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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 “夫人你听得懂道士作法吗?” “不懂。” “夫人不懂,和尚念的佛经就是错的,道士作法就是胡来?老子这番话说得真文绉绉的!咳,夫人,请回答。” 刘氏不假思索:“大师们的事,我等妇人自然是不懂的。” “纪初霖点头:那在下刚才做的是大老爷们的事,你是女人自然不懂。” “刘氏语结,却还是负隅顽抗:就算奴家的孩儿不是六少爷的,如何证明奴家未曾与六少爷有一夜温存?奴家是个小女子,抵不过纪家财大气粗。” 堂中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纪初霖,纪初霖也无可奈何。 这事,他还真证明不了。 何况他怎么知道以前那位六少爷就真没做过这种事?索性直言:“那夫人可有证据证明我们曾经春风一度?” “这……” “能让夫人念念不忘这么多年,我当年肯定是个风流才子。那定然会留下定情信物什么的,若无定情信物,夫人凭什么念我这么多年?”纪初霖眼中带着笑。“难道,是因为我的钱?” 刘氏颇有些慌乱,只能抱着儿子在堂上哭闹,说自己当年年幼无知被纨绔子弟欺骗而后抛弃。 “通jian之罪何来?贱妇不过是被人骗了身子,亏得相公不计前嫌收留。今日找到孩儿的爹爹,也不求认祖归宗,只需要孩儿的这位地位颇高的爹爹能略微照顾下孩儿,却不想得到这般羞辱!纪公子验了那么久的血,血融合在一起或许不是亲人,却不是一定不是亲人,对吧?” 纪初霖登时哑言。走出一个死胡同又进入另一个死胡同,再扯下去不过是鸡生蛋还是蛋生鸡,辩无可辩。 刘氏似若松了一口气。 “大人,我有话说。”春和怯生生开口,手还紧紧抓着纪初霖的衣角。 “什么‘我’!怎么对大人这么不恭!”纪慎大怒。 春和被吓得缩在纪初霖身后一动也不敢动。眼泪水在眼眶中一个劲打转。 包拯赶紧劝纪慎,说此事也不是大事,无妨。“你有何想说的?” 纪初霖眼珠一转,有了主意,打断春和的话,笑言娘子受到惊吓需要他好好安慰一番。便不顾春和想说自己其实无事,将她扯去后院,小心叮嘱。“ 春和,这种时候我们需要打感情牌了!” 春和眨巴着眼睛,懵懵懂懂。 “你待会儿走到那里就哭!一个劲的哭!哭得气喘吁吁,撕心裂肺的那一种。一遍哭一遍说你的为夫我不能人道,说你的每一天晚上都过得分外辛苦!一定要说得分外凄惨才行!” “为何?” “占据舆论顶点!不然再这样鸡生蛋、蛋生鸡的争辩下去也没办法。” 春和似懂非懂。“可相公你……” “没事,反正你的为夫顶着‘阳~痿’这两个字已经顶了很多年了。男子汉大丈夫何惧‘名节’这种东西!别怕,上吧!我的皮卡丘!” “啊?” “咳。去吧,娘子。” “好的,相公。” 纪初霖默默看向上方,眼中包着泪。见春和要走,担心生出意外,便再度叫住她:“春和,今天你的为夫我要给你讲一件分外重要的生存准则。” 春和凝神听着。 “所谓文字和文学,最大的功力是能把白的说成黑的,黑的洗成白的!” “喔,是皂角的意思吗?” “……反正,你加油哭,我们的目标——道德绑架加占据舆论至高点!这一招古人肯定不会!” 春和懂了,却又担忧横生意外。 纪初霖劝慰说根据他的经验,选秀节目刚出现的那几年,能走到后期的有不少都是打得一手好感情牌的!“要相信我!” “好的,相公。” 厅中,刘氏依旧在哀怨的诉说。 春和有些不安,纪初霖轻轻一推。用手比心。 一咬牙,春和走到厅堂中央。包拯的目光尚且柔和,纪慎却双目带着怒色,目光与纪慎相对的那一刻,春和狠狠打了几个颤,头越发垂得厉害。 春和还很小的时候闻克己就三番五次教诲,女儿家要知书达理,男人的事莫管。女孩需要做好的不过是灶台上的事情和房中的事情罢了。灶台上的事情如何做得询问相公和婆婆,睡房中的事同样如此,不可迷恋,更不可拒绝相公。这才是为人娘子的本分。 春和明白自己今天做的事情会犯下大忌。这事若是被闻克己知晓,定会将她训斥个够。 可有些事,不能不做。 春和跨步向前,先给包拯行了一个万福。“大人,小女子有话说。” 纪慎当下拉下脸来。 “六少夫人有话请讲。” 春和下意识看向纪初霖,纪初霖顺势做了个比心的手势。 她便有了决心。 春和转向刘氏。 “我有问题问你。” “请问。” “你说你与我相公四年前有过露水情缘。” 纪初霖略惊。 春和说的话和之前两人准备说的不太一样。他不知道春和究竟会说什么,有些莫名地紧张不安。 而听闻春和的问题,刘氏头微扬,点头。面上颇有得色。 “既然如此,你年纪稍长,我还是尊称你一声jiejie。jiejie你既然如此确定这孩子就是我相公的,为何又要嫁给另一个男人?也就是你现在的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