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如果我接受这段婚姻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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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宁静直击心上,江偌自发地放轻了脚步,犹豫地走了过去。 陆淮深的手挡住了眉眼,按住眉骨的手指来回揉动,似乎在纾解疲倦。放松又随意的一个动作,无意中点缀着沉静和性感,神态很是舒缓。 江偌用手贴了贴脸,刚擦过面霜的脸很润,还有股淡淡温和的香味。 她没直接喊陆淮深,而是在沙发上坐下,沙发凹陷才惊动了陆淮深,他拿开手掀眸看向坐在另一边的江偌。 幽邃黑眸没什么情绪,就那样看着她,江偌立刻心领神会,挪过去坐到他身边。 陆淮深这才转过头盯着电视,长臂往沙发上一搭,“你们家老爷子松口了?” 股份是江启应一定要,给出去,江偌自然要先得到江启应的首肯。 陆淮深算得很准,江启应身陷囹圄,除了答应,没别的办法。 江偌瞧他那志在必得的样子,仿佛事事都在掌握之中,时时给人一种在位者意气风发的感觉,而她心态从无奈到不顺畅,跟陆淮深对比起来就是两个极端。 江偌收拾收拾心情谈正事:“你一开始就料想到结果了吧?” 陆淮深:“这叫前瞻,做每个决定前,都要估测成功率和可实施性。” 江偌心服口服,刚要说话,陆淮深在她之前开口:“饿了,会不会做饭?” 这话题转得措手不及,江偌直愣愣地看着他没反应,陆淮深圈起手指在她脸上弹了一下,“傻了?” 江偌挥开他的手,刚从饭局回来,陆淮深身上有股子烟味,味道有些重,但不属于他,应该是在饭局的时候附着在身上的。 江偌依稀却深刻的记得陆淮深身上的烟味是什么样的味道,他抽烟不算少,但也没多大的瘾,烟味新鲜时和散去后,皆不浓烈也不刺鼻,淡淡缭绕,在干净健康的体味里添加了几分烟火气。 孑然独立,高高在上,又多了那么点儿世俗。 江偌撑着头假模假样地笑,“你不是在干杯么,饭也没吃,干了多少杯呀?” 陆淮深半垂着眸睨着她,神色莫测,凉凉地调侃:“爷屁股都没坐热,就有人约谈,你猜我干了多少杯?” 江偌被他看得不自在,又觉得他话里有话,饿着了他的肚子,那事今晚就甭谈了。她不想浪费时间,一件事情不解决,她就觉得心里焦虑得难受。 江偌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准备往厨房走:“陆大爷,想吃什么?” 陆淮深将双手枕在脑后,看她一眼说:“不难吃就行。” 江偌的厨艺不好不坏,以前在程家,学了点简单的菜式,勉强上道。回江家之后,几乎没有机会自己动手解决三餐,在国外鲜有时间自己做饭,尽管做,也是做点简易便饭,回来之后照顾程啸和乔惠,做的东西也只是比能下咽好吃一点,大菜她更是不会做。 江偌拉开冰箱,看了眼吴婶准备的食材,挑了最简单的,西红柿鸡蛋面。 陆淮深趁这时间,上去洗了个澡,换了衣服,一身清爽下来,面已经放在桌边。 陆淮深拉开椅子坐下,看了眼跟前的面,“那么多食材,这就将我打发了?” 江偌心里吐槽,米其林三星的东西才配得上大爷你的胃,可我又不是米其林三星的主厨,您可爱吃不吃。 嘴上却胡乱糊弄着说:“大半夜的,吃其他的不好消化。” 陆淮深和面,“也只有你会把图省事说得这样冠冕堂皇。” 说完,还是将面往嘴里送。 陆淮深白衣灰裤,简单舒服的打扮,头发也还半干,几缕发梢软下来搭在前额上,居家形象与平日形象大相径庭。 江偌看呆了几秒,随后看了眼自己穿的t恤和短裤,与他这样面对面坐着,还真像一对寻常夫妻。 突然的想法,让她变得如坐针毡,心里没由来地涌上一股焦躁。 那想法萌生的时候,就像突然栽进温水满溢的浴缸里,潮潮暖暖,一下子又像陷进暗无边际的海水里,无法自拔。 一边是潜意识催生的幻想,一边是拉她走出幻想的现实。 江偌想将这些想法和情绪从大脑里排出,没想这时候是否适宜,便开了口:“股份可以给你,但暂时不会跟你离婚,这是需要提前告知你的。” 她想尽快将这事谈妥。 陆淮深没发表意见,目光扫过她安静闲淡的脸,继续吃他的面。 江偌又补充说:“只需要维持法律上的婚姻关系就行。” 陆淮深动作一停,然后放下筷子,抽了张纸巾擦了下嘴,忽然笑了一声,掀起眼看她,“只需要法律上维持婚姻关系?倒不如直说你需要一层保障,当你发现我拿到股份,却不履行承诺帮你解困,又或是反过来威胁到你的时候,婚姻就能成为你掣肘我的手段。但你难道就没想过,如果我接受这段婚姻的存在,你这层所谓的保障,还起的了作用吗?” 江偌愣住,然后怒火中烧。 她笑出声,神情却难掩冷淡,“接受这段婚姻的存在?陆淮深你大半夜说什么冷笑话。你忘了为了跟我离婚,逼得我低声下气跟你要钱给我小姨和爷爷续命的时候了?我等在江家外面淋了快半小时的雨,迫不得已到御楼去,都是因为谁要我净身出户?” 江偌说完,情绪明显激动。 陆淮深目光黏在她脸上,难辨息怒的脸上此刻有些清冷阴沉,明显因为她这番话有些不高兴了。 江偌垂下眼睫,没再去看他,稳稳情绪,用公事公办的口吻接着说:“你要娶江舟蔓也好,要娶谁谁都好,我没说要困你一辈子,这事结束后,你想娶谁仍然可以娶。你现在提出这种会陷我于困境的假设,明显是没有诚意,让我怎么安心给你股份?” 陆淮深冷笑道:“你别忘了这是一交一换的过程,双方都要承担风险,你要是没有做过风险预估,觉得不公平,这事也不必再谈。” 他好整以暇地观察着江偌僵硬的表情,淡言道:“再说,当初不是你要结婚的么,怎么我接受了这段婚姻,反而还让你深陷困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