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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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方立珩收到丁叙发来的短信。在约定位置见到人时，他早就猜到是向纪雯找他。 向纪雯开门见山，把原圈的故事讲完。他心里一阵一阵似针刺一样，难怪她大学的时候接那么多活画稿。 “我跟她不是一夜情，早在八年前我已经认识她，欣赏她。”更是在半年前他就计划接近她。 原圈愿意让他参与她的生活，向纪雯就知道他们不会是一夜情那么简单。“告诉你这些，我是想你能多了解她一点。我猜她不会主动告诉你这些。” “她这些年为了还那些钱是不是过得很苦？” “是。” “我可以帮她一起......” 他还没说完就被打断，“这就是我今天找你的目的，如果你去帮，那她就会欠下你的债。” “我帮她是无条件的。” “这个道理我们任何人都懂，但零零不懂，在她的认知里所有交换都是有条件的。”当年向纪雯从不知道能有人像原圈一样把所有事算得那么清楚，她每次上完一节美术课，就会画一幅作业给向纪雯回家交差。 “以前她以为父母是爱她的，只是有要求有条件。可不管她怎么努力都得不到回应，最后她把养大的人情当成债务，每年都定下目标还多少钱，就等着还清了不再有束缚，交易也结束了。”向纪雯知道自己说得有点重了。 方立珩明白，“我看见她的困境做不到袖手旁观。” “她不需要我们的施舍。” 当然不是施舍，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 半年前公司接了打车软件的项目，方立珩在一次外出调查中拼车遇到了原圈。 他利用软件平台获取她的信息，又搬到她的隔壁。接近她，认识她到最后让她接受他。 这些他怎么能告诉她。再加上向纪雯的叮嘱，方立珩选择了沉默。 可原圈的态度让他知道，隐瞒不是好的方法。况且，感情里的两个人如何能做到不拖不欠，互不依赖？ 爱与被爱就是给予与索取，如果是可以还清债务的关系，那只是一段可以随时撇开的关系。 想到原圈可以随时把他撇开，心里像是被刀划开。他要让她知道，爱情是算不清的。 自从把方立珩赶出去那晚之后，原圈已经好几天没见过他也没联系他了。 冷静下来之后，她知道所谓无疾而终的前女友都是她的猜想。还有缘分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她以前根本不在意，分明是占有欲作祟臆想下的醋劲。 在她还没想好怎么缓解关系的时候，又收到梁倩倩的信息。 这么快又来找她要钱，距离上一次还不到一个月。这一次原圈把见面的地点约在方立珩公司附近。 她提前到了约好的咖啡馆，等着梁倩倩过来时发了条信息给梁正。 梁倩倩见到她时依旧没什么好脸色，直接开门见山伸手要钱。 “你要这么多钱到底干嘛？” “怎么，你真当是我姐要管我？” 面对她的态度，原圈早就不在意了。不过是看在罗绮的份上，她更不想梁倩倩拿着她的钱出了什么事，最后罗绮还怪她害了她的宝贝女儿。 幸好梁正及时过来了，“姐，你们怎么会见面？” 梁倩倩没想到弟弟会出现，瞪着原圈，“你叫他来的？” “不是，我在这附近上班。” 梁倩倩有点着急，“快点把钱给我。” 反正有梁正在，原圈从包里拿出用纸袋包住的一迭现金，递给她。 “姐，你借这么多钱去做什么？”梁正拉住想走的梁倩倩。 “什么借，这是她欠咱妈的。”理所当然一直是她对原圈的无理态度。梁倩倩刚想甩开梁正的手，就看到一个男人朝着她的方向走过来。 男人穿着白色短袖T恤，下身搭一条牛仔裤。干净、斯文、帅气......梁倩倩看呆了，有点不愿意离开。看着他一步步走来，自作多情地以为是为她而来。 “零零，梁正，你们怎么在这。”方立珩走到原圈身边，离她很近。 叁人不好讲钱一事，都没有回答。梁倩倩看见方立珩跟原圈靠得那么近，心里泛酸不爽。“弟弟，这位是？”她用手肘撞了下旁边的梁正。 “这位是我实习公司的方总。”他还没讲完就听到梁倩倩开口自我介绍了一番。 方立珩简单回了句你好就不再看她了，明显注意力都在他搂着的女人身上。梁倩倩悄悄对着原圈翻了下白眼，就告辞离开了。 “方立珩，我想跟梁正单独聊一下。”现下还是先把梁倩倩的事交代清楚。 虽然有顾虑，方立珩还是先离开了。 “姐，梁倩倩第几次问你要钱？” 原圈一五一十地把上次梁倩倩主动联系她的过程告诉他，“我早就说明了不会一直给她，你最好还是告诉你妈吧。” “我知道了，”听到她对罗绮的称呼，梁正愣了愣，“姐，如果你不在乎妈的话没必要帮我们。” “......”还没想好怎么回答他。 “你帮梁倩倩，也让方总帮我拿到宿舍，是不是说明你还是在乎咱妈？” “什么宿舍？”原圈一下回想起来。梁正上一次是有提过住宿的问题，所以是方立珩帮他申请的宿舍？ 梁正还在跟她聊着罗绮，但她被心里那种亏欠的感觉惹得不耐烦，还有阵阵委屈。“以后你有什么需要不要找方立珩，直接找我。” 从未见过她这么严肃，“姐，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没有，我先走了。” 原本有点开窍的她一下又走进了死胡同。 方立珩一直留意手机的信息，看见梁正已经回公司了，却还是等不到原圈联系他。 —————— 别别扭扭的感情，也不知道写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