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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自南刚要从余风的腿上下来,他的腰身就再次被揽住了。 肖自南皱了皱眉,这人该不会是要弹琴弹到天亮吧? 他试探性地问道,“还想弹曲子?” 余风摇头。 肖自南松了口气。 要是要弹一整晚,他的耳朵吃得消,身体却是消受不起。 肖自南今天坐了一整天的车,又去花鸟市场逛了一个上午,下午还玩了许久的鞭炮,这个时候也累了,恨不得直接躺在床上睡过去才好。 “走吧,我们去床上一起睡一下,晚上还要跟大家一起守……” 肖自南的话还没说完,他的身体就余风给抱了起来,被放在了琴凳上。 “南南想弹曲子吗?” 肖自南微笑,然后摇头。 余风的眼神黯淡了下来,“南南不想弹曲子给我听吗?” 肖自南:“!!!” 踏马,想要弹曲子跟想不想弹给这人听,是一个问题吗? 而且现在是想不想的问题吗? 问题是他不会好吗?! 对上男人湿漉漉的眼神,肖自南就算是有一肚子的怒火,也只好生生憋住了。 他不停地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跟一个醉鬼计较,不要跟一个醉鬼计较。 “想的,可是你知道的,我不会弹琴。” 肖自南每说一个字,喉咙就跟吞咽了一个核桃似的,难受得紧,偏偏手机不在身边,他只好勉为其难,哑着嗓子试图把余风这个醉鬼给忽悠到床上去。 余风的眼睛亮了亮,“我教你。” 肖自南:“……” 难道是开屏时间还没结束么? 在他面前秀过琴声,秀过歌喉,现在又想秀琴技了? 肖自南现在不想学弹古琴,他现在想分手! 不管肖自南心底有多怨念丛生,当余风的手绕过他的腰身,握住他的双手,将他的指尖放在琴弦上的时候,肖自南还是极为给面子地配合了,没有甩手离去。 肖自南本来就坐在余风的大腿上,因为这个姿势,两人的身体贴得更为紧密了。 要不是太清楚余风的为人,肖自南简直怀疑,男人是在借由所谓的教他弹琴,实则在可劲地占他便宜。 起初,肖自南还能勉强配合着,后来手臂都有点酸了,指尖也被琴弦压得有些疼。 肖自南抽出了手。 “余老师,我的指尖有点疼。我们能休息一下吗?” 听肖自南说他的指尖有点疼,余风握住了他的手。 他的目光落在肖自南微红的指尖上,微微拧了拧眉心,眼底含着困惑。 似乎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只是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青年的指尖会这么红。 “啧。难不成你以为我是在骗你呐?” 肖自南的手在余风的脸颊上戳了戳,好脾气地没跟一个醉鬼计较。 下一秒,他的那根食指就被抓住。 指尖被一股温热所包围。 肖自南瞳孔一缩,差点没□□出声。 “可,可以了。” 肖自南的声音沙哑,带着颤抖。 “我们回床上休息吧,好不好?” 余风摇头。 喝醉酒的余老师意外的非常有“主见”。 肖自南有点崩溃,终于明白那些当爹妈的面对熊孩子时那种抓狂的心情了。 “我们今天晚上还要跟大家一起守岁的。乖,不闹了。跟我回床上休息,嗯?” 要不说风水轮流转呢。 平日里,肖自南都是被哄着的那一个。 晚上面对醉酒的余老师,打是舍不得打的,骂也舍不得骂,也唯有耐心地哄着了。 余风目光微闪,似乎是有些被说动了。 肖自南打铁趁热,强忍着那处的不舒服,从余风的腿上下来,把手伸给余风,“走,我们回床上休息。” 余风看了看肖自南的手,目露犹豫。 肖自南没给他反悔的机会,直接就把人从琴凳上拉起来了。 结果因为他坐在余风腿上的时间有点长,余风的腿被他给压麻了。 在肖自南拽着余风起来的时候,因为力道有点大,余风一时间没能站稳,往肖自南的身上摔去。 肖自南往后退了几步,后背抵着放着古琴的楠木长桌。 两人倒是幸运的没有摔倒,但是后腰抵着长桌的那一下,疼的肖自南差点飙泪,更别说余风还压在他的身上。 “宝贝,你先起来。” 肖自南哑着嗓子,他自己的后腰疼得不行,却还是担心余风的状况,“你自己能站得起来吗?” 余风点头,很配合地自己站稳了。 肖自南松了口气。 他一只手撑在桌子上,费劲地站直身体。 肖自南揉着自己的后腰。 “疼?” 肖自南抬起头,见到余风盯着他的后腰看,眉头紧锁的样子,笑了。 看来,不管这人醉得多厉害,对他的关心倒始终没变。 肖自南这个晚上说的话比他这两天加起来还要多,他的喉咙实在不适合再开口说话了,于是他把余风的手,放在了他的后腰上,意思是让他帮忙给揉揉。 余风的手在触碰到肖自南后腰的那片肌肤时,却像是烫到手一般倏地给缩了回去。 什么情况? 肖自南眯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