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穿成暴君之后[穿书]在线阅读 - 第18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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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止澜深深注视着他的眼睛,反问道:“为何不能是我?”他悠悠道,“娘子深夜外出,又为何不与为夫说一声?”

    祁璟定了定神,一把甩开他的手,与他对视:“大哥呢?你把大哥怎么样了?”

    晏止澜一双漂亮的眼睛弯了弯,他似是不解的笑道:“娘子这是说的哪里话?你的大哥不也是我的大哥?我们本就是同父同母的兄弟,何必与我如此生疏?”

    “你还记得我们是一母所生?”祁璟怒斥道,“你强迫于我,做出如此禽兽不如之事,怎敢在与我提血缘亲情!”

    早在晏止澜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祁璟就发现了,此刻的晏止澜已经全然没有了自己的意识,只有作为阿乐融的思维。因此,他只能以阿思瑶的身份尝试劝阻。

    “血缘亲情?”晏止澜的笑容渐渐淡去,他危险的眯了眯眼,嗤了一声:“可笑。”

    说着他往前走了两步,与祁璟面对面站着,因为身高的缘故,微微低头,俯视着祁璟,一字一顿道:“你们所谓的血缘亲情,就是一起逃出夏部置我于不顾?不管我的死活?我的娘子,时时刻刻想着怎么逃离我。我的大哥,时时刻刻想着怎么帮我的娘子逃掉。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们逃出去,留下我一人在这里会有什么后果?血缘亲情?呵——”

    他冷冷的笑着,逼近祁璟,两手紧紧握住他的肩膀,眼里闪过一抹暴戾和阴沉,道:“你最好认清楚你的身份,阿思瑶。你现如今是我的娘子,不是什么圣女阿姊!”

    “啪!”

    祁璟用了十乘十的力道打了过去,这一巴掌毫不心慈手软,立时打的晏止澜的脸歪向一旁,嘴角流出一丝血迹,怒道:“你真是疯了!”

    他现在全然能理解为什么他娘拼死要逃离夏部了,有这么一个疯癫的亲弟,不仅不以姊弟□□为耻,反倒以此为荣,任谁都不能接受。而且,这种背德有违伦理的事情,他怎么做的出来?!

    晏止澜不怒反笑,他慢条斯理的抹掉自己嘴角的那丝血迹,轻轻抹在祁璟淡色的唇上,

    祁璟躲闪不及,被他抹了个正着,淡淡的血腥味立刻在唇齿在蔓延,立时觉得恶心不已。

    晏止澜满意的看着被自己染上艳色的那双唇,笑道:“是啊!我是疯了!不过你别忘了——”他拉长了声音,收敛了笑意,狠狠道,“要不是你们兄妹二人联手背叛于我,我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这一切,都是你们逼的!”

    “没有人逼你。”南宫子仪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祁璟连忙转头看去,却发现不知何时,一群人押着南宫子仪正站在离他不远处的地方。

    南宫子仪狼狈不堪的被人推搡着,继续道:“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选择。”

    祁璟上上下下快速打量了一遍南宫子仪,发现他只是被捆住了双手别在背后,并无其他伤痕,这才松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南宫子仪见他看过来,冲他微微摇头,示意自己无碍。

    岂不知他们两人的举动看在晏止澜眼里,又是一番意味。

    晏止澜红着眼,将祁璟的头扳向自己,不容置喙道:“不许看别的男人!”

    祁璟简直要被他气笑了,冲他一挑眉,挑衅道:“你以为你是谁?”

    话音还没落下,趁着晏止澜没反应过来之时,就着对方与他贴的近的优势,右膝盖猛然发力,往上用力一顶。

    他就不信,男人最脆弱的部位受到重击,晏止澜会毫无反应。

    果然不出他所料,晏止澜眼里现出不可置信的痛苦神色,原本如钢筋般禁锢着他的双手无力的滑落,祁璟趁机逃出他的怀抱。

    晏止澜忍着痛苦,哑声道:“拦住他!”他以为祁璟是想要救南宫子仪,不想祁璟却是朝着他身后走去。

    祁璟走到他原先站的地方,也就是他跟南宫子仪相约的那棵花树下面,仰头看着在深夜中亮光点点的花树,赞叹道:“真漂亮啊。”

    可惜这么漂亮的地方,却藏污纳垢肮脏至极。

    晏止澜还不明白他要做什么,以为他还是不死心想要逃走,冷冷道:“你若是乖乖听话,我便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族长已经应允与我,等他退位,便将族长之位传位与我。到时候你便是一人之下的族长夫人,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这里周遭尽是我的人手,你休想逃走。”

    他说完,轻拍两下手心。

    很快,他们周围钻出三三两两的人来。

    祁璟放眼望去,大致一数,约莫有几十人的样子,看来阿乐融是将半个夏部的人都召了过来,倾尽半部的族人,不惜全力也要把他留下来。

    可惜了。

    祁璟啧啧叹道,微微一笑:“走?不,我不走了。”

    晏止澜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上,先是一愣,随即狂喜不已,但是还记得要在人前维护自己的身份,故作冷硬道:“那还不快回来?”

    言语间掩饰不住的喜悦和兴奋。

    祁璟冲他摇头,狡黠道:“我是说不走了,但是我也没说要回去呀。”

    晏止澜怔了一怔,脱口问道:“什么意思?”

    南宫子仪却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皱紧眉头,沉声道:“不要做傻事。”

    祁璟也冲他笑道:“我还没做,大哥怎么知道我要做的是傻事,还是聪明事呢?”

    说着,他不知从哪里摸来一只闪着寒光的匕首,在指尖转着玩,幽幽叹息道:“或许,这才是对的呢?”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匕首的尖端就对准了自己的胸膛用力刺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