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趴下!
梁韵有点儿后悔刚才在电话里怼他: 这个人很记仇的。 她怯生生地扭脸看他,声音又低又酥,“我错了~” 陈漾却不依不饶,把酒杯又往她脸上蹭了蹭,“喝了!听不懂?” 梁韵苦着脸,只好接过来,抿了一口,含在嘴里,看陈漾无动于衷,硬着头皮咽下。 心不在焉,一下子呛到,咳嗽起来。 陈漾从她手里把杯子接过来,故意对着她在杯缘上留下来的唇膏印迹,抿上,一口气干了那火辣的酒液。 “就这点儿出息?!” 他起身,把手臂弯成一个绅士的弧度,等着梁韵自己挽上。 梁韵和陈漾并排走向电梯,亲昵地挽着手臂,外表上完美的绅士淑女。 电梯门关上的时候,梁韵只觉得脑后发凉,一回头便看见陈漾微微笑着,盯着她的眼睛,却不说话。 “我……的房间……在七层。”梁韵被他盯得发毛,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不停的在电梯里光滑发亮的地板上蹭来蹭去。 陈漾忽然抬手,松了松领带,一只手臂越过梁韵的身前,按下了十二层顶楼的按钮。 梁韵暗中抖了一下,咬了咬内腮,只好默不作声地盯着电梯门上的数字灯一个一个亮起。 电梯门打开的时候,陈漾牵起了梁韵的手,很轻柔很温和的样子,领着她向一个房间走去。 梁韵心里有一个小人疾呼起来,“温柔陷阱!前方高危!”可是另一个小人却不断地重复,“跟他走!跟他去!” 直到房门在身后“砰”一声关上。 客厅的灯光被陈漾调到中度较暗,吧台上还放着两个高脚波尔多杯,旁边是一瓶斜插在冰桶里的红酒。 “过来之前,特意叫酒庄的老板挑了一瓶口味比较甜的,要尝尝吗?” 梁韵垂着眼睛摇摇头,“不要了,刚刚喝得有点多,不太舒服。” 她想绕过陈漾去冰箱里拿水喝,却被他一把推到墙上,整个人的阴影带着重量罩了下来。 “不过看来我误会你的口味了。你,还是喜欢味道烈一点儿的,不是么?” 陈漾刚才在电梯里已经把颈上的领带松开,现在单手一拽,便扯了下来,另一只手按着梁韵的肩膀把她翻了个个儿。 礼服裙的拉链“嗤啦”一声被一拉到底,化身一小堆布料迅速落在梁韵脚边。 梁韵两只手眨眼之间就被领带捆了个结结实实,背在身后,面对墙壁被陈漾制住。 她里面没有穿胸罩,rutou上的乳贴被陈漾轻松撕掉。 内裤也是被他蛮力撕开的,蕾丝破裂的声音残忍又哀怨。 浑身瞬间光溜溜的梁韵明显的打了一个冷颤。 屋内的中央空调明明把室温维持得温暖舒适,她却感觉到自己背上的毛孔一粒一粒紧缩突起,心脏也突突突地狂跳起来。 “Elaine——” 陈漾的语气平静却冷淡。 “主......主人....”梁韵低着头,后脊寒意阵阵,脸上却像火烧一样guntang。 “到了这里为什么不告诉我?今天我不来,是不是你永远不跟我联系?” 梁韵不敢说:自己在跟他赌气,因为临走那天陈漾无所谓的态度,因为他没有来给她“送行”。 几秒钟过去,没有任何回答,没有任何声音。 梁韵感觉自己的身体紧张得僵硬,每一根神经都在簌簌发抖,可小腹深处的某一些肌rou却在不断地收缩,将熟悉的电流传到她的四肢。 她也分不清,自己现在到底是恐惧还是期待。 一只手摸到她的头,她几乎吓得一跳。 陈漾的手指慢慢抓住她的头发拉起来,逼迫她扭过头来直视着他。 他并没有发怒,眼神里只是带着一丝探寻。 “为什么?” “主人...我错了...” “我问你,为什么? 回答我的问题。”他的注视像炙热的阳光,烤得梁韵无处可逃。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知道吗? 梁韵个性里倔强自尊的那一面忽然渐渐占了上风,她移开眼睛,不看他,牙齿轻轻咬着下唇,一言不发。 “不打算回答我?” 陈漾的声音里依旧听不出任何情绪,稍稍松开了抓住她头发的手。 梁韵一声不吭地将头转向一边。 “很、好。”陈漾单音节地吐出这两个字,低低地冷笑了一声,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就往里间的大床拖过去。 梁韵被扔进了床里。 床单是深色的,和她白皙如玉雕的躯体形成了视觉上的强烈反差。 陈漾拍了拍床,“趴下!” 这两个字几乎是他从齿缝中挤出的。 ————小剧场———— 陈漾:亏我还费尽心思搞什么红酒浪漫惊喜!你这儿跟外人喝成醉猫了回来还跟我闹脾气?!今天不把你抽到叫着爸爸求饶,我“陈”字反过来写! 梁韵:人家为什么喝酒?心里不痛快么!人家为什么不痛快?想你了么!呜呜呜...... 【头埋进陈漾胳膊底下,蹭啊蹭】 陈漾:......(伸手在梁韵背上拍着,拿过来一枝笔,写字) 纸上:东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