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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抬手指向向鲸,冷笑道:“她在意的根本就不是解释!而是脸面!只要我给她丢脸了,不管我做得对不对,都是错!” “至于她!”她将手移向神情复杂的白鸟,冷哼一声道:“她不过是个伪君子!我还当她真的会公平公正地对待我和她女儿,结果说到底还是帮亲不帮理罢了!” 白鸟被她气笑了,做出了跟沈白一模一样的动作,抱着双臂,缄口不语。 白萤还没停止。 她将手指移向围观群众,句句皆指控:“你们呢?你们想看的不过是热闹!就算我解释了,又有什么用?最后你们记住的,不过还是落在我身上的棍棒以及我现在的狼狈模样!” 围观群众面面相觑,场面一度陷入了尴尬。 沈白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屁股,无奈地摊手道:“可是,说赌的是你,用家产当彩头的是你,输了想耍赖的还是你,这有什么好解释的呢?” 白萤语塞。 看着她这副死不认账的模样,向鲸颓然叹息,摇头道:“以往是我对你管教不严,放任你养成这样的性子,这几年你就不要出门了,什么时候把性子磨好,什么时候再出去。” 这句话像是戳中了白萤的痛点一样,她猛地攥紧了拳头,咬牙反抗:“不可能!我没错!凭什么要被关起来!” 向鲸垂着双眸,一脸的不为所动。 白萤攥紧了拳头,绝望地轻喃道:“从小到大,不管我做错什么事,你对我的惩罚都是把我关起来,我有时候会怀疑我是不是你亲生的,如果是的话,你是不是没有心?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羡慕沈白,她从小就调皮捣蛋,长大甚至还沾染上赌瘾,就算如此,她的父母对她还是那么好……” 顿了顿,白萤转头看向神色淡淡的沈白,继续道:“你知道吗?在听说沈白又去赌博后,她家里人的第一反应是赶紧拿家产去给她还赌资,免得她被那帮赌徒伤害,可你呢?你第一反应就是打死我,把我关起来……” “这个家,我待不下去了。”她往后退了几步,接着转过身,毫不留情地跑走了。 见向鲸没有追上去的打算,围观群众挠了挠头,你推我搡地散开了。 白鸟犹豫了一会,转头问向鲸:“她性子倔,你不管的话她恐怕就……” “就再也不回来了是吗?”向鲸淡淡地替白鸟将剩下的话说完。 不等白鸟承认,她继续道:“她已经成年了,该给她的家产我也给过她了,我管不了她,她也不需要我管,任她自生自灭吧。” 白鸟还想说点什么,见向鲸一脸坚决,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没再多言。 发生了这样的事,向鲸也不好开口留白鸟和沈白做客,只道:“这事与沈白无关,只是赌场终究不是什么好地方,以后还是少去吧。” 沈白敬重她是非分明,乖乖点头应下。 白鸟看到她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就来气,伸手道:“田契和房契,还给你向阿姨。” 沈白还想挣扎一下,向鲸已经笑着摆了摆手,拒绝道:“那是她凭本事得的,你别跟白萤一样是非不分,回头沈白心里别扭,不愿意来我这儿了,我就少了个乐子!” 沈白乐了,觉得向鲸似乎也没有那么古板,主动道:“放心,向阿姨,回头我天天来烦您!” 向鲸点了点头。 沈白知道她现在看上去没什么事,但心情恐怕还是受到一些影响的,便没有再多言,拉着牧云道了别。 见她脚底打滑想溜,白鸟拎着木棒追了上去,揪着她的耳朵道:“三年没见,你还变得挺厉害的,还知道挖坑设计人了?” 其实她根本没用力,但沈白还是故意哎哟连天地叫唤:“疼!疼!没听别人说羡慕我有个好母亲吗?我变厉害了,您这个好母亲不该高兴吗?” 白鸟一时竟不知该气还是笑。 她松开手,无奈地叹气道:“跟我回去吧,你父亲与你弟担心得紧,本来要一起过来,被我拦住了。” 沈白瞬间乖巧,仿佛刚刚叫疼的不是她。 白鸟盯着她看了几眼,没说话。 回家的路很近,几步就到了。 沈白刚冒出个脑袋,就被一只灵活的小手揪住了耳朵。 紧接着,一张凶巴巴的小圆脸出现在她面前。 这张脸跟她有五六分相像,说起话来却还带着奶气:“你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你死在外面了呢!” 沈白一脸无奈,伸手将牧云拉上前,介绍道:“这是我弟,沈爱白。” 在介绍牧云的时候,她卡壳了半秒,最终还是坦坦荡荡地道:“这是牧云,我男人。” 牧云本来藏得好好的,突然被她暴露在人前,一下有些没适应。 还好他一心想着不能给沈白丢脸,表现还算镇定。 跟他相比,沈爱白就有些不淡定了。 沈爱白今年十六,正是最活泼的时候,加上他在家一直受宠,性子更是被惯得有些无法无天。 他松开揪着沈白耳朵的手,拉着牧云的麻布罩子看了看,一脸好奇:“这是什么?外面最近在流行这种东西吗?你多大啦?力气大吗?” 牧云被他一连串的问题砸得头昏眼花,一双手紧紧地拉着麻布罩子,深怕被他扯下。 还好沈爱白虽然娇,但不“蛮”,在发现牧云十分紧张这个麻布罩子后,直接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