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
笑话,让她联系涂白?旧情复燃怎么办? “干什么要拍我?”涂白转头。 “没什么,留张做纪念。” 这还是在林宗宗家里,不过她正好不在。 涂白坐在沙发上正在画画。 陈张问:“真不跟我一起做生意了?” “不了。” “我就是想和你一起开店啊,都联系好了。” “抱歉。”涂白打断了他的话,“我不适合。” “怎么就不合适?你又不是不会说话,不会做事。” “我不喜欢经营生意。” “涂白,画这点儿画到底有什么可赚的,你年纪轻轻,还是干点能赚钱的事。而且人家要是知道你坐过牢,敢用你吗?” 涂白的铅笔顿住:“我有分寸。” 陈张知道涂白的性格很是执拗,非得撞了南墙才能回头。 “你这样还以为于真真会跟你在一起吗?你赚的连人家老公的零头都不止,人家老公还买房买车呢,你算什么?” 果然一提起于真真,就是涂白的软肋。 “你见过她?” “嗯,就上午去逛超市,看见她跟他老公逛街,可恩爱了。” “你们没说什么吗?” “压根就没打招呼,人家都进入上流社会了,还跟我们这种底层人聊什么啊?” “她不是这种人。” 不过于真真不和陈张打招呼却有可能,她之前就很排斥陈张。 涂白重新垂下眼。 但白色的素描纸上,那个人的容颜却越加清晰、沉重起来。 陈张走出门时,并没有立刻离开。 而是站在门口抽了一会儿烟,抬头看天。 他想,该怎么搞到于真真老公的联系方式,让她老公看住她点。 别真被她见到涂白。 涂白明显还念着她。 这两个人碰到一起,不得立刻死灰复燃? 他绝对不可能再让于真真和涂白在一起。 于真真已经把涂白从他手里夺走过一次,不可能让她夺走第二次。 第15章 探究.jpg 晚上十点谢越柏给于真真打电话,“我今天会加班到很晚,你不用等我。” “好。你注意身体。” “你也早点休息。” 谢越柏打完电话后,点开微信。 看见陈总正在群里面强烈问责,而刘芝心站出来承认错误。 这次问题的原因是她最近新招进来的一个人有经历弄虚作假的嫌疑,加上过早地给他开通了权限,导致他乱改公司后台的数据库,引起大面积瘫痪。 刘芝心言辞拿捏得很精准,先是站出来说自己的错误在哪,又提出解决办法,丝毫没有推诿,这种态度让陈总语气缓和了不少,只说明早开会。 透明玻璃窗外面,刘芝心正拎了两大包东西回来,一个个把吃的送到加班的程序员桌面前,姿态放得十足。 在这方面,她的确算得上是个人才。 她正往这边来,敲了敲门后推开说:“越柏,今天真是辛苦你了,耽误了你好不容易的休假。我买了点宵夜,想不想出来吃一点?” “谢谢,目前还不饿。”谢越柏握着鼠标,继续工作。 “我以后不会再犯这种错误。”刘芝心诚心道歉。 “嗯。” 刘芝心待着看了会儿他,才转身离开。 她喜欢成熟又优秀的男人,这是她迷恋谢越柏的原因。 今天出问题后,他的魄力和决断力,仍然让她刮目相看。 谁说女人一定要等男人来追,成者王侯败者寇。 只要最后是赢家,过程有什么重要? 她掏出手机,给于真真发微信。 22:06 芝士饼干:「真真,我今天犯了一个错,被谢越柏骂得好惨,求安慰求鼓励。真不想跟他一起工作!」 22:08 芝士饼干:「谢越柏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你们不是回你老家了吗?过得怎么样,还开心吗?」 22:22 芝士饼干:「难道你这么早就睡了?」 手机一下一下震动,于真真其实看见了。 她现在心情不太好,所以不怎么想跟人聊天。 谢越柏是凌晨两点左右到家。 推开卧室门,看见于真真窝在被子里面,刚以为她睡着了,却看见她隐约动了一下,他立刻上前,“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嗯,有些不着。” 谢越柏坐在床边,拍她的背,“怎么了?” “刚回来有点儿不适应。你工作上的事解决了?” “嗯。” “那就好。”她轻声说。 “我去洗澡。”谢越柏低头亲了亲她带着些许沐浴乳香味的脸。 晚上办公室里很多人吃烧烤和泡面,所以身上沾了些味道。 十几分钟后,谢越柏从浴室出来,关门关灯,掀开被窝睡下,他侧过身拥住于真真,觉得这一刻很满足。 忙碌一天,他很快沉入梦乡。 可于真真却一直在失眠,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拿过手机一看。 凌晨三点四十。 她实在没办法合上眼睛,索性借着手机屏幕的光亮起身,走到客厅里的沙发上,蜷起双腿发呆。 在黑暗中,像是想了很多,又像是什么都没想。 她拿着手机,盯着陈张发给他那张涂白的相片。 屏幕光熄灭了又按亮,按亮了又任由它熄灭。 上午十点。 林宗宗正在办公室里把自己偷拍的涂白画作,上传到搜图引擎里,试图发现一点信息。 不过很显然,插画太抽象完全匹配不到真人,于是她又开始开始搜名字。 其实她知道自己收效甚微,只是真的很想看看,这个叫于真真的到底有什么魔力,把涂白迷成那样。 朱珠观察了她一上午,感觉好像谁欠了她一百万似的,不停地点鼠标。 她忍不住凑过来看:“于真真?” 林宗宗冷哼一声。 “你搜谢哥老婆干什么?”朱珠纳闷。 “什么?!” “你认真的?谢哥老婆叫于真真?” “哦,我没见过,只是听谁说过,谢哥的老婆叫这个名字。因为我们公司还有个人叫家甲(假假),所以总被开玩笑。” 林宗宗嘴张了半天,隔了好几秒才闭住。 “你确定是这个名字吧?于真真,长这样?”林宗宗转动显示器给她看。 “我又没见过真人。”朱珠嘟囔着。 “谁见过真人?” “嗯……我也不知道。” 林宗宗一时半会儿还是惊诧不已。 如果是同一个人,如果是同一个人的话—— 天啊! 她突然想起为什么谢越柏加涂白的时候,他是那种表情,而且还独自出门很久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