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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巧。”邵世青表示惋惜,屋子里又沉默下来,气氛有点诡异,鹤京脚步一虚,差点没站稳,邵世青察觉到鹤京的异样,问道,“你生病了?” “发烧。” 邵世青皱了皱眉:“吃药了?” 鹤京轻微地吸了下鼻涕,挺翘的鼻尖翕动了一下,摇了摇头。 邵世青沉着脸看了他一会儿,后来打电话给柏青,柏青在休息室椅子都没坐热就被邵世青叫了上来,拿了几片扑热息痛给鹤京,“这个药效不错,你就着温水吃一点。” 热水跟药片都备好了,鹤京接过来在邵世青的注视下把白色的药片吃了,西药带给他的感觉比中药还不好,药片摩擦着喉咙那种苦涩感让鹤京微微皱了眉头。 邵世青忍不住笑了起来:“不会觉着苦吧?” “不苦。” 邵世青看了一眼手表,“我得走了,帮我跟王导带声好。” “嗯,好的。” 柏青发动轿车,将车开离度假村开进公路上,过了一会儿后他终于憋不住,问邵世青:“世青,你怎么对那个鹤京这么好?” 邵世青正闲着没事做,坐在后座翘着长腿看杂志,听音乐,听到柏青这句话时抬起头看了一眼有些严肃的经纪人,耸了耸肩,“我没有对他特别好。” “世青。” 邵世青从容地翻过一页杂志,“任谁也不会放任一个病人孤苦无依地在房间里受着高烧的折磨吧?更何况我只是给了他一片退烧药而已。”他顿了顿,将杂志放下,冲柏青笑了起来,“你该不会以为我想要潜规则这个新人?” 被看穿了的柏青:“……” 邵世青笑得更灿烂:“你想多了,柏青。” 两人走后,退烧片的作用开始发挥,鹤京迷迷糊糊的陷入睡眠当中。 睡眠中身体开始发热,喉咙的干涩让鹤京逐渐从睡眠中清醒过来,摸了摸桌子上的水杯,水温彻底地凉了下来,鹤京坐起身子想倒杯水喝,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忽然觉着小腹处猛地一坠,体内竟然出现了一股真气。 鹤京眼眶微瞪,立刻盘膝,运转起清心静气诀,等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三个小时后。 烧全退了,身体也是前所未有的轻松,仿佛多年的沉珂从经脉中被剔除了个一干二净一样。鹤京摸了摸腹部,原本以为在这个世界他凝练不成真气,竟然在无意间修出了真气,只是还相当得微弱。 王明回来后第一时间就上楼来看鹤京,他一进屋就看到鹤京正安安静静地坐在桌子前看书,年轻人安静地坐在椅子上,脊背笔直,双腿交叠,手里头握着一支黑金色的钢笔,王明进屋的时候,鹤京仿佛遇到了什么难题,微微蹙着眉头,用钢笔在书上圈了个迹号。 明明都是些简简单单的动作,可鹤京的一举一动,就好像出自名门世家一样,自成一派淡然沉着的风骨。 鹤京注意到王明,侧过头对他绽出一个笑容,亲和有礼,风华内敛:“王导,你们回来了。” 王明忍不住想,鹤京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正事忙完,假也放了,剧组都收敛起散漫了的心思收拾东西准备回a市拍完剩下的戏份,到目前为止,这部电影就没有鹤京的戏份了,回京的当天晚上,王导带着几个剧组的大人物请鹤京吃了顿晚饭,拉拢鹤京的意思十分明显,鹤京游刃有余地跟他们打着交道,席上气氛很好,编剧跟制片人本来就贪杯,这下被气氛调动得喝高了酒,王明自顾不暇,只能由鹤京雇车把他们送了回去。 路上几个热血老男人还沉浸在酒精的刺激当中,看着鹤京千杯不醉的样子,连连举着大拇指赞叹。 鹤京谦虚地应下来,没有告诉他们,他一身的酒气都被清风垂露给驱散了。 真气回来了,真好。 回到a市的第二天一早鹤京就接到一家时尚杂志的电话,对方不知道是通过什么手段越过公司直接打到了他的手机上,鹤京耐心地听着对方的内容,最后淡淡地说:“承蒙抬爱,这件事我要先跟公司商量一下。” 成名之后,这种电话越来越多,明星接私活可以减少经纪公司的抽成,到手的钱更多一点,但是相对的要承担风险,一旦被发现就会受到经济公司的惩罚,巨人的惩罚制度比骏影要严苛得很多,执行力度也很强,鹤京没必要为了点蝇头小利而毁掉自己的前程,但也绝不会得罪这些邀请他的人。 鹤京看着账户上多出来的一笔收入,嘴角忍不住上扬,这是之前赵康卓打给他的片酬,还有一部分是《流云剑》的预付片酬。 将一部分钱取了出来,鹤京存入银行,将存折放入信封内,给赵康卓打了电话。 这几天唱片热销,何维的后期宣传工作忙得不可开交,赵康卓原本是很不耐烦这些私人应酬的,但是一看到鹤京的来电,笑眯眯地接了电话。 “喂,小鹤?” “赵老师,打搅了。”鹤京礼貌而又恭敬地对赵康卓说,“想请您吃顿饭,不知道您有空没有?” 赵康卓算了下时间,这几天是很忙,但也不是忙到抽不出时间好好吃顿饭的,扫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时间表,他对鹤京说:“就明天下午吧,我要去一趟巨人,三点,可以吗?” 这段时间就只有顾书给他接的两只平面广告要拍,虽然也有电影,但是没有合适的,鹤京不想在一些杂七杂八的三流电影上浪费时间,行程相对较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