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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一天给你两个蛋！坐稳了，出发了！” 拍了一下悟空的猴屁股，陆柏开着敞篷三轮车一路迎风招展地去摆摊了！ 如今秋收已过，农民还是比较闲的，今日是圩日，很多人带着小孩子来赶集，集市上人潮涌涌。要摆摊的农民来得更早，市场外面设置的流动临时摊位早就被占满了，卖各种各种农产品、家禽家畜、药材的都有。 陆柏到底没有经验，来得迟了，只能在最偏的角落里停好车，把车厢上的葡萄酒搬下来，在地上铺上一块塑料布，把葡萄酒放在上面。 悟空和团子也跳下车，一左一右地蹲在陆柏旁边。 现在农村都是留守老人居多，出来摆摊的自然也就是老人。旁边摊位是一个看起来五、六十岁的老伯，卖的是山货，什么金银花、野菊花、鸡血藤、鱼腥草…… “年轻人，你卖的是什么啊？”老伯好奇地和陆柏搭话，集市上像陆柏这么年轻的可不多，更别说还带着猴子和猫的！ “我卖葡萄酒，我自己酿的！”陆柏乐呵呵地说，对于这次摆摊，他充满了信心，俗话说酒香不怕巷子深，位置偏点怕什么？ 一听是葡萄酒，老伯就不感兴趣了，他和当地的其他农民一样，还是习惯喝白酒，那才够劲呢！ 出来赶集也都是附近的村民，留守老人和留守儿童居多，老伯的山货都卖出去了好些，陆柏这里的葡萄酒还是没什么动静。 偶尔有人好奇地来问几句，一听是葡萄酒就摇摇头走了。 这酒香也怕巷子深啊！陆柏皱了皱眉头，这样可不行，必须想个办法！ 眼珠转了转，目光停留在悟空身上。有了！活招牌啊！ “悟空！看你的了！”陆柏打开一瓶酒，给悟空喝了两口，只见悟空的猴脸慢慢染上了绯色，水汪汪的大眼睛也变得醉眼朦胧。 “大家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啦！”陆柏吆喝着，“猴子耍醉拳啦！” 悟空很给力地在摊位前手舞足蹈，陆柏还从怀里掏出手机，放了一首《精忠报国》，这雄浑的音乐声搭配着悟空似模似样的拳法，看起来还挺像那么一回事的。 这一招果然见效！很快摊位前就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老的、小的看得津津有味，不时地为悟空喝彩，鼓掌叫好，还有人拿出手机来拍视频。 陆柏抱着手臂得意洋洋地站着，他简直就是一个商业奇才！ 一曲终了，悟空抱着拳向四周围观的人群致意，又是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响起。 “真是太精彩了！好多年没看到那么精彩的耍猴了！” “是啊！小伙子，你的猴子训练得真好！你是专门耍猴的吧？” “这些山货是你的吧？怎么卖？” 在过去，卖山货的人往往都会带着一只猴子，走街串巷，让猴子来一段表演，聚拢了人气就卖山货。 现在，他们就以为陆柏和旁边卖山货的老伯是一起的。 大家看了悟空那么精彩的表演，觉得不买点什么好像有点不好意思，于是纷纷聚拢在旁边的摊位上问价。 老伯乐呵呵地笑得合不拢嘴，陆柏的笑容一下子凝固在了脸上。 “我不是卖山货的！我是卖葡萄酒的！”陆柏大声喊道。 后面的人才反应过来，诧异地走到陆柏的摊位前，问道：“你卖葡萄酒的，怎么还耍猴啊？” 谁说卖葡萄酒的就不能耍猴了？啊！不对！他才不是耍猴的！ 陆柏对“耍猴的”没什么好感。小的时候，经常见到有人用铁链拴着一只猴子，走街串巷地卖药材，即兴要猴子翻个跟斗、表演一段，要是猴子不肯动，就一鞭子抽下去。 那时候他还小，也在一边看热闹，但是心里却觉得那只猴子太可怜了。 看热闹的人多、问价的人也有，葡萄酒却没卖出去几瓶。 反而是问：“你这猴子真乖，不用拴着也不跑。你卖不卖？要多少钱？” 陆柏连连摇头：“不卖！不卖！” 还有人看上了团子：“这猫真漂亮！蓝色的啊！又圆又肥，我出三百块，你卖不卖？” “不卖！不卖！”陆柏有些丧气了。 “这也不卖，那也不卖！你摆什么摊啊！”被拒绝的人没好气地说着，转身离开。 “我就是卖酒的啊！” 围观的人听到悟空和团子都是非卖品，觉得陆柏挂羊头卖狗rou、虚假宣传，渐渐散去了。 看样子，今天不是个做生意的好日子，还是早点收摊回去了吧…… 陆柏垂头丧气地收拾着摊位上的葡萄酒，旁边的老伯已经卖完了山货，乐呵呵地点了点钱，收进有些破旧的布包里，对陆柏说：“小伙子，今天借了你的光了啊！留个电话，下回出来摆摊，我们还在一起！” “……” 陆柏还没说什么，旁边 已经窜出一个人来，指着陆柏说：“是他是他就是他！” 一人一猫一猴同时转头看去，哦，老熟人啊！ 虽然眼前的人换了个发色，但是陆柏还是一眼认出，这个紫色头发的少年正是曾经到他家里偷东西、去山上试图投毒、又被悟空绑架的范梓炜。 陆柏没有搭理他，自顾自地把箱子搬上三轮车。 范梓炜带着几个头发五颜六色的的青少年围了过来，指着悟空说：“你还说猴子不是你养的！被我捉到证据了吧？你赔我医药费、精神损失费，不然我去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