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养面首之事,休要再提
听她这样一说,就算秦道非有多禽兽,也舍不得下手了,便连忙将衣服捡起来,亲自给她穿上。 玲珑生气,啪一下将衣服拍开,恨声说:“不是不理我么,不是跟二皇子分享心情都不跟我说话么,我穿不穿衣服要你管?” “你生病了我会心疼!”秦道非直言。 玲珑没出息,听了秦道非的话,只觉得心头一甜,整个人都酥了。 但是随即,她又想起自己要拿出态度来,不要让秦道非牵着鼻子走,便冷哼着从他怀里出来,大刺刺的坐在石板上,用一副“老子就是流氓,你能怎样”的嚣张态度对待秦道非。 秦道非拿了衣衫走过来,俯身在玲珑耳边幽幽的说:“玲珑,你要是再不穿衣服,我保证你会后悔!” “谁后悔啊,谁后悔谁就是孙子!”玲珑一边言之凿凿的放狠话,一边却快速的穿衣服。 秦道非被她弄得哭笑不得,只能背过身走了出去。 玲珑用火折子将她之前的衣服点燃,然后捂着嘴说:“快走,有毒烟!” 秦道非自然而然的牵着玲珑的手往外跑,跑了很远,两人才停下来,已脱离危险,玲珑就甩开秦道非的手,淡声说:“秦庄主你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吧,我也有事要忙,告辞!” “好了,你身体没好利索,跟我回家!”秦道非说罢,便要抱玲珑。 玲珑拍了他一下说:“背我!” 啊? 秦道非一时间没听明白,玲珑踹了他一下:“让你背我!” 哎! 秦道非弯腰,让玲珑爬到他背上,然后背着玲珑一路往家走。 走到一半的时候,玲珑虚弱的对秦道非说:“我想我要先去见一下夜离殇,我真发烧了!” 听了玲珑的话,秦道非面色一冷,连忙放玲珑下来,探了一下玲珑的额头,然后气的直磨牙:“凤玲珑,你真是……你要气死我!” “昂,气死你,养十个面首,要十个!”玲珑生病了就有恃无恐了。 秦道非被玲珑的话气着了,他倏然站起身来,大步朝前面走去。 “你不要我了么?”玲珑蹲在地上,脑袋耷拉在膝盖上,像个受伤的小孩子一样,无助的看着秦道非。 秦道非真是被玲珑折磨得要崩溃了,他回过头来,冷冷的说:“不是要养十个面首么,你还要我干嘛?” “十个面首给你玩,我玩你啊?”玲珑委屈巴巴的说。 噗! 秦道非磨牙:“我没那方面的需求!” 哦! 玲珑将脸埋在膝盖里面,嘤嘤的哭,“你说过再也不会抛下我的,混蛋混蛋!” 然后,整个人腾空而起,被秦道非再次抱在怀里。 秦道非问她:“你是不是总也感受不到我对你的在意和关心?” “感受到了!”玲珑很斩钉截铁的说完,又接着说:“但是你戏演得那么好,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的爱我?” 秦道非这颗心啊,就这样被玲珑翻来翻去的煎熬着。 算了,还是去找夜离殇吧,跟个发烧的女人计较,简直跟自己过不去! 秦道非将内力催发到极致,径直去了二皇子的府邸。 二皇子府邸。 秦道非一进门,便有暗卫来书房报:“殿下,秦庄主来了,抱着秦夫人进来的!” 猫在角落里面玩珠宝的夜离殇听到侍卫的话,连忙站起身来,颇有兴趣的问:“怎么了怎么了?” “不知道,看秦庄主的样子挺急的!”侍卫说。 夜离殇当即拍拍手往二皇子家的后院走去。 二皇子也连忙跟了上去。 在二皇子房间外间的软榻上,秦道非将玲珑放在上面,淡声说:“劳烦去请一下二皇子!” “二皇子与夜神医已经在赶过来的路上!”暗卫回答。 秦道非淡然点头,随即便听到夜离殇聒噪的声音:“凤玲珑你是不是又作死了?” “发烧了!”秦道非没有反驳夜离殇的话,因为玲珑确实是在作死! 唔! 玲珑烧的迷迷糊糊的,只觉得难受! 夜离殇走进来后,先给玲珑探脉,然后冷笑:“秦道非,你们俩不会在外面脱衣服打滚了吧,凤玲珑这一身的寒气,跟在宗人府的差不多了!” 秦道非难得老脸一红,他咬着牙淡声说:“治你的病!” 呵! 夜离殇坏笑:“没想到,你们真玩这么大?” “一!”秦道非说了一个数字,夜离殇就老实了,他淡声说:“这里也没有药池,你去命人准备很多很多的炭火,要足够把这个屋里烧成夏天的温度,我去取一桶雪来,你自己慢慢摸……搓,慢慢搓!” 夜离殇贱兮兮的还想再跟秦道非贫嘴来着,可是秦道非一记眼刀子射过来,他就老实了,像秦道非这样心情不好就阴晴不定的人,他才不乐意惹。 “那个,我去提雪!”夜离殇灰溜溜的走了。 将火跟雪都送到秦道非手里后,夜离殇跟二皇子被秦道非毫不客气的赶出门,两人站在门外看雪,夜离殇蜷缩着将手揣到另外一边的衣袖里面,幽幽的说:“你总也不告诉我秦道非到底为什么变成这样,他现在动不动就变得异常可怕,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我呢?” “怎么,我对你不好么?”二皇子幽幽的看着夜离殇说。 夜离殇白眼一翻:“你哪里对我好了,你对我有多好啊,你什么时候对我好了?” “秦道非的事情,他若是不愿说,你就别瞎打听,打不过他就要躲着点,总也学不乖!”二皇子眼神宠溺,语气却分外薄凉。 夜离殇哼哼唧唧! “老子是打不过他,但是老子会用毒!我刚才发现凤玲珑用她屁大点的内力催发了她身体里面隐藏的毒药,我告诉你,这件事情我一直都没跟秦道非说过,我总害怕凤玲珑留在身体里面的步生莲是用来对付秦道非的,每次给她治病我都想给她弄出来,但是又怕弄不好反噬她,然后秦道非以为我毒死凤玲珑而杀了我,但是没想到她自己催发了!”夜离殇一脸八卦的说完,然后揪着二皇子的衣襟说:“我都跟你分享秘密了,你能不能也跟我分享一下秘密呀?” “不能,我又没让你告诉我?”二皇子很傲娇的说完,接着说:“那步生莲是什么毒药,用了一次能用第二次么?” “能啊,大约可以用三次的样子!”夜离殇说完有呆萌的跺脚:“你不是不要听老子的秘密么?” 二皇子宠溺的揉了揉夜离殇的头发,笑着说:“你治病厉害……而已!” 夜离殇生气了,很气很气的那种! 但是,二皇子压根就没当回事,只淡声说:“找个机会,把凤玲珑身上的毒药弄出来,怪不安全的!” “等开春师父回来,我让师父弄!”夜离殇绝对不会告诉二皇子他没有把握这个! 呵! 二皇子冷笑。 二皇子跟夜离殇在屋外四季如春的你侬我侬,秦道非却抱着玲珑在屋里冰火两重天,玲珑因为生病,被放在这样暖的房间,连一点汗水都没有,但是秦道非双手都冻麻了,脸上却在滴汗。 “出汗没有?”夜离殇在外面问。 秦道非看了玲珑一眼,淡声说:“没!” “要不……你睡了她吧?”夜离殇提议。 哐当! 夜离殇被身后的动静吓一跳,当他意识到是秦道非丢二皇子家的东西后,立马叉腰怒骂:“你她娘的怎么这样,你怎么能乱砸别人家东西,你这样是不对的你知不知道?” “你才知道,砸人家东西是不对的么?”二皇子在后面冷笑。 呵呵! 夜离殇连忙认怂! 秦道非说:“你赶紧想点办法,我浑身都湿透了,但是她却一点汗水都没有!” “现在这是最能帮凤玲珑的方法了,你狠狠的搓她的背,搓红了也不要紧,只要不搓破皮就行!”夜离殇在门外一点都不着急,他还看着二皇子嘟囔:“其实我刚才的提议很好的!” 二皇子伸手捏住夜离殇的下巴,冷幽幽的说:“你觉得所有人都跟你一样禽兽?” “那是治病救人啊,怎么能是禽兽啊?”夜离殇觉得好无辜。 呵呵! 二皇子冷笑,“那要是有这个一个女人,要死不活连动都不能动,需要你用这样的方法救她,你会救么?” “那要看她漂亮不漂亮,有没有银子……嘶,很痛!”夜离殇的脸被二皇子提起来,往反方向一拧,那张皮相还算不错的脸皮就全红了。 “出汗了,她出汗了!”秦道非忽然在屋里大喊一声。 夜离殇也激动了,“你等着,我去厨房把姜汤端来,你全部给她喂进去!” 夜离殇将姜汤送给秦道非后,秦道非将满满一大碗姜汤灌到玲珑嘴里,玲珑一边喊热一边喊辣:“哎呀,热死了,辣死了,秦道非你给我吃的什么?” “毒药!” “春药!” 秦道非与夜离殇一起开口,只不过说出来的话却大不一样。 玲珑睁开眼,幽幽的看了秦道非一眼说:“你怎么流这么多汗?” “你发高烧了,记得不?”秦道非指着房间说:“我带你过来治病来了,下次你要是再胡闹,我真弄死你,与其让你自己作死,还不如让我来!” “是你怀疑我!”玲珑生气,就算生病,也没忘记秦道非对她的防备。 秦道非冷声说:“我不是怀疑你,而是……” “你听到我说的话了是么?你为什么不问我,我一心一意待你,你却这样待我,那你干嘛将我从青云善堂带回来,你为什么不让我自己在青云善堂过,或者那时候你干脆出让,让我跟承项在一起算了?”玲珑生病了就开始不可理喻了。 哎! 秦道非自认倒霉。 “是我对不起你,日后你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再也不跟你发火了好不好?”妥协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 可是玲珑却还是不放过他,她气狠狠地说:“不好!你告诉我你跟谭惜音去谭坚的墓地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回来就跟二皇子吵架了?” …… “这个事情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现在我没法说,但是你放心,这件事情跟谭惜音没有半点关系,全然是我跟……跟那个黑衣人之间的事情,我需要时间去证明,等我找到证据,我一定会告诉你的!”秦道非为难的说。 玲珑蹙眉看着他,然后伸手抚平他眉间的褶皱:“你不想说就算了,我不会逼你的!” “你再给我几天时间,我觉得我应该快接近真相了!”秦道非握住玲珑的手,一根根的亲吻。 好啊! 玲珑虚弱的笑了笑,没再接话。 两人从二皇子府上回来之后,就像那几天发生的事情都是假象一样,又开始腻味在一起,在别人看来,两人这是和好了,但是玲珑知道,秦道非他放不下玲珑说过的那些话,而玲珑,跟秦道非一样,没法交代所有的事情。 两人就这样相互猜忌怀疑着,却假装什么事都没有! 这日,秦道非终于腾出时间去松柏居。 “少爷,你可算来了,老夫人这几日就喝点水,然后整日整日的跪在佛像前,奴婢担心她一直这样下去,会坚持不住啊!”夏荷一看见秦道非,就连忙跑过来跟他报告秦王香域的情况。 秦道非淡淡的扫了一眼跪在地上不动如山的秦王香域,淡声说:“嬷嬷,没事,你先出去吧,我跟母亲谈谈!” “你我有什么好谈的,你帮我找个尼姑庵,让我出家去吧?”秦王香域转动着佛珠,语气平淡而薄凉,但是她颤抖的手指却出卖了她的心情。 秦道非蹲下来,跪在秦王香域身边,淡声说:“母亲难道就一定要逼儿子做个不忠不义不孝的人么?我若不将你软禁起来,您现在已经是一堆白骨了!” “凤玲珑不是要杀我么,你让她来杀好了,我那日确实差点杀了秦一笑,这点我不否认,我愿意偿命,你让她来杀吧?”秦王香域说着,就哽咽了。 她觉得自己这一生,简直就是个笑话,一心一意为秦家,结果丈夫……丈夫早逝,儿子成年后,对妻子的话唯命是从,这都一大把年纪了,还一个孩子都没有,他却不着急,还处处跟一心一意对他好的自己作对,秦王香域觉得委屈,她觉得自己不值。 “母亲,最不会杀你的人就是她,当时你激动了,她也激动了,所以她才会卸下你一只胳膊,要是她有心杀你,你当时就死了,但是你身边蛰伏着暖希尔这样的毒蛇,你却全然的信任她,你可曾想过,儿子为什么这样抗拒她?因为她肚子里面的孩子,是别人的!”秦道非将他从大魔城获取的信息放到秦王香域面前,让她自己看。 可是秦王香域没有看,她淡声说:“我弟弟已经告诉我了,因为我错了,所以我请求你送我出家去!” “母亲,您想过没有,那日玲珑要是死在皇宫,或是我没有拿住皇帝的命门,却公然去挑衅他,要求给玲珑交代,我们逍遥庄将是什么样子?暖希尔的目的不是为了我,她想要的是逍遥庄,后面还有一个人,他比暖希尔更想得到逍遥庄,你的儿子被他们算计,而母亲你,却帮他们递了梯子,你不懂我不怪你,但是我提醒过你了,你还是一再的酿成大错,现在又用出家要挟我,母亲你这样对我不公平。” 呵! 秦王香域回头看秦道非:“那你为了凤玲珑与天下为敌,对逍遥庄可公平,对母亲可公平?” “若是母亲不执意对付玲珑,这一切其实是可以避免的!”秦道非说完,自己狠狠地呼了一口气,然后缓和了语气说:“在谭惜音没死之前,母亲还是不要出去了,就算你说儿子不孝也好,恨儿子也好,儿子都不会让母亲出去的!”在谭惜音手里,秦王香域只有一死。 秦道非的话,让秦王香域颤抖到无法言语,许久之后,她才说了一句,“你滚出去!” 秦道非起身走了,他没有纵容秦王香域,就是不想她哪天死在自己的自以为是手里。 秦道非走后没多久,玲珑来了。 看见玲珑,秦王香域倏然站起来,但是因为长期跪着,她站起来的势头太猛,导致整个人都是晕的,一下子又跌了回去。 玲珑淡淡的看着她,没有出手相助! 秦王香域试了几次都没有站起来,她狼狈的看着玲珑,恨声说:“贱人,谁许你来的,这里不欢迎你,你给我滚?” “说实话,我跟你相看两生厌,我也不怎么愿意见你,但是你一直在为难我丈夫,我见他这一段时间愁眉不展,心疼了才来找你的,你也别想多!”玲珑还是用玩世不恭的态度对秦王香域。 秦王香域觉得自己气到快要吐血,她指着玲珑,恨声说:“那是我儿子,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嗯,是你儿子没错,可你却一直在对付你自己的儿子,你一直不停的给他找麻烦,你有什么权利说他是你儿子?”玲珑藐视秦王香域。 秦王香域气到要爆炸,她揪着玲珑的裙摆,恨声说:“那也是我儿子是我儿子,我没有给他找麻烦,你这个贱人才是居心不良,一直想要谋夺我儿子的家财!” 呵呵! “老夫人,你真是……蠢到极限了,我回来的那天,你儿子就已经将家产双手奉上了,我还用谋夺么,我告诉你,你说我不配做他的妻子,当年那么大的仇恨,我都能原谅他了,我一直不停的帮助他,守护他,你有什么权利说我不够资格,倒是你,你这一生总是将他不喜欢的女人推给他,你才是让他不幸的魔鬼!”玲珑恨恨的扯回了自己的裙摆,淡淡的睨着秦王香域。 秦王香域忽然笑了,“哈哈哈哈哈,凤玲珑,你没有儿子,所以你永远也无法体会我的心情,你不懂我可怜你!” “我谢谢你可怜我,不过我会有孩子的,我跟秦道非之间总会有孩子的,但是我就怕你活不到那一天!”玲珑蹲下来,幽幽的看着秦王香域。 秦王香域气的晕眩,她指着玲珑说:“凤玲珑,你总算是露出狐狸尾巴了,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你伤害我儿子的,我一定会让我儿子看清楚你的真面目的,我要活到你被赶出逍遥庄的那天!” “好啊,你能活到再说吧,我看你这样子,坚持不了两天了!”玲珑假装很惋惜,然后摇着头走了。 秦王香域气到站不住,他指着在一旁默默无言的夏荷说:“你去给我弄些吃的来,我一定要活到凤玲珑被赶出逍遥庄那天,这个贱人,她就是欺负我,我就不让她如意哼!” 哎! 夏荷叹息,不明白秦王香域为什么就是看不见玲珑的好! 玲珑回到玲珑阁,就跟抱着艾菲的胳膊抱怨:“菲菲呀,老子已经许久没撒泼了,这去松柏居一趟,简直元气大伤,需要好好补补,跟我去吃饭吧?” “你很久没撒泼了?”艾菲觉得,自己好像听见了一个笑话。 玲珑还很慎重的点头:“对啊,我很久很久都没撒泼了!” “那昨天是谁催动藏在体内的步生莲,吓跑了人家秦道非一心想抓的黑袍人,又是谁在山洞脱光衣服不肯穿,逼着秦道非弄死她?又是谁因为没穿衣服发高烧的?”艾菲捂住凤一笑的耳朵,每一句话都往玲珑的心口扎。 玲珑真真被扎得狠了,捂着胸口说:“我一定要弄死疾风这个大嘴巴,他居然如此败坏我的名声?” “在我这里,你的名声一文不值!”艾菲将凤一笑丢给玲珑,是真的用丢的。 玲珑吓得赶紧接住,凤一笑觉得好玩,咯咯咯的笑,拍着小手说:“珑珑玩!” 玩个屁啊玩! 玲珑吓得紧紧的抱住凤一笑,然后拿她的斗篷过来,包好出门。 一路上,凤一笑就只能露出一对乌溜溜的大眼睛在外面到处乱看,忽然她指着暗处喊:“吱吱吱吱!” “小样,你什么时候还学会老鼠叫了?”玲珑笑着捏凤一笑的脸。 凤一笑却指着小巷子撕心裂肺的喊:“吱吱吱吱!” 什么东西? 玲珑思忖了好久,才幡然醒悟,“你说你看到之之了?” 凤一笑点头,“吱吱吱吱” 玲珑跟艾菲互看一眼,然后一起朝巷子深处走去,可是巷子里面没有人,一个人也没有,雪地上连一个脚印都没有。 “大约是凤一笑看错了!”艾菲笑着说。 玲珑也点头:“这小丫头这一段正在学说话,正聒噪呢!走吧,去晚了没位置了!” 两人说了几句后,便离开了巷子深处,朝云外楼走去。 玲珑跟艾菲用餐的时候,艾菲觉得屋里炭火太足,人有些晕眩,便推开窗子透气,可一推开窗,她就对玲珑招手:“你来看看,这是不是你逍遥庄的人?” “张管家!”玲珑凑上去看了之后,不解的问艾菲:“他这是干嘛,鬼鬼祟祟的?” “既然是鬼鬼祟祟,那就一定有问题,跟上去看看!”艾菲说罢,便飞身出去了,玲珑要照顾凤一笑,没法跟着去,便只能带着一笑在屋里吃东西。 艾菲跟着张管家一路到了一个荒废的院子里面,那张管家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几个头后,才说:“您来了么?” “来了!”那人虽然说话,但是并未露面。 艾菲想再猫上去一点,但是那人警觉性极高,一道看不见的寒冷的目光射到艾菲身上,连艾菲这样的杀手,都觉得浑身颤抖。 于是,她乖乖的留在原地,没有再动! 那人淡笑着说:“张管家,日后出门,小心你身后!” 啊? 张管家不知何意,但是再抬头的时候,对面的人也没说话了,他无奈的看看这边,看看那边,然后小心翼翼的问:“您还在么?” …… 院子里面很安静,那人显然已经不在,艾菲担心自己被那人反扑,便没敢继续逗留,只得先回了云外楼。 “怎么样?”她一进门,玲珑就问。 艾菲蹙眉说:“他见了一个人,但是我没法靠近,那个人的功夫比秦道非都要高,而且张管家对他很是恭敬!” “不会是那个神秘人吧?”玲珑心里咯噔一下,若是张管家变节,那逍遥庄可就不安全了。 艾菲摇了摇头说:“这个说不好,但是他的态度,不像是协同一个人搞破坏的那种,他的那种态度……我说不上来,反正挺奇怪的,是敬畏么?应该是敬畏吧?” “我的jiejie呀,你这样说,我更蒙了!”玲珑将筷子放下,急切的说:“得把这些告诉秦道非!” 艾菲摁住玲珑的手说:“你难道真的不怀疑……” 玲珑无奈的坐下,抓了抓头发说:“若真的是他,我会求投入放过逍遥庄,若是他不放过,那我……我……我会跟他作对,然后我把命还给他!” 艾菲被玲珑气笑了,她戳了一下玲珑的额头说:“你除了会耍狠还有没有招对付人家了?” “我们还是先回去吧,没心情了!”玲珑拉着艾菲的手往回走。 他们要进门的时候,刚好秦道非跟疾风也要进门,疾风自然而然的从艾菲手里接过凤一笑逗她,“笑笑喝酒酒了么?” “没!”关于这个问题,凤一笑是生气的,今日她娘亲居然没点酒,于是一笑宝宝也就没能喝上酒,真是气死人人了! “可怜,哪天叔叔带你去喝世界最好喝的酒!”疾风逗凤一笑。 玲珑跟艾菲同时开口怼疾风:“阁下说的是花酒么?” 嗤! 秦道非冷笑,用幸灾落祸的态度看着疾风! 疾风哭笑不得,只咬牙说:“我是那样的人么?” “是啊!”这次高度统一,连凤一笑都跟着点头附议。 艾菲跟疾风抱着凤一笑离开后,玲珑跟秦道非两人坐在桌案边上,秦道非就这样坐着,玲珑思来想去,还是开口了:“今日我们在云外楼用膳,看见张管家鬼鬼祟祟的去见了一个人,他对那个人非常尊敬,艾菲原本想看清楚一点那个人的长相,但是他功夫似乎比你还要高,发现了艾菲,所以……以后你出门小心些!” “没事,我知道那个人,张管家以后做什么事情你都不要去过问,我已经找人看好他了,没关系的,他翻不出什么花样来!”秦道非说罢,拉着玲珑的手把玩。 玲珑没有反抗,她淡淡的看着秦道非说:“一直让你伤神的,就是这个人是么?” …… 秦道非顿了一下才点头说:“是的,我伤神的,所有的一切,都来自于这个人!” “嗯,我知道了!”玲珑点头说:“我不会问你他的身份,但是他功夫这么高,以后你出门真要小心,我……我不想守寡!” 听了玲珑的话,秦道非忽然凑过来,吻住玲珑,然后两人纠缠着到最后…… 已是情难自禁! 待玲珑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天黑,她趴在秦道非怀里,蒙圈的问:“这是天亮了么?” 呵呵! 秦道非沉闷的笑声从胸膛慢慢的往上升,笑声跟胸腔产生共鸣,玲珑先感觉到他胸口的震荡,然后才听见他的笑声。 “笑什么?”玲珑呲牙,跟个小恶霸似的。 秦道非把玩着玲珑的头发说:“这才刚要天黑!” 唔…… 玲珑没脸见人了,她刚才怎么就这样禽兽的,控制不住自己了呢? “饿了么,我去让人弄些食物来!”秦道非坐起身来,拿过自己的里衣穿上。 玲珑看着他好看的侧脸,没头没脑的问一句:“那……现在你心情好点了么?” 嗯? 秦道非停下穿衣服的动作,蹙眉转脸,然后凑上来,在玲珑唇边说:“要是一天能多有几次,一直持续不间断,我心情会很好!” 禽兽…… 玲珑撒脚丫子踹秦道非。 嘶! 但是老胳膊老腿子被折腾得狠了,动一下浑身酸痛。 秦道非见状,抓着玲珑的脚踝将她扯过来,一边按摩一边大言不惭的说:“以后还是要经常动一下,要不然你还得酸!” “你赶紧给老娘滚出去!”玲珑将头埋在蓬松的被子里面,打死不看秦道非一眼。 秦道非被玲珑逗乐了,笑着说:“好了,你起来梳洗一下,我去弄些吃的来!” 听见关门声,玲珑才开始哀嚎,“凤玲珑,你简直蠢啊!” 在被子里面蠕动了一会儿后,玲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脸上娇羞的神情也瞬间消失,她傻愣愣的仰躺着,思绪也不知飘到那个不知名的国度去了。 秦道非回来的时候,玲珑还是保持着仰躺的姿势,看着帐顶发呆。 他放下托盘,走过来取了衣衫,拉着玲珑起身穿衣:“不是饿了就会晕么,怎么还不起来?” “已经晕了!”玲珑撒娇,埋首到秦道非怀里。 秦道非很享受玲珑这样与他亲近,他耐心的帮玲珑穿好衣服,然后拧了巾帕给玲珑擦干净手脚,然后抱玲珑过来,坐在案前,将筷子塞到玲珑手里,柔声说:“吃吧!” “想吃画儿做的牛rou面!”玲珑嘴挑的很。 哎! 没办法,秦道非亲自端起面碗喂玲珑:“我们这不一直都在找么?你先将就着吃点。” “暖希尔杀自己孩子嫁祸我的时候,你不是去原阳了么,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让你放下逍遥庄的事情,跑去原阳了”玲珑越想越觉得,秦道非那时候的离开,太凑巧了。 秦道非淡声说:“我说了你又得急!” “我不急!”玲珑抓着秦道非的手臂,紧紧的闭着嘴,不肯让秦道非喂自己吃饭。 “唐力出现在原阳,我听说他去大闹过一个江湖人士的家,说是有人目睹他绑架了画儿……”秦道非没往下说,玲珑着急了,便问:“然后呢,他真的绑架了画儿么?” “我去到的时候,那家人的舌头已经全部被割了,然后杀光了,我怕有心人又陷害唐力,便赶过去了,但是我回去的时候,唐力已经不在那里,所以……”秦道非没说,但是玲珑岂会不知,画儿凶多吉少, 秦道非又喂玲珑吃饭,玲珑却没心情了,她摇着头说:“我吃不下!” “听话,吃不下也要吃点,晚上你还自己带一笑,我若是出去追查胡媚娘的事情,你还得帮我管着逍遥庄,你要是病倒了,我还怎么去做事。”秦道非喂了玲珑一口,然后说:“画儿的事情,唐力一直在追杀,我也给他派了一名最厉害的追踪高手,你不用担心,我会帮你把画儿带回来的,你要做的,就是好好的吃饭睡觉,让自己不要生病。” 玲珑问秦道非:“你又要出查胡媚娘的事情么?” “不查怎么办?还有一个月就要过年了,年后若是再没查出来任何消息,逍遥庄便真的只能拱手送人了!”秦道非不太愿意跟玲珑聊这个。 看他的表情,玲珑便知道,他那日一定是听到自己的话了。 “那个……你去忙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玲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盘算,她这次要怎么样才能帮到秦道非。 玲珑还在盘算怎么帮助秦道非,谭惜音却又在逍遥庄作妖了。 这日夜里,风雪特别大,外面一个人都没有。 妙音阁的灯亮着,屋里有丫鬟来回走动的声音从窗棂上透出来,谭惜音端坐在火炉边上,淡声说:“你下去吧,我不用你伺候了?” “是!”小丫鬟最害怕跟谭惜音单独相处,对她而言,谭惜音就是毒蛇,随便动一下,就能要人命的那种毒蛇。 所以她特别不愿意跟谭惜音相处,她匆匆忙忙走了出去,回了自己的房间。 谭惜音便一个人坐在火炉边上烹茶,似乎在等什么客人! 过了没多久,谭惜音等的客人来了。 他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进来,几乎是一闪身的速度,又赶紧将大门关上,进门之后,他便挥手扑灭了蜡烛,然后接着炭火的火光,朝谭惜音走过去。 谭惜音慵懒的指着下巴看他:“你就这么怕?” “你知道个鸟,老朱之前挖给小翠那个贱人用的暗道,似乎被庄主发现了,百草堂都被查封了,老子要是不机灵点,被他们顺着地道摸到我房里,我有理都说不清!”听这语气,和这情况,定是张管家无疑了。 谭惜音似乎对张管家说的一切不是很在意,她淡笑着说:“来都来了,就不要总是这样板着脸,我烹煮的乌龙茶,上好的,要不要来点?” 张管家爱乌龙茶,他刚进门的时候,便已经闻到了乌龙茶的味道,是挺正宗的。 “谭惜音,你到底要做什么?”张管家虽然不想跟谭惜音有任何瓜葛,可是手还是很诚实的生出去,接住了谭惜音手里的茶盏。 为此,谭惜音笑得极其妩媚。 张管家一口气喝了手中的茶,淡声说:“你找我来到底要做什么?” “别急么,干嘛一进门总是不停的问人家要干什么干什么,人家要干什么你好像不知道似的?”谭惜音走过来,一屁股坐在张管家的大腿上,张管家吓得一把推开她,低声说:“谭惜音,你别以为老子不知道,炅自楳死了,这事八成跟你有关,你想弄死老子,可没那么容易?” 谭惜音也不起来,就势趴在张管家面前,微微的抬起头娇媚的笑着说:“炅自楳的事情,不是我做的,我也很好奇到底是谁杀了他?” “谭惜音,我跟你已经没什么话说,我要走了!”张管家素来知道谭惜音的手段,他怕自己再不走,真的就走不了了。 便起身要走。 可是他刚站起来,便觉得天旋地转,然后便是一股子热力从某个地方冲了上来。 “谭惜音你……”张管家咬牙。 谭惜音却笑颜如花,拉着张管家坐在凳子上,然后自己继续坐在他怀里,娇媚的说:“人家久旷,难道你就不能心疼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