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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千载难逢,错过就不会再有了,将军难道不想当这宁川的皇帝吗!?” 韩靖风头也不会地说:“我只想守护宁川,保护百姓。” 没错,他的底线就是这样。 卓云思很清楚,所以她不费一字一句,就成功地阻止了韩靖风。 韩靖风派去营寨的人突然回来,说是卓云思人不见了。而派出一个个出去寻找的人都说找不到和她样貌相符的人。 而这日,正是卓云思所下的毒毒发之时。 很快,应急处将那几家官员宅邸全都隔离,应急处独立行使权力,对于韩靖风的人也是有避嫌之意所以不与他们打交道,但他们没想到韩靖风会主动找上。 这几家的症状全都与营寨中所说的一致,韩靖风猜测可能是自己派去送药物的人也携带了病症只是因为身体强壮暂时没有发作,而这些养尊处优的人抵抗能力弱,很快就被传染。 韩靖风在外还能了解情况,韩玺在内却一无所知,尤其是赵清辙的情况不明,令他寝食难安。他派人与韩靖风联络,韩靖风无法只能告诉他赵清辙已经被传染,至于解决之法,尚且没有结果。 民间有华佗转世的神医,而皇宫中更有阅籍无数、医术缜密的太医团队,韩玺认为皇宫中的太医需要出宫与那些,合力才能真正对疫情有帮助。 他与韩靖风做出一样的决定。 谈判,结盟,一致抗疫。 而就在他第二日就要与韩靖风于城墙下谈判,皇宫中来了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家里出事,感觉自己太痛苦了,难过了…… 第61章 未完待续 城墙下,气场上看似势均力敌,而形势却是一方压顶。 韩玺是个骄傲的人,可他身边无一人陪伴,连黄袍都没穿。一步步从皇宫走出,穿过安川街,在百姓的注视下,每一步走得很是虔诚,又很是坦荡。 他就这样孤身一人从皇宫走到城门。 场下除了韩靖风,其余人都是下意识地想稽首跪拜。 而韩靖风的关注点只在他无黄袍加身。 如果有一年前有人告诉韩玺,他会因为一场梦而拱手让位,那么他一定会将他拖出去斩首示众。如果有人告诉韩靖风,韩玺是做了一个美梦瞬间顿悟放弃权力,他一定会觉得那个人是在做梦。如果告诉卓云思,卓云思一定会认为要么说话的这个人脑壳有问题,要么就是认为韩玺想飞天当玉帝。 说出去,谁也不会相信。 但他就是这么做了。 只有他知道,不是因为梦,不是因为爱情。 两人都不想浪费时间,也不想做找人替他们应答回话之类很虚的事情。 韩玺在城下从容不迫,韩靖风在城上玄金铁甲,针尖对麦芒似的,但在外人看来,格外和谐。 “瘟疫肆虐,刻不容缓,而现在韩将军兵临城下,既然要与朕结盟,不如拿出点诚意来。” 韩靖风道:“皇上想要什么诚意?” “你带兵去和寒北打,只打一仗,无论输赢,退兵至境。” “皇上你这——”跟随韩靖风的副将刚要插嘴便被韩靖风一个眼神堵了回去。 “一战之后呢?” “一战之后,宁川瘟疫退散,必保宁川无恙。” 韩靖风紧盯着韩玺,不知道他在打什么盘算。 韩玺明白他在想什么:“我不求别的,赵清辙在你那里,一战过后,你只要保证他平安无恙,我不会为难你。” 他又补充:“你依旧是定远侯,封地宁江城。我不杀祁风军不杀你家人,祁风军必须解散,韩家如果愿意待在京城,朕待如依旧,但你一辈子再也不能入京城,不可再上战场。” 韩玺说完,从袖中拿出圣旨。 韩靖风道:“不必了。” 言而无信,不是他的为人。 一辈子不入京,在蛮荒边野做个有名无实的侯王也不错。至于战场,有时候为国献身,也不一定是要在战场上厮杀奋战,正如他现在,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能不再加剧瘟疫之灾。 至于祁风军……他不舍得看着周边随从多年的兄弟。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王于兴师啊……可他们的君王不愿留他们了。 祁风军们一个个垂首不语,紧攥着颤抖的手才控住自己不冲上去,有的少年紧抿薄唇,望着城墙上那个落寞的身影不自觉地湿了眼眶。 将军也不好受吧。 其中一位莽撞的少年哽咽着就要发出怒吼,却被身边的战友拦下。 “听将军的。” 听将军的,将军不会不要他们的。 似乎能听见他们心中的悲恸,身下之马匹也变得躁动不安,发出不耐的阵阵嘶鸣。 韩靖风知道骤然的寂静是因为什么,也知道那些跟随他数年的青年和被他从战场上捡来养大的少年,他们得有多难受得有多失望。 祁风军会散的,可是他们的心不会散。虽保住了所有的人的命,但到底,是他辜负了他们。 如果可以,他宁愿宁川从未有过祁风军。 韩靖风收紧的手倏地松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