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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棋需要动脑,下一局象棋的时间比数一次豆子的时间多多了。 现在所有的赌徒都在适应象棋的阶段,就是让她们赌,大多人都不会答应。 但这样的状况能持续多久呢? 沈白总不能一直推出新玩意吧? 就算沈白推出新玩意,赌徒们也不一定会接受。 象棋多好玩啊,这几天连她都玩得有点废寝忘食了,更别说自制力更差的赌徒。 沈白明白白鱼的顾虑,这也是她引入排位赛的原因。 她取下胸前的黑色木牌,挂到白鱼头上。 “你去与人对战看看?”她挑了挑眉,诱惑道。 白鱼今天走这趟,一是为了传说中能治腰酸背痛的床,二,就是为了过过手瘾。 在家自己琢磨象棋是好玩,但这就像是隔靴搔痒一样,终究是差了点味道。 她背着手看了一圈,最后选定了一个还没有木牌的对手。 那人本来想答应,在看到她胸口上的木牌时,慌忙摆手:“我可不行,我连青青草原都还不是,怎么下得赢你这个最强王者?” 白鱼有些无语,举着那块黑色木牌道:“我今天是第一次跟人下。” 那人想也不想就恭维道:“那你可真厉害。” 白鱼:“……” 她没有纠缠,将目标转向一个挂着“青青草原”木牌的年轻女人。 这个女人在听明白她想干什么后,先是沉默了一阵,然后一脸真诚地问道:“我看起来聪明不聪明?” 白鱼仔细地打量了她一眼,点头道:“双眼明亮,口齿伶俐,挺聪明的。” 女人笑了,仔细地将面前的木牌摆正,慢悠悠地道:“那你觉得,我一个青青草原,为什么要跟你这个最强王者打?” 白鱼:“……” 可能不聪明的是我吧。 她摇了摇头,抬步走到赌场内为数不多的“白雪皑皑”前,开门见山道:“我今天是第一次与人下棋,你愿意接受我的挑战吗?” 被她挑中的那人犹豫了一下,勉强答应下来:“行……吧。” 白鱼松了口气,高兴地坐下,将属于自己的棋子摆好。 有人围了过来,指着一半整齐一半凌乱的棋子道:“不愧是最强王者,连棋子都摆得又快又好。” 白鱼:“?” 与白鱼对战那人伸手抹了把汗,颤颤巍巍地拿起“炮”,手一抖,扔到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一个位置上。 落子生根,那人看着将“炮”稳稳地放在“卒”后的白鱼,惭愧地道:“不愧是最强王者,完全猜到了我想下哪一步。” 白鱼:“???” 你清醒一点,我在你后面下的,我能不知道你想下哪一步吗? 一开局,棋盘就陷入了一边倒的局面。 直到将军,白鱼都处于一种怀疑人生的状态。 就、就这么赢了? 为什么她会有种欺负小孩子的错觉? 跟她有同样错觉的显然不在少数。 不知不觉在她周围围了一圈的赌徒们小声谴责起来。 “最强王者不愧是最强的,白雪皑皑在她面前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只是她为什么要跟白雪皑皑打?觉得欺负人好玩吗?” “谁知道呢?反正我可不会跟她打,让她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 “我以前还很敬佩白鱼来着,现在看她用这么幼稚的手段欺负人,我只觉得恶心。” 白鱼的脸上,一片茫然。 她不信邪地跑到其他“白雪皑皑”面前,威逼利诱让对方跟她对战。 这些人最后,无一例外,全输在了她的手上。 见她将视线移到青青草原身上,沈白及时开口,宣布了床的归属人。 得到床的兴高采烈地拖着床跑了,剩下的人心有余悸地瞧了白鱼一眼,跟着溜了。 白鱼站在原地,低头看着胸前的黑色木牌,感觉自己从所未有地迷茫。 沈白走过来将那块“最强王者”的木牌从她脖子上摘掉,另给她换了块“青青草原”的木牌。 “你要是还想玩,明天再来吧,抓紧时间,再过一阵子就没人陪你玩了。”她神秘地笑了笑,留下满肚子疑问的白鱼,施施然离开。 白鱼百思不得其解,在原地急得抓耳挠腮,恨不得现在就追上去找沈白问个明白。 良久,她深深地叹了口气,朝沈白家相反的方向走了。 沈白回家后,先把家里的存粮和腊rou清点了一遍,留下够自己和牧云吃两天的份量,其余全拿去给了正在荒山上建房子的白十等人。 白十等人见了rou和粮食,心里所剩不多的疑虑也没了,老老实实向沈白汇报自己的进度。 荒山上没有动物,他们不用考虑动物的袭击,所以只需要搭建简单的木屋就好了。 而荒山上,最不缺的就是木头。 之前沈白向他们交待过,说他们以后可能会在这住许久,所以他们在建房子的时候十分仔细,并没有敷衍了事。 再干半个晚上,他们的住处就能彻底完工了。 沈白听着白十的汇报,脚下围着那片错落有致的小木屋转悠了一圈,满意地点了点头。 考虑到一会还要教白十等人做床,她撸起袖子,主动下厨,做了顿简单的腊rou包子。 白十等人自小流浪,能有口饭吃,有件衣服穿就不错了,哪里见识过这样的阵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