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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就不是同一本小说, 当然不一样。”皮仪夏回答。房间里没有多余的桌椅, 他索性坐到了床上。 “不是同一本?”张德音恍然大悟, 却又有了更多的疑惑。 难怪情节什么的一点儿都不同, 不是同一本的话就能理解了。 可为什么要用同样的人名地名?这两本,一看就并非系列文,内容上没什么关联, 但真要说毫无联系,却又有些勉强。 皮仪夏弯着眼睛笑了笑,没再回答。 和初始网站签约的协议上明明白白地写着, 他在网络上欲发表的文学类创作在几年内都要通过这个网站, 就算是走实体出版,初始网站也有优先权。 不过这版《合租者》还未发表, 只是存稿状态, 就不受这个协议的限制。 既然这样,他也用不着事无巨细地解释一遍。 张德音只察觉到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可皮仪夏不肯细说,他就没强求。 反正他此来也不是为着小说。 “我能先去看看一号吗?”张德音问。 这是合理要求, 毕竟网上的图片再好看, 也有造假的可能, 在没看到实物前, 一切条约都算是空谈。 “可以。”皮仪夏说。他来这里的时候,已经把一号从花房里搬了出来。 不是要防着谁, 只是既然已经把变异植株当成了创收的来源之一, 就还是小心些好。 在阳光下, 一号玉一般透明的花瓣更加显得柔嫩润泽,让人看着看着就忍不住想上去摸一摸,凑近了闻闻沁人心脾的香气。 一般来说,兰花的香气都比较清幽淡雅。一号也是这样。 奇怪的是,一号的花香虽然清淡却相当隽永,刚闻时尚不觉得怎么样,甚至有爱好浓郁花香味的可能还会嫌弃它寡淡。但只要闻过它的香气,再离开时,就总会有一种失落感,似乎缺失了什么,全身都觉得有些不自在。 直到再度闻到它的花香。 顾琴曾开玩笑说这花香有“成瘾性”,就是指的这一点。 当然,她那完全是玩笑话,当不得真。 事实上,一号的味道不但对身体无害,如果长期和一号呆在一起,还会对身体健康有一定的辅助功效。 这也是星际时代对植株进行诱发变异时经常考虑到的一点,皮仪夏配制药剂时习惯性加了进来。 哪怕被挪放到室外,花香更淡了些,却同样吸引人。 清铭光在国兰网上看到图片就已经被深深迷住,现在看到实物,更加按捺不住,转头看向自家先生。 张德音在香气中茫然了片刻,很快回过神。 “这个就是一号?有别的名字吗?”他问。 所谓的一号二号应该都是培植时的编号,成功之后,按说都该有一个高端大气上档气的名字才对。 皮仪夏摇了摇头:“就叫一号。” 他本来就不擅长起名字,星际时代培植变异花草也很常见,除非是什么相当珍稀的品种,不然都是用编号相称。 这盆在这个任务世界独一无二的兰草,在那个时代实在排不上数,不论从功效还是花期来看,都算是失败品,他当然不会费力气去想名。 清铭眼睛不由一亮,和张德音对视一眼。 兰草难得,更难得的是竟然没有属于自己的名字。 如果张老爷子能为这盆独一无二的兰花取名,想来会更投其所好。 见过实物,本就想买下一号的两人决心更加坚定,皮仪夏把顾琴叫出来,自己则转身回了花房。 其中有两盆新株该换盆了。 张老爷子过寿那天,虽然没惊动外人,基本上都是张家的小辈以及亲戚们过来,但人来人往,人实在不少。 当着众人的面秀一秀自己为老爷子搜罗的礼物已经成了压轴的传统节目之一,能在此时被老爷子夸上几句,那简直是相当露脸了。 名家书画,顶尖美酒,名贵药材……每拿出一样,都会引出一阵赞叹艳羡之声。 最后的最后,就只剩下张德音的礼物还没有拿上来。 张云泽眼珠转了一下,笑眯眯地问:“小叔叔,每年都是你最尽心,不知道今年拿了什么,快让我们看看吧。” 他的父亲是张老爷子的长子,只是资质有限,目光短浅,早年又办过几件混事,不但损害了张家的利益,还伤了长辈的心,这才使得老爷子转而培养幼子。 知道爷爷喜欢兰草后,前几年张云泽私下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帮父亲弄到了一盆,可惜依旧没能帮父亲夺回爷爷的目光。 从那以后,他父亲也有些心灰意冷,自觉不是那块料,淡了争权夺利的心。 张云泽却不甘心。 凭什么啊?都是张家子孙,若论资历排位,他父亲才是长房,他才是长房长子,凭什么要听小叔叔的话? 可是眼看父亲已经无法振作,张云泽转而自己打起了主意。 如果他能表现出才能,一鸣惊人的话,说不定能得到爷爷的重视吧? 历史上,据说雍正也不得康熙欢心,最后还是靠着生了乾隆这个儿子,才得到了皇位。皇家都是如此,谁又能说他不能循循旧例呢? 他自问比起小叔来也不差什么。要是爷爷不那么偏心的话,把大权交到他手上,他同样能让张家走到今天的地位。 只要爷爷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