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手机也有颜如玉（10）

    他们在沙发上坐着温存了会儿，艾森柔声问她：“还疼、疼不疼？”

    月宜点点头，脸颊红得像是一朵凤仙花。

    艾森心里愧疚，捏了捏月宜的小耳朵又说：“以后不、不会了。我等、等、等一下去、买、买点药、膏。抹上、就好了。”

    月宜仰起头，有些羞涩地看着他：“那你帮我抹药吗？”

    艾森耳后也有些热，把玩着月宜的小手低低地说：“如、如果你、你愿意、我就、帮你。”

    月宜唇边绽放明丽的笑容：“嗯，你帮我。”

    艾森带着月宜去了附近那家蛋糕店，月宜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各式各样的精致蛋糕，一时间看花了眼，站在柜台前一一询问艾森。艾森磕磕绊绊地回答，服务员听着艾森说话有点嫌弃，不停地翻着白眼不屑一顾的样子。艾森不经意间看到，顿时有些畏惧，摸了摸鼻子，硬着头皮慢慢说：“你想吃、吃、吃什么、就、就、点什么，吃、不完、我们、打、打包、带、带回去。”

    服务员忍不住了，嗤笑一声，连忙背转身为客人取蛋糕。

    艾森讪讪的，心底生出几分自卑。

    月宜没当回事，弯下腰指着最下面一层的蛋糕说：“我想吃那个。艾森，你喜欢什么饮料？我要和你喝一样的。”

    艾森随手点了其他款式，付过钱，和月宜去了最里面、偏僻的角落里坐着。月宜取出小叉子欣然品尝。艾森笑着问她：“好、吃吗？”

    她眉眼弯弯地点头。

    艾森没再多说，月宜却忽然从对面跑到他身边坐下，歪着头瞧他一眼甜甜地说：“想和你挨着。”言罢，握了握他的手。艾森心里又热又软，只觉得蛋糕比平常甜蜜了几倍。

    男孩儿不善言辞，女孩儿虽然俏皮一些，但是骨子里还是温婉的，所以即便说话也是轻声慢语得。

    可是两人却都觉得这样最是高兴。

    艾森上次和朋友联系之后，朋友此时给他从手机上说事情办妥了，什么时候一起去趟派出所办理一些手续就大功告成。艾森闲谈间，朋友知悉他也在附近便想带着女朋友一起过来。艾森想着朋友帮自己这么大一个忙就同意了。他收起手机和月宜说了说，月宜好奇地问他：“是你在学校的时候那个朋友吗？”

    艾森摇头：“这是、陈伟健。那、那是石子磐。”

    月宜“哦”了一声，也没往心里去。

    陈伟健带了女朋友姗姗而来，见到艾森的女友时眼前一亮，拍着艾森的肩膀笑道：“可以啊，艾森，人不可貌相，你这一声不吭拐了这么漂亮一小姑娘。有福气。”

    艾森腼腆地笑笑，说是自己做东。陈伟健也没和他客气，和女朋友随意点了一些甜品，聊起来月宜的身份证：“正好都在，咱们下午一起去吧。我陪着你们也好办事。”

    艾森点点头。

    陈伟健看着不怎么说话的月宜笑了笑：“你几岁了？”

    月宜先是看了一眼艾森，艾森微笑着示意她，按自己想法说就好，月宜才柔声回答：“我十八了。”

    “还在上高中呢，还是要上大学了？”陈伟健暧昧地来回瞧着艾森和月宜。

    月宜不说话了，艾森替她回答：“开学、开学就、就是高叁、了。刚刚、刚转学过来。”

    陈伟健实在忍不住在桌子底下踢了一脚艾森，戏谑的眼神似乎在笑他“老牛吃嫩草”。艾森也觉得不好意思，挠挠头，握着月宜的手指不敢去看好友。月宜吃完了眼前的蛋糕还想再要点别的甜品，陈伟健就让女友和月宜去前台选取，他女友漂亮大方，像是大jiejie，和月宜还挺投缘。艾森也放心由陈伟健女友带着她。

    陈伟健见女士们离开才八卦地问：“你到底从哪里认识的这个女朋友，怎么还神神秘秘的，连个身份证都没有？”

    艾森想着给月宜编好的身世，娓娓道来，只说是月宜生在偏僻地方，家里重男轻女一直没上户口，后来搬到城市，父母没想到因为意外去世了，月宜被寄养在亲人家里，艾森偶然在外头认识了打工的月宜，一来二去就产生了感情，便如现在这般亲密。亲戚对月宜也是不冷不热得，艾森就干脆让月宜搬到自己住处。

    陈伟健听完，眼底含笑，玩笑说：“你艳福不浅。月宜可真是漂亮，那么可爱，还比你小好几岁，你这个老男人。”

    艾森脸上臊红了，也不接话。他很快就要24了，月宜实际上看起来还不到18岁，好像是差了好几岁。

    陈伟健取笑了一番掀过去这个话题：“也好，我还替你担心一直打光棍怎么办，没成想也有铁树开花的时候。我上个礼拜在Q市出差，遇到了一个熟人，你猜是谁？”

    艾森思忖了一下，便微笑说：“应该是秦、秦凯怡或者、或者秦继云吧。”

    陈伟健端详着好朋友的神情，却是那样平静，好像这两个名字无关紧要一般：“你怎么知道？”

    艾森笑了笑，并未解释。

    陈伟健凑近了一些小声道：“秦凯怡交了个男朋友，她也没认出我，我就擦肩而过，没打招呼。看起来还挺恩爱。”

    艾森点点头，还是那样安静的神情。

    陈伟健蹙眉说：“你就没有点表示？”

    艾森不解。

    “你到底喜不喜欢秦凯怡？”陈伟健问出这个萦绕在心里的问题。

    艾森“唔”了一声，摇摇头，淡然道：“和你、和你说过的。不、不、不喜欢，她曾、曾经就、就是个熟、熟人罢了。”顿了顿，艾森又加了一句：“但其、其实我、和、和她也不熟。”

    陈伟健摸着下巴疑惑地说：“我一直都以为你喜欢秦凯怡呢。”

    艾森微笑：“怎么可、可能。”

    “一点都没动心？秦凯怡可是个大美女。当时你和秦继云关系那么好，天天一起创业，秦凯怡每天都去，又是送饭又是拉赞助，你难道没有什么想法？”

    艾森道：“我、我有心、上人。”

    “谁啊？”

    艾森看了看月宜娇俏的背影。

    陈伟健奇道：“你们不是没认识多久嘛？”

    艾森也不好解释，只是含糊地说：“我一直都、都喜欢月、月宜。从没、喜欢过别人。”

    陈伟健叹了口气：“可你被秦凯怡折腾惨了。”

    艾森的神色没有丝毫的波动，他扬了扬唇角，笑意干净纯粹，可其中掺杂的苦涩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拿起玻璃杯浅浅喝了一口杯子里的柚子茶，然后徐徐缓了口气温言道：“我毕业、毕业之、之后、想、想去另外、一所、高校，正、在准备，这些事儿、我、我也不再想了。以后没有、来、来往就最好了。”

    陈伟健叹口气点了点头，欣慰道：“也是。不过你现在也有月宜了，以后也不用天天孤孤单单一个人。”

    艾森听到他提起月宜，眉眼顿时恬静起来，漾着温柔的甜蜜。

    月宜和陈伟健的女友回来，四个人又说笑了会儿，这才一起去派出所办理户籍问题。陈伟健家人在，事情好办一些。月宜文静地回答了提问，艾森协同出示了一些提前准备好的证明，也就办理了下来。

    身份有着落了，艾森的心也跟着尘埃落定。回去的路上艾森去药店买了药膏，他红着脸付了钱，总觉得营业员暧昧地打量着自己。

    月宜和他手牵着手走在小区的林荫道上，走得累了，就坐在长椅上看着小区里的孩子荡秋千。月宜慢慢喝着手里的凉茶，片刻后忽然问他：“你们刚才在蛋糕店里说什么啊，秦凯怡是谁？”

    “听、听到了？”艾森心里有些紧张，握了握她的手静静望着月宜。

    她点头，好奇地说：“我只听到了一点点，给我讲讲吧，为什么陈伟健要问你喜不喜欢她？她也是你认识的女孩子？”

    小孩子们欢快的声音此起彼伏，平常觉得聒噪，现下倒没有那么厌烦了。艾森长叹了一声，勾住月宜的肩膀解释说：“她、是、我的，大学同学。”

    “大学？那你现在是……”

    “也是在大学里，但是那时候是本科，现在是研究生。”

    月宜似懂非懂得：“哦，那你喜欢她？”

    艾森赶紧摇摇头，竖起手指发誓道：“我只、只喜欢你。”

    月宜有些得意，依偎在他肩上问道：“那就是她喜欢你了。”

    艾森抬起手摩挲着月宜的小下巴：“我不知、知道。我们之间发、发生一些不、不愉快的事情。就疏、疏远了。”

    “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艾森不知道要怎么解释给她听，想了一下，尽量听起来简洁一些：“我们之、之前一起做一样、东西，出现、出现了矛盾，秦凯怡、和、和她弟弟、想、想、想做、做的事情、我不同意，我、认同的、方、方案，他、他们不、不喜欢。就、关系慢慢、恶化了。”

    月宜笑盈盈地看着艾森，单纯地说：“那我站在你这一边。”

    “小傻子，你都、都、不、不知道、是、是什么事情、就相信我。”艾森眼底皆是笑意，揉了揉她今天的丸子头，月宜的目光很是明净，这样的清亮里只有艾森的身影。艾森心底蔚然满足，刮了刮她的鼻尖喃喃道：“不过，谢谢你、你肯、肯相信我。”

    他记得那时候秦凯怡到处造谣说艾森私下里偷窥自己，甚至变态地做了一些事情，那些与他亲密的同学都没有谁站在他这一边，甚至还变本加厉地欺负他。石子磐是和自己多年好友了解艾森为人，但也没有声明相信艾森，艾森理解他的明哲保身。倒是陈伟健，他那暴脾气替他出头好几次。

    月宜和他认识了短短几天就这么相信他，艾森感觉很幸运。

    夜里艾森在书房学习，刚刚看了会儿就听到轻快的脚步声靠近，下一秒，月宜推开门，还是昨晚那样，抱着自己的毛巾被，只穿了睡衣，头发松松地绾起来。他以为经历昨晚的事情，月宜不会和他一起睡了，可她还是来了。

    艾森扶了扶眼镜惊喜地看着她：“你还要、要在、在书房、睡吗？”

    月宜爬上床躺好，毛巾被盖住小半张脸，有些羞涩地说：“我喜欢和你一起睡。但是，不要做那件事了好不好？很疼……”

    艾森点点头，末了走过来坐在床边，手指摩挲着她的小脸问道：“床太、太、太小了，我、我们去你、屋里睡、好不好？”

    “那本来是你的卧室。”

    艾森笑笑：“以后是、是你的。”

    “不，是我们的。”月宜纠正他。

    “嗯。”艾森低下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亲，“那我们去、去我们的房间？”

    月宜想了想笑道：“明晚吧。今晚在这里。”顿了顿，小女孩儿把毛巾被盖住脑袋羞答答地说：“和你挤在一起你可以抱着我。”

    艾森微笑，虽然天气很热，但是两人刚刚坠入爱河，也是恨不得何时何地都黏在一起。他回眸指了指书桌上的课本道：“我还、还要再、再看、看会儿书，你躺着玩、玩手机吧。一会儿就好。”

    “好的。”月宜从毛巾被里钻出来，看着艾森回到电脑桌前。他学习的时候眉头深锁，目光专注，纸笔“沙沙”的声音透着温馨的感觉。月宜玩一会儿手机就抬眸看向艾森的背影。艾森似乎感觉得到，一手撑着下巴，也回眸对上月宜温柔的目光。她躺不住就跑到他身边拿了椅子坐下说：“我也想学习。”

    艾森放下笔笑道：“想学、什么？”

    “什么都可以。”

    “我给、给你联系了、学、学校，九月、份、就、可、可以上、上学了。到时、候、有的是、是你要学的。”

    “要学很多吗？”

    艾森点点头，月宜有些抗拒，瞬间满心的期待消散了不少，艾森觉得她此时微微嘟起的唇瓣特别可爱，抬起手捏了捏安慰说：“不要担、担心，我帮、帮你。你尽力、而为。”月宜还是很听他的话，应了一声。艾森从书架上翻出来自己以前的课本，月宜没有上过学，理科方面学起来可能有点吃力，那就从文科开始。艾森耐心给她讲述基本知识，争取编绘成小故事，让她记忆深刻。

    他也不求月宜能去什么好大学，能永远和他一起，每天开开心心、甜甜蜜蜜得就好。

    她很聪明，学得也快，艾森见她会了不少就让她自己看书，自己又去写论文，片刻后，再看向月宜，女孩儿已经伏在桌子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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