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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瑟兰:“……” 门外忽然门铃响。 大清早晨了个练的萨尔大力拍门:“阿瑟兰·提莫休。” 第17章 这就很让虫尴尬。 埃文率先转移了视线,他指了指门外,冷淡提示:“敲门声。” 阿瑟兰头毛一下子竖起来,根本不想让人知道他结婚了,他给面瘫虫二代递毛巾,假笑:“没有声音,你听错了。” “阿瑟兰·提莫休,喂喂喂,开门啊喂喂喂!” 门板咣咣震。 阿瑟兰:“……”这糟心的蠢货就不能换一个时间来吗? 埃文面无表情的粘上牙粉,静静地看着阿瑟兰,他其实很纠结,刷牙一嘴泡沫,万一不小心说话喷出来就不好了,但又不好赶阿瑟兰出去。 阿瑟兰咳嗽了声:“那你刷,我出去了。” 等雌虫的背影走出盥洗室,埃文放下牙刷,镜子里映出一张过分年轻的脸,还算好看,鼻梁两侧有几颗小雀斑,看起来很男孩的形象,亲切得要命,但距离魅力四射有一段距离。 埃文手蘸着水抹了抹镜子,他小小的叹息一声,看了看插在木质底座上的淡粉色的牙膏盒。 试试吗? 阿瑟兰出了盥洗室,不疾不徐的从架子上翻了颗糖吃,又穿上袜子,才慢腾腾的开门。 萨尔梆梆梆敲得起劲,门忽然打开,他趔趄了一下,站稳,没有外虫在说话特别奔放:“我说你在家里拉屎吗,开门这么慢?” 金发碧眼的高大雌虫军装笔挺,阳光中透着一股遮掩不住的直雌气息。 阿瑟兰脸一抖,不忍直视这个肌rou比大脑发达的大老粗,毕竟他现在也是家有雄主的魅力军雌。 他挥手赶虫:“一边去,我请假了知道吗?今天不去部队,你有多远走多远,滚,赶紧滚。” 领了证之后就放婚假,过几天还会有“新希望”委员会的虫过来送温暖,鼓励新婚夫夫多生几个蛋,还有一系列夫夫必须要去的义务课。 到那个时候才是真正大祸临头的时候。 萨尔伸手挡着门,不高兴,仗着身高硬往里面走:“少废话,我这有事问你。” 阿瑟兰昨天晚上精神消耗太大,一时没反应过来,被萨尔挤进门。 他们俩不但是宿敌,还是一起光屁股长大的好兄弟,战场上过命的交情,性格上,萨尔是大白萝卜实心圆,阿瑟兰比他多几个心眼,所以有时候还得兼任萨尔的心理辅导工作。 “出去出去,今天我没功夫陪你聊。” 老战友连伪装都懒得伪装,两个虫都特别不待见对面,什么风度翩翩都是假装,阿瑟兰吼:“滚蛋。” “不,你是我们一区的兼任指导员,你就得给我解决问题,我这个事不能拖。” “解决个屁,我放假了听不懂吗?赶紧给我滚蛋。” 阿瑟兰试图阻止萨尔,但房间就那么大,一眼就把客厅和厨房看完,萨尔挤进来,洗漱完的雄虫用毛巾擦擦脸,雄虫年轻清瘦,脸色苍白,他面无表情的走出盥洗室,和萨尔四目相对。 阿瑟兰:“……”他虫蛋的! 萨尔恍如雷劈,满脸震惊。 埃文沉默无言。 “早餐在厨房吗?”他向萨尔颔首致意,然后看向阿瑟兰:“湿的毛巾应该挂在哪里?” 阿瑟兰抱着胳膊,右手抹了抹脸,惨不忍睹:“早餐在盘子里,毛巾挂在二楼阳台,上楼梯打开第一间房门,那里有一个大阳台。” “谢谢。”埃文提着手提箱,拎着毛巾登登登上了楼梯。 萨尔呃了一声,震惊回头:“卧槽阿瑟兰,你清醒一点,不要在违法犯罪的道路一去不回头啊!和未成年雄虫同居是犯法的!你要想想你雄父,你雌父,他们还在王都等你回去!你清醒一点!” 屋子里因为当事虫的原因,没有一点新婚气氛,反而凌乱的像灾难现场,是以萨尔压根没忘结婚上想。 阿瑟兰心情很复杂,他捂着脸,深呼吸:“你大早上出门把脑子落家里了吗?他成年了!” 萨尔完全忘了酒店被揍的事,一脸你骗谁的表情,他用手比了比:“那个小雄虫看起来还那么矮!那么小!” 阿瑟兰一把拎着萨尔的衣领,怕他又挨揍:“你就不能闭上破嘴,我告诉你,他成年了,我们出去说。” “犯罪可是会坐牢的阿瑟兰!” “闭嘴吧蠢货。” “你不要执迷不悟!现在投案自首还来得及。” “……”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阿瑟兰抓着萨尔,连推带拽的把他拖出门,心里很崩溃,这怎么看都像他居心不良,诱拐无知雄虫被抓包的现场。 事实是这样吗? 事实比这个还要丢虫。 阿瑟兰深深地觉得自己开不了口,做好了被嘲笑的准备,他松开手,插兜,表情高深莫测:“说吧,你到底来找我干什么。” 萨尔还沉浸在老战友无故请假,在家会雄虫的震惊消息里。 两个虫插着兜,望着不远处波光粼粼的小河,各自点了一支烟,开展了一场沧桑成熟的成年虫谈话。 “真的成年了?” “废话。” “那小王子怎么办?” “都说了你去追,将军那边没问题。” “那个小雄虫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