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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后院去准备浇菜、喂兔子,发现林家兄妹已经都做过了。 就是她想要扫个地,连小妹都要抢扫把学着扫地…… 勤劳的劳动人民呀,真可爱! 苏桃一整天几乎都沾手不到任何活计,她倒是没有不习惯,毕竟上辈子她就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 就是……系统意见大了去了。 还有,有些无聊。 这样舒坦的日子过了两天。 这天,一家人正在吃午饭,村里的大广播忽然响了起来:“请苏桃同志下午两点钟,到公社接听家里电话!” 苏桃一怔,广播连续播放了三遍,她听得不能再清楚了。 她心下不安,找她找得这么急,无端就让人心慌。 当然若是别人有急事也不一定是什么坏事,但苏桃想了下自家的情况,就觉得父母亲没什么坏事,应该不至于要这样找她。 但愿不是她的家人出了什么事! 苏桃抓着筷子愣了半天,努力回想着书里剧情,但因为书她是跳着看的,根本不记得这时候她家里有什么事? 看她脸色苍白,一向冷漠寡言的林战,难得开口宽慰了一句:“别担心,未必是坏事。” 林彦也说:“会不会是回城的机会?” 他心里知道,苏桃和他大哥结婚这么急,可能苏桃家里人不知道,还在帮她办回城。 苏桃心不在焉:“嗯。” 公社在县城,苏桃要去接电话,就得进城。但有林青那伙人在,她不能一个人去。 林战看了眼时间,淡声说:“还有一个小时,快点吃完饭,我送你过去。” “嗯。”苏桃匆匆吃完碗里的饭菜,就放下了筷子,“我吃饱了。” 几分钟后,林战骑着自行车,载着苏桃出门了。 骑了约40多分钟,两人才到了县城,林战背上已经汗湿了一片,陌生的男性荷尔蒙随风飘进苏桃的呼吸里。 苏桃对于这有点过于暗昧的亲近,有点不习惯。 不过,他的气息清冷,淡淡的,似乎是寒冷冬雪里,青杉的气息,倒是……挺好闻的。 苏桃小心地呼吸着,心里有点遗憾:可惜了这么好看又男友力爆棚的男人,却是朵谁也摘不走的高岭之花。 胡思乱想间,公社到了。 现在是午休时间,很安静,跟门卫说明来意,两人递上介绍信才被放行。 电话在革委会的大办公室里,这会儿只有一个小伙子在值班,见到林战,还熟稔地打了招呼。 再一转头,看到苏桃的样子,小伙子顿时睁大了眼睛,满脸惊艳之色,笑道:“你就是苏桃同志吧,坐下等吧。” 苏桃来得巧,电话这会儿就响了。 小伙子接起来:“嗯,您好!是,她来了。” 说着,话筒递给苏桃,还说了句:“应该是你父亲。” 苏桃当下接过听筒,一时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那边很快传来一个苏桃熟悉无比的声音:“喂,是桃子吗?” 对方语气很不好,但苏桃鼻子忽然就酸了:“嗯,是我,爸爸。” 因为,父亲的声音居然跟她上辈子的爸爸一模一样,她忽然就感到了熟悉和亲近。 她穿越而来,心底深处一直很不安,因为她知道:从今往后,她都要孤身一人在这个世界里,努力求生了。 可是现在,她真实地感觉到:她不会是一个人,她有爸爸,还有mama和外公外婆。 苏建章原本是带着怒火打这通电话的,但被三年不联系的女儿,带着哭腔软绵绵喊了一声爸爸,接着那头就传来哭泣声,他忽然就心软了。 不过语气还是气呼呼的:“怎么了,有人欺负你吗?” “没有,我很好……”苏桃忍了忍,眼泪还是没忍住,声音都哽咽了,“爸爸你发生了什么事情?突然这么急找我,吓死我了,你可要好好的啊!” 她这句话又叫苏建章心里软得一塌糊涂,怒气几乎全消了,他娇养大的女儿,从小到大有什么委屈都藏不住,破点皮都要撒娇半天,现在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却说她很好,还反过来担心他。 女儿这是长大了,可他怎么感觉那么心酸呢? 他叹了口气,才道:“我没事,身体很好,只是今天收到你和苏兰的挂号信了,有事要问你,这才急了些。” 苏桃愣了下,想了一下就能才发现,应该是前几天她托周支书寄的信,周支书帮她寄成挂号信了。但苏兰…… 如果父亲也是今天收到苏兰的信,那就是她那天得了她跟林战结婚的消息,也给父亲寄了挂号信? 这是怕自己做的事情暴露了,赶紧先弄死她么? 苏桃恨得牙痒痒,哭声更大了:“她说什么啦?是不是明着关心担心我,实则给你告黑状?这三年来,她这样的事情做得还少吗,爸爸你该不会又要信她不信我吧?” 也不等苏建章回答,她就哭个不停:“呜呜呜……爸爸,我才是你的亲生女儿呀,你怎么能这样啊,怎么能这样啊?” 她是真的太委屈了,两世为人,死了一次才能跳脱出来,看明白苏兰的手段和用心,两世都被她害惨了! 林战见惯了她神采飞扬、或嗔或怒、充满活力的样子,就算跟他哭也是假哭的成分居多,乍然见到她对着电话哭得肝肠寸断的样子,一时有些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