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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已经快到晌午,马上就要开宴,顾玉妩不解地问:“什么事这么忙,连午膳都来不及吃。” 顾玉植咬牙切齿地叹了口气:“还不是因为白心,近日漠北出了几个小山匪,她听闻带着兵就跑到漠北支援了。你说漠北那有晏哥哥镇着,还能剿不了几个山匪?她偏要过去帮忙。这不,她这一走,她那边的军务全落到我身上了。” 顾玉妩和宋妙嫣听闻,颇有默契地相视一笑。 等到顾玉植走远,宋妙嫣捂着嘴笑道:“传闻白心将军倒追晏将军,如今看来,果然不假。” 顾玉妩却笑得神秘:“怕不是倒追了。” 宋妙嫣不解:“为什么?” “漠北出了几个小山匪的事,竟然能传到京中的苍狼军中,你说,是不是有人刻意为之?” 宋妙嫣恍然大悟:“晏将军终于开窍了!” …… 傍晚时分,百日宴结束,顾玉妩送走宋妙嫣,抱着怀里的小囡囡,回到房间歇息。 她懒懒地倚在榻上,一下一下地拍着怀里还在熟睡的小长乐。 这时,三岁的萧长安穿着一双小马靴,从门外跑进来,咧着嘴高喊道:“娘亲!” 他长得像顾玉妩,笑起来的时候带着甜。顾玉妩笑眯眯将他迎在怀里,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想娘亲了没?” “想了!” 他俩的说话声惊醒了小长乐,小长乐又不情愿地睁开眼睛。 萧长安便凑过去,一脸稀罕地拉着小长乐的手:“meimei,快看哥哥给你带的礼物。” 他小短手灵活地从怀里抽出来一个小马鞭,在小长乐面前扬了扬:“这是哥哥亲手做的哦。” 小长乐果真有了几分兴致,她瞪大眼睛抬起rou乎乎的藕臂,咿咿呀呀地去够这个小马鞭。 兄妹俩就这么闹了一阵,不一会儿,小长乐便累了,她握着小马鞭,又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萧长安也累了,他蹬掉脚上的小马靴,扑腾着小短腿翻上榻,偎依在顾玉妩旁边,小手紧紧搂着她的腰:“娘亲,今晚上我能和你睡吗?” 他话音刚落,门外响起一道轻哼:“不能。” 只见萧无恪穿着一身黑衣,眉目英挺地从外面走进来。他手里握着一把木剑:“萧长安,你不是要回来练剑吗,怎么跑到我媳妇的榻上了?” 萧长安嘟着嘴往顾玉妩怀里缩了缩,小声嘀咕:“这还是我娘亲。” 萧无恪举着木剑,不悦地立在榻边。 自己的小娇妻左手搂着襁褓里的小囡囡,右手抱着萧长安,三个人占了满满的一张榻,竟没给他留一个地方。 他不禁有些吃味,抬手便提溜起萧长安,将木剑塞进他手里:“去练剑。” 萧长安的小短腿在空中乱蹬,可怜兮兮地望着顾玉妩:“娘亲……” 萧无恪却不给顾玉妩宠溺的机会,提着他大步走到外面,一把塞到卫三怀里:“带他去练剑。” “是。” 萧长安只能气鼓鼓地扛着他的小木剑离开,哼,练剑就练剑,等他变得比父王还厉害,也不让父王和娘亲睡觉。他心里憋着气,小马靴踩在地上哒哒作响,分外用力。 见萧长安走远,顾玉妩无奈笑道:“你跟个孩子计较什么。” 如今春日渐暖,她穿着单薄的春衫,这般倚在榻上,勾得身子玲珑婀娜。自从生了两个孩子,她虽然容貌未变,但身段一日比一日妖娆,而他,因为她怀孕生产的缘故,已经有小半年没碰她了。 萧无恪身上燥热起来,他伸手把沉睡的小长乐抄起,也不顾顾玉妩的惊呼,抱着她就往外走去。小长乐不满地睁开眼睛,肖似他的五官皱在一起,rou乎乎的小手去挠萧无恪的脸,奋力表达着自己的抗议。萧无恪垂眸朝她挑了挑眉:“乖,等下再把娘亲还给你。” 他把小长乐塞进乳娘手里,快步回房间关上了门。 顾玉妩见他这样,就知道他要干什么,她拢着自己的衣襟,羞红着一张脸:“天还没黑呢……” 萧无恪却不管,拿开她的双手,埋头去解她身上的衣襟,她身上绵软,带着淡淡的奶香气,素了小半年的萧无恪,这一碰,就一发不可收拾。 不一会儿,房间里只余阵阵娇羞的喘息。 这一番折腾完,月亮已经高悬夜空。 萧无恪一脸餍足地抚着她的长发:“累不累?” 顾玉妩嗔他一眼,他这般胡作非为,能不累吗? 萧无恪低笑起来,起身拿了一身新的衣裙给她穿上:“出去走走吧,看看孩子们在干什么。” 他俩穿戴整齐出来的时候,萧长安正坐在院子里的石阶上,和旁边乳母怀里的小长乐聊天。他小小的胳膊指着天空:“meimei,那颗最亮的星星是天狼星,等你长大了,哥哥给你摘!” 萧无恪和顾玉妩在他身后,相视笑起来。 晚风拂面,春日的百花在夜晚悄然绽放,带来阵阵清香。顾玉妩偎依在萧无恪怀里,也抬头望向静谧的星河。 皓月当空,时岁静好,此生已然无虞。 作者有话要说: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