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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安静中又透着股无力回转的哀伤,转眼间,嫣红绚烂的木槿花又燃满繁城。 木槿儿用过晚膳,吩咐沁儿将日常服用的补药端来。 沁儿方将药碗递给主子,门外便传来略显沉重的脚步声。木槿儿侧身,见景灏眉心微皱,大步跨门进来,身后随了两位垂首而行的御医。 竟没有宫人通报,她心底划过一丝不安。 景灏径直走到桌案边,一双眼睛对着木槿儿刚端起又放下的药碗打量片刻。 她还没来得及请安,只听对方发话道:“验。” 简单一个字透着无可言说的威肃。 太医忙端了药碗到地下,细细观察研究。两个御医暗暗交流好一会,禀报道:“回皇上,此强身壮气的补药里含有紫茄花,零陵香等粉末。” “服了此药会怎样?”景灏脸色微青,沉声问。 “回皇上,此乃女子避孕之药。” 景灏目光清冷,抬手遣了众人。将药碗端到木槿儿眼前,字字沉痛,“亲口告诉朕,你不知此补药里含有避孕药物,你是被人陷害的。” 木槿儿身子早已僵直,浓睫微颤,嗓音里揉上暗哑,顿了片刻才道:“槿儿知道。” 景灏手一斜,接着是药碗碎裂一地的声音。 他双目暗红,一手擢起木槿儿的下颌,“不想给朕生儿育女,是在等着梁国朱煜?” 木槿儿忍着不让泪水溢出来,咬唇不语。 景灏蓦地松开手,走去镜台,从台上妆奁里取出一支镶绕金丝的羊脂白玉簪,略带讽刺道:“这些年来,朕的槿妃将别的男人送予的簪子竟保管的如此好。” 他越看这簪子越碍眼,心头生起一股无名火,压也压不住,抬手欲将白玉簪掷到地上。 木槿儿看出对方的意图,连忙跪地,“请皇上留下此物。”额头重重磕在大理石砖上。 握着簪子的骨指泛白,似乎想捏碎白玉,景灏沉闷了好一会,冷声道:“留下簪子或者为朕诞下个皇子,你选。” 木槿儿抬起头,额头的血丝缓缓渗出,滴淌在眉间,她面色苍白,嘴唇翕动,不知该作何回答。 景灏将簪子重新丢回妆奁,大步走到她面前,目光紧盯着她额间的伤口,“朕听到你服用避孕药物的风声后,本是不信,可每个人都这样说,朕不得不怀疑。没想到竟是事实。本以为朕的付出会渐渐温暖你那颗冰冷的心,却不曾想到,你的心从不在朕这里。这些年来,朕对你的情意你也从未珍惜过。你把朕的真心当做什么。”他眸光愈发深沉,声音低沉压抑,“即是这样,朕对你的怜惜还有何意义。”言罢,粗鲁地抱起木槿儿,粗鲁地丢到床榻上,然后便是锦缎撕裂的声响。 吓得一众宫人推门而去。沁儿更是躲在屋外墙角下急得出了一手心的汗。 事情终于败露了,哪个男人能受得了八抬大轿抬回来的女人在背后偷吃避孕药,更何况这位乃一国之君。 恐怕破碎的不止是对方的一颗痴心,还有身为帝王那高高在上的尊严。 自此避孕药事件之后,景灏对木槿儿态度呈现出颠覆性的转变。 每日,晚膳过后,景灏雷打不动地赶来无忧宫,冷着一张脸来,办完繁衍下一代的大事后再冷着一张脸走。当然青天白日时也有突袭造访的时候,依然是顶着一身寒霜来,冒着更重的寒气走。 不用膳,不留宿,甚至吝啬到一句话都没有。 这个皇帝正儿八经的当木槿儿是正儿八经的交~配对象,生孩子的工具。 只是突然冷漠至极的皇帝,每次从无忧宫走出,皆是一副重伤的神情,尤其在夜深人静的夜,足尖轻点,独自一人飞上长乐宫殿顶,望着无忧宫的方向痴痴发呆。 不是不思念,亦并非不在意,可他的真心于她眼里一文不值。 他怨极了自己,拿得起,放不下,还端着,更不知该如何摆正两人的关系。 漫漫长夜,无忧宫灯火渐暗,不知她入睡没有,梦里是否有他,或许从没有他,耳边夜风幽幽缕缕,指尖微凉,心头亦微凉。 连日来,暗云滚滚,气温骤然下降,木槿儿已好些日子没踏出无忧宫的大门,她暗忖这么阴冷暗沉的天气,定是没人出去溜达,正好避开那些擅嚼舌根惹人烦的后宫妃嫔们。 沁儿有些发热,服了汤药方睡下,她不忍打搅便一人出了殿门,去外面散散心。 可是这一出门,却倒了霉。 其实以往木槿儿每次出门都挺倒霉的,但至少有宠她至极的皇帝撑腰,自然吃不了多少亏。而眼下失了皇恩的庇佑,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第38章 【20】 菁华池中, 碧波微荡。 不知何时池中的红鲤鱼又被一批青鲤所取代, 如今在这暗沉阴冷的天气里,正探着鱼头吐泡泡。 沿阶而上, 步入凉亭,木槿儿怔怔望着鱼儿发呆。 可能是天气沉闷的缘故, 惹得她伤感起来,望着池中鲤鱼,总觉透着股物是人非之感。 她以前不是这种伤春悲秋的性子, 何时变成了这样, 想想有些心酸。 “呀, 这青鲤鱼怎么死了一只。”亭外假山后不知何时突然钻出个绿衣丫鬟,摆出个天崩地裂的表情惊呼道。 木槿儿侧身, 假山旁,一众妃嫔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集体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