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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说咋们总裁是真的生病了吗?最近那些人动作越来越大了。 ——可不是,最近公司人员流动这么厉害,我估计上面要有大动作了。 ——都这么久了,咋们总裁怎么还不露面啊? ——不是说生病了吗? ——这可不一定,我倒是觉得咋们总裁在憋大招。 ——你以为这是电视剧吗,还憋大招,公司都快成那位的一言堂了,我估计真的要变天了。 ——就是就是,你们没看到刚刚的事吗,那可是徐特助,以前除了黎总的话谁都不听的,现在还不是黎副总一喊,就乖乖扒上去了。 …… 群里讨论的热闹,但这些话是不会在现实中说出口的,上层变动他们这些小员工根本没法参与,也左右不了什么,真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指不定会给自己带来什么麻烦。 徐特助跟着来叫他的人上了三十二楼,那里是黎松的办公室所在地,现在,整层楼都静悄悄的。 皮鞋踩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知道现下的光景,走在前面的那人尽量稳住自己的态度,只是心里却有些不屑,很快了,很快他就不需要看这人的脸色了。 他们明明是同时进的公司,就因为他先一步比自己得了黎舒的青眼,便一步飞升,他虽然也一步步到了高层,却始终要比这人低一个头,处处被压制,他不认为自己工作上有哪里比这人差,不就是因为这人跟的是黎家的家主吗? 凭什么? 不过现在好了,再过不久,这人就要从高处跌下去,再不会有起来的机会,正所谓成也靠黎舒败也靠黎舒,不知道等到了那个时候,他会不会后悔最初的选择。 就算是后悔也没用了,真到了那个时候,他一定会好好关照他的,绝不会给他后悔的机会。 轻轻扣响办公室的门,听到里面的回应推门进去,“黎总,徐特助过来了。” 这段时间,黎松已经将“临世”当做了自己的囊中之物,私下里,他这派的人都会直接叫他“黎总”,中间那个“副”字早被人故意遗忘。 “徐特助真是好生让人难请,坐。”转动办公椅,男人也跟着一同转过身来,那是个气势很沉稳的中年男人,有着和黎舒五分相似的容貌,温文儒雅,若只从外表看,完全不像是个商人。 可这人确确实实是个商人,还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商人,是个可以为了利益抛弃良知的商人。 徐特助没有客套,顺着黎松的话坐到一旁的沙发上,问:“不知黎副总找我来,是为了什么事?” “黎副总”三个字一出口,黎松的脸色变了变,然他很快维持住了,没露出太大异常来,“徐特助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我同为公司的人,我找你来问问公司的事,不为过吧?” “当然,黎副总想要知道的,我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徐特助的态度挑不出错,偏他一口一个“黎副总”,听得黎松心里恨不是滋味。 黎松这次找徐特助是抱有目的的,自然不会为了一个称呼而为难他,“其实,这次找徐特助来,倒不是因为公司的事,而是有件私事想和徐特助谈谈,不知徐特助可愿?” “如果不为公事,那我就先行离开了,上班期间,不谈私事。”徐特助拒绝的干脆利落,半点面子也没给黎松留。 那带徐特助过来的男人站在一边,听着这话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以为能一下子把人按进尘埃里去,现在看来…… “徐特助等等,徐特助走到今天这地位,其中的辛苦我们都看在眼里,我觉得区区一个特助之位,根本衬不上你为公司做出的贡献,副总这个地位,你看怎么样?” “黎副总的意思是……”徐特助恰到好处的停下动作。 黎松以为他心动了,脸上缓缓浮现出一抹得意,“自然是帮徐特助升到副总的位置上,徐特助觉得怎么样?” 想不到吧,黎舒,对你忠心耿耿的人有一天也会因为利益而抛弃你,不知道当你知道这些的时候,心中是何种想法。 居然是副总之位,男人咬紧牙关,凭什么,自己做了那么多事只许诺了一个分公司总监的位置,而这个人,这个人什么都没做,就直接是总公司的副总!!! 但眼下这样的关头,男人再怎么不甘也没法表现出什么,甚至连真正的情绪都无法外露,要是让黎松看到了,他辛苦得到的现在的地位也会拱手让人。 时隔多年,他再一次感受到了这样强烈的不甘。 黎松心中正得意着,以为徐特助扛不住诱惑,也是,那可是总公司的副总之位,以徐特助现在的年纪,再拼搏十年也得不到这个位置,如今这么大块馅饼掉到头上,但凡是个聪明人,都知道要怎么选。 可徐特助的回答注定要让他失望了,只见徐特助缓慢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褶皱,从容道:“黎副总的美意我心领了,不过,这种职位的任免,光凭黎副总一个人似乎无法决定,我个人觉得我现在的职位挺好的,工资高,烦心事也少,黎副总许诺的副总之位,就留给真正需要他的人吧,文特助似乎不错。” 徐特助往旁边看了看,不出意外看到男人脸上的惊奇之色,“那,我先告辞了。” 整了整衣服,徐特助大步离开,仿佛没听到身后气急败坏摔杯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