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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心乐摇头,本还想挣扎一会,可头还没摇几下,就靠在邢雁鸿肩上,沉沉的睡过去。 邢雁鸿垂眸看他许久,叹出口气。 马车一路摇晃,楚心乐睡得不踏实,眉头紧锁,邢雁鸿将人扣住的手用力,避免因颠簸而不断摆动的身子,当黑夜再次降临时,他们紧赶慢赶,终于赶到琅琊城门口。 守城的侍卫走上来,尘凡将施家腰牌递给他瞧过,这侍卫显然一副将信将疑的模样,越过尘凡伸手要去掀马车帘子,尘凡上前扣住他的手腕。 “里面这人我们得检查,公事公办,还请这位爷体谅。”他趾高气昂,显然是没将这个施家二公子放眼里,以往来的都是施家嫡子施甄冥,他只能低声下气,如今来个庶子,他倒想摆微风。 尘凡说:“里头是施家二公子。” 二人僵持不下剑拔弩张,互不相让。 “罢了。”马车里传出的声音犯懒,听上去还没醒透,尾音稍长,带上鼻音:“尘凡,官爷想瞧,那就让他瞧瞧。” 尘凡松手,侍卫给他一个白眼,伸手拉帘,结果掀开车帘,就见施家二公子靠在一戴面纱的女子肩上,懒洋洋地,似乎刚醒。 天色暗,马车里没灯,瞧不真切,只觉出这女子体型高大,一双腿长得惊人,也没去注意到底是男是女,毕竟谁能想到以往性冷淡然如若冰霜的施二公子,如今竟然寂寞到马车藏娇。 楚心乐顺势搂过邢雁鸿,隔着面纱同他亲昵好一会,才睨着眼朝外瞧:“怎么,你也想来试试?” 侍卫竟然被他那双含情眸子瞧出一身冷汗,赶忙收手,车帘落下,马车内暗下去。 “实在对不住啊二公子,我们这也是没办法,毕竟流民四处游荡,燕都外边不太平,薛主子命令禁止要把好城门擦亮眼睛......” “行了。” 那侍卫还一长溜没说完,楚心乐都要听出耳茧子,不耐烦地打断他,问:“能进去了吗?” “能能能。”侍卫点头哈腰给他们让开路,巴结说:“您请进,请进。” 尘凡静止坐上车,驱马进城,施家兵也拉车跟在后面,楚心乐脑袋还有些昏沉,不过身上那股子燥热下去不少,连带冰凉的手脚也被邢雁鸿暖得热络起来,他坐直身子,同邢雁鸿拉开距离,抬手掀开窗帘。 顺着汝燕马道一路过来景色萧条落寞,唯一能看见的只有腐烂的骨和rou,而琅琊城中竟是比汝南还要繁华喧嚣,大街上灯火通明,来往的百姓稚童皆穿着暖和,食铺酒楼笑声连连,一个乞丐流民的身影都瞧不见。 楚心乐收回手,不禁冷笑。 看来薛蛮,还真是把琅琊治理的好啊。 “看来伯鸾肚子里的坏水又溢上来了。”邢雁鸿自始至终都注意他的一举一动,他生怕自己一个没看住,这人就能使坏。 楚心乐没说话,朝他歪头乖巧一笑,就这般看着他,说:“尘凡。” “主子。” “寻家酒楼,今晚让兄弟们吃饱喝足,明日,咱们再去薛家。”楚心乐吩咐说。 拉车的那群施家兵确实劳累两天,此刻正是疲上加疲,听到尘凡的吩咐,以刘台牛为首,各个都对楚心乐感恩戴德,说完那些感激涕零的话,悠哉地跑去喝酒吃rou,邢雁鸿紧跟楚心乐,尘凡正在掌柜那里开房,楚心乐走过去:“你不去同他们一起吃点?” 尘凡摇头:“不了,我想早点歇下。” 毕竟风餐露宿日夜兼程两天两夜,任他是什么金刚之身都吃不消。 楚心乐点头,朝掌柜说:“那就来三间上房。” 掌柜还怔愣神看这个贵公子,白毛大氅衬得人清透,他在这里干了几十年的掌柜,头一回看见这么好看的人。 “三间?”掌柜瞪大那双浑浊的眼,抬手推推鼻梁上的琉璃镜,仔细看楚心乐身后,比他还高出一头的......女人。 楚心乐坐两日的马车整个脑袋晕乎,哪还有往日精明,压根没想起来他把邢雁鸿捣鼓成个女的。 身后搂上来一只手,扣住楚心乐的腰把他拉进怀里,邢雁鸿脸带面纱一双桃花眼妩媚娇羞地朝掌柜一笑,贴上楚心乐的耳朵,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话说:“易安,我现在可是个女人。” 楚心乐脑袋这才清明起来,面上笑意盈盈,抬手带些劲地拂开邢雁鸿贴近自己的脸,在别人看来,倒像是楚心乐不正经地挑逗。 “哎呦,你瞧你,就这么离不开二爷?想让你今晚好好睡都不行。”他话说得宠溺,让人听来浮想联翩。 “......”邢雁鸿被他那一巴掌打得有些不悦。 楚心乐转向掌柜,笑说:“那就两间房。” 房间要比外面安静太多,关上房门,像隔了几堵后墙。 邢雁鸿终于扯掉烦人的面纱,将大氅里那身束缚的红裙脱掉,又换回自己一贯的黑色劲装。 楚心乐坐椅子里,给自己倒杯水,毫不避讳地瞧他换完,才说:“你总是一身黑,看上去倒还稳重。” 这话听起来像是在夸人,可邢雁鸿整宿整宿的睡在姐儿榻上,活得迷乱,说他稳重,还不如夸他有病。 “你三哥哥在榻上更稳重。”邢雁鸿走上前,趁其不注意,伸手拿过楚心乐倒好水的茶杯,顺他刚才喝水的印,把剩下的半杯水一饮而尽,眸子不带掩饰地盯住楚心乐,待口干润好,才悠悠地将茶杯搁下:“要试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