物的隔阂不仅没有影响感官,反而令触觉更加敏锐似的。 “裙子很漂亮。”季君尉起身,目光掠过裙边堪堪遮住的白皙腿根。 本来是在膝盖以上一点的,这一坐下,就露得多了。 “谢谢季总,哦不对,季……先生?”向熙屈眉苦恼,在为私下里怎么称呼犯愁。 无奈又惆怅的模样闯入季君尉的视野中,让他忍不住勾唇浅笑。 “很难吗?那你平时都怎么称呼自己的朋友?” 向熙理所当然地答,“直呼其名啊,或者,起个绰号。” “私下里和同事们在一起,给我起什么绰号了?” 季君尉单手扶在反向盘上,很随意地,仿佛并没有在刻意掌控方向。 他的口吻云淡风轻,差点让向熙进入圈套。 “没有啊,大家仰慕你都来不及,怎么会起绰号呢?呵呵。” “虚伪。” 季君尉的食指在真皮包裹的方向盘上轻轻点着。 有一下,没一下的。 真皮的触感有些弹性,又有一点柔韧,可惜不够饱满。 向熙先是一愣,而后嘟起嘴吧,不太高兴,“那我说实话你会开心吗?” “当然不会。”季君尉实话实说。 “那就是咯,我不想让你不开心,难道我错了?” 向熙向左歪着头,两只眼睛水汪汪的,像被雨水洗过的紫皮葡萄,上面还挂着一层细细的白霜。 认真的表情和眼神,像是火种点燃了某处堆积已久的燃料。 季君尉口干舌燥,“嗯,你没错,是我错了。” “可不敢,我什么都没说哦。是你说让我把你当朋友的,你看,我照做了,你反而凶起来。”向熙委屈地瘪嘴。 自打季君尉邀请她去看演出,她就知道对方已经动了心思。 这种时候没必要再卖纯情人设,是时候更进一步,突破既有关系。 季君尉被向熙绕进去,乍一听好像也是自己的错。 可转念一想,这不是诡辩术?避重就轻。 不过,小女人撒娇的姿态,倒是可爱得很。 人性如此,喜欢上了什么都是好的都是不可多得都是恰好好处,不喜欢的时候怎么都是故作姿态扭捏造作避之不及。 大剧院不算近,还好路线顺畅没有堵车,两人在七点一刻到达。 大厅内,光鲜亮丽的人群在谈笑风生。 远远的,在灯光最亮的地方,向熙一眼便看到江昊川,还有他身边小鸟依人的楚楚。 一袭白裙,像仙女似的,依偎在江昊川身侧。 江汉集团是这场演出乐团的股东之一,他会来再正常不过了。 向熙默默深呼吸,就听到季君尉兴致盎然,“江总也在,过去打个招呼。” “好呀。” 故作轻松这种事,实在太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