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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洵音冷笑:“我女儿怎么就成了拖油瓶了,你可别忘了你还想着那个拖油瓶给你当女媳儿呢。” 安禾:“……” 说到这个,安禾也有点担心了起来,因为她女儿祁余实在是太像祁老板了,天生一张刻薄脸,看谁都不顺眼,哪怕是对着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自小定下的娃娃亲小甜饼时也是满脸的不耐烦。 …讲道理,她有点担心她女儿是个无性恋。 愁。 赵洵音还在那里说道,“而且我这是光明正大的行驶自己的权利,要是我再不出现一下的话,我老婆可能就要成为别人的老婆了。” 不是她赵洵音不自信,实在是施南北这个过于招人喜欢了。 最开始只是她的同学,她的同事对她怀有非分之想的,到了后来连他们医院的患者也开始打起了她老婆的主意。 明明她老婆是神经脑科的医生,但却总是能在治疗室里面收到各式各样的病患,还十之八/九是借着看病的由头来看她老婆的。 送花,送香水,送包包,送礼物,送到最后赵洵音牙都要咬碎了。 再加上外面的那些狗仔队们整天编排着她跟她老婆婚姻不幸,感情不和,分居又要离婚的,弄得本来就惦记着她老婆的人就更加的蠢蠢欲动了。 赵洵音恨。 所以就直接捧着一大束花来施南北的医院里堵人了。 安禾格外瞧不起她,觉得她总是一天到晚的没事儿找事儿,“对于那些人来说,你就是拉上一卡车的花来,他们该想泡你老婆的还是会想泡你老婆。” 赵洵音:“……” 你这张嘴除了怼我的时候以外还能在什么时候能这么有用? 赵洵音知道自己这么做是有点儿幼稚,可她只要一想到自己老婆整日在被别人给惦记着的,她就顾不上什么幼不幼稚了。 闺蜜既然瞧不起她也就不解释了,做人嘛,最重要的是对得起自己。 于是她直接车门一拉,长腿一迈,抱着一大束玫瑰花就从门诊处杀气腾腾地往施南北的诊疗室里去了。 从小长到大赵洵音还没对谁这么高调的示爱过,她在心里面幻想盘算了好几种场景,比方说施南北看见她来了以后流下了感动的眼泪,又比方说那些惦记着施南北的人看见他来了以后羞愧难当,无地自容的表情,再或者比方说粉丝们将她们团团围住,高呼#难寻党万岁#! 但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连楼都没有上去。 “……所以你就被保安给拦了下来?”安禾接到她的电话以后,几乎是一路扶着腰笑着过来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赵洵音呀赵洵音,你居然也有今天,你看看你这造型,黑裤黑衬衣黑风衣,戴墨镜戴口罩又戴鸭舌帽的,别人保安当然会以为你是哪里混黑/社会的啊,偏偏你还抱着这么大一束花,这么高调惹人瞩目的,不拦你拦谁啊?!” 赵洵音表情几乎快要扭曲了:“……” 她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连门诊的大楼都没有上去,什么时候他们医院的安保措施这么严谨了?二话不说就把她给赶了出来的。 赵洵音看着站在自己三米开外的两个彪形保安,面容僵硬又冰冷,“……” 保安问她是来找谁的? 赵洵音说自己是来找施南北施医生的。 “看出来了。”保安叹息道,“大姐放弃吧,施医生是我院的院花,咱医院的人都惦记着呢,再怎么轮也轮不到外面的人来,回去吧。” 赵洵音:“……” 你再把你的话给我重复一遍? 安禾笑疯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叫你‘大姐’我cao哈哈哈哈,我都跟你说了好几次了,你真的上岁数了,不是当年的小年轻呢,你为什么就不听我的话,看看,事实胜于雄辩的是不是???” 赵洵音:“……” 你那张嘴巴能不能停一下? 赵洵音对着那两名彪形大汉,沉默了半天,道,“施南北是我老婆。” 保安不屑道:“这天都还没黑呢,做什么白日梦啊?你以为我不想让施医生当我老婆吗?” 赵洵音脸被冰霜冻住了,施南北可没有告诉过她,她居然在医院里这么受欢迎。 赵洵音现在心里是万分的后悔,后悔自己当时同意了施南北来这医院,而不是强硬地让施南北去祁老板的私人医院。 这医院到底是给人看病的还是来撬别人老婆的? “…我是赵洵音。”赵洵音没有办法,于是便抬手取下了自己的墨镜和口罩,对着那两名保安自我介绍道。 虽然她已经40岁了,但单看相貌来说也不过才30岁的人,周身气质实在是与常人不同。 保安还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但也只是多看了两眼,觉得这女人长得真好看,隐约还有一点眼熟: “赵洵音?不认识。这位小姐你就回去吧,咱们医院是给人治的,不是让人追星的,这方圆20公里的范围内,谁不知道我们医院有个漂亮医生啊?想追她的人多了去了,整天都变着花样的说自己是她哥哥jiejie弟弟meimei的,施医生一天就30个号,多少人提前一个月就抢她的号来挂的,就为了看她一眼,你这追人也太不上心了一点儿吧?三十块钱的挂号费都出不起了吗?” 赵洵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