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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怎么经得起万人迷女主这样的勾引? 此刻早已忘了,今日是他的洞房花烛夜。 哪还管什么皇帝皇后,昭云郡主。 欺身便将娇娇柔柔的姑娘压在身下,共赴云雨巫山。 太子大礼后,皇帝和皇后却并未着急离开,而是坐在了后院,与大臣一同看起了戏。 皇帝打着与大臣同乐的幌子,让陆含之坐在了身侧作陪。 陆含之很奇怪,不知道这皇帝看上他哪一点了。 要不是他和皇帝差得年龄太多,而且还是他儿媳妇,他都怀疑皇帝是不是对他有意思。 而且皇帝对他说话,简直如春天般的温暖。 陆含之瑟瑟发抖,不远处的宇文琝却是安静如鸡,仿佛一切胜券在握。 陆含之心道狗逼老公,你可真不是个东西! 终于,皇帝问到了点子上,他看着陆含之胸前挂着的玉佩,问道:“含之啊!朕觉得你这玉佩很是别致,可是道陵佩?” 陆含之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的玉佩,一脸迷茫道:“哦……皇上说这个啊?这是……安王送给臣的小礼物,他之前送了臣一个首饰盒,臣便从里面选了两样随身佩戴。” 要说这天下闻名的道陵白玉谁那里最多,自然提宇文琝那里。 他母亲陵蝶可是道陵人氏,道陵的玉矿十有八九出于陵氏。 皇帝了然的点了点头,他的眼中陷入了回忆。 当年,平梧也最喜欢道陵玉。 他终年一根玉簪束发,胸前也是挂着这样一块玉佩。 一身白衣胜雪,桐树下的他,真当得起一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他在太子府种满了梧桐树,就是因为他名字里有个梧字。 陆含之见皇帝发呆,便问道:“皇上是……喜欢这块玉吗?” 皇帝回过神来,一摆手,说道:“哦,没有,朕只是随口问问。只是传闻,这道陵佩世间仅两枚。没想到一枚竟在你这里……” 另一枚却早已断裂,被他收藏在身边,就在他日常批阅奏折的奁内。 陆含之轻笑,没再说什么,只是乖乖坐在那里听戏。 皇后就坐在不远处,眼中含笑,口中与众内官夫人太太们说着话。 陆含之在外戚中看到了他娘陆夫人,陆夫人一身盛妆,在一众妇人中竟还隐有艳压群芳的架势。 难怪是能生出京城第一小郎君的娘,果然实力硬核。 只是陆思危大概是个瞎的,有这么漂亮的老婆,还连娶了三个小妾。 他们当初也是恩爱的,否则不可能一连生了三个孩子出来。 但是男人这么个东西,大抵都是喜新厌旧的。 再漂亮的大美人,看久了,也就这么回事儿。 这时台上的漂亮舞姬开始退场,又有一波艺伶鱼惯而入走上戏台。 大昭的伶人文化还挺丰富多彩的,陆含之决定不再理会这个莫名奇妙的皇帝,开始好好欣赏节目。 这可是皇家军乐团,不是一般人能欣赏的到的。 这时皇后走了过来,朝皇帝轻轻福了福,说道:“皇上,这是太子精心准备的国泰民安祈福舞,献给皇上。以期天下太平,国泰民安。” 这会儿东瀛水寇已退,北疆那边也暂且压制了下来,倒的确还算平和。 陆含之还挺有兴趣,太子大婚典礼上的节目,肯定要有这方面的。 大昭习俗,太子大婚后还要由钦天监定下黄道吉日,专门设坛为大昭祈福,预示着这位储君能为大昭带来好运。 皇帝十分赞许的点了点头,这会儿皇帝对这位太子算是蜜月期,不论他做什么,只要做了,就是值得嘉奖的。 陆含之面上笑笑哒,心里呵呵哒,心道这一家子戏精真是一个比一个会演。 此时表演开始了,皇帝邀请皇后与他同坐,观看太子祈福的歌舞。 皇后在一旁解释:“据说这是西域国师所献,很是灵验呢。” 皇帝捋须而笑,他对西域没意见,对西域的正统国教更没意见。 但是跳着跳着,他的眉心便皱得越来越厉害。 而在认真观看舞蹈的陆含之,也觉得不太对。 他这会儿有些眼晕,便觉眼前一花,险些晕了过去。 皇帝终于气极,猛然站了起来,只听啪得一声,身旁陆含之胸前的玉应声而裂,断成了两半。 在看到这个断成两半的玉后,皇帝呼吸渐粗,气得目眦欲裂,起身指着台上那些男男女女大声喝道:“都别跳了!给朕停下!” 一旁的宇文琝几步上前,低声问陆含之:“怎么样?” 陆含之也低声答道:“你搞什么?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我这样动也不能动,怎么配合你演戏?” 宇文琝说道:“什么都不用做,躺着。” 他大声喝道:“王妃不妙!快传太医!” 皇帝也跟着喝道:“传太医!这些人是怎么回事?怎么还不停下?快给朕拿下!” 很快,一众官兵上前拿住了那群跳大神的男男女女。 皇后脸色已然吓得苍白,她忽然又想起了那件,尘封多年的往事。 大哥死了二十年了,为什么又跑来作祟? 皇后嘴唇泛白,低声吩咐身边的小丫鬟去找太子,并把眼前的情况转述给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