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装 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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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识仰起脖颈,眼睛看向头顶那面墙壁。 刚才江景忱摔的是隔壁房门,他没走,回了房间。 仅有一墙之隔。 “江景既,你小心,别吵到?你大哥——唔。”她的嘴被堵上?。 少年一身反骨。 她不让他重他偏重。 她让他小心一点?,他偏要粗心大意?。 映兮抬手?捂嘴,被江景既扯开。 她急忙扯过被子盖住脸。 江景既把被子扔掉,托起她的下巴咬住她的嘴唇,大手?将她的手?腕禁锢,用衬衫绑起来。 映兮彻底没办法捂了。 舒服与疼痛交织,她紧咬下唇,却不胜力?,声音被撞破,反而比刻意?压低时更?甜。 映兮的声音很好听,特别是唱歌。 外婆能看她的空间,偷偷下载了她自己写的歌发给江景既。 听完她的歌,江景既很惊讶。 那的确是映兮的声音,又意?外地突破情绪不再?拘谨。她的人是压抑的,歌声却是自由的,那种?随意?洒脱又干净的声调,咬字转音不输专业歌手?。 这是天赋。 就像此刻的江景既,无师自通,却能准确掌握节奏让她快乐。 江景既喜欢听映兮的声音,特别是现在?。 “给我唱首歌。” 映兮别开脸,哼哼唧唧不理他。 他抬手?,修长的食指曲起,放到?她尖尖的小虎牙上?,不让她咬唇噤声。 “兮兮。” 他哄她。 “江景既!”映兮呜咽着,说话时齿尖刮过他的指腹,口齿不清,却又无可奈何。 已?经不知?道该先让他放开她的手?,还是放开她的嘴。 映兮知?道,是江景忱的挑衅让江景既起了“攀比心”。 他醋劲大,劲也大。 平时就没轻没重,这会儿醋劲上?来,全用在?了她身上?。映兮的冷静,被桀骜少年的热烈燃烧殆尽,她举起被绑住的双手?,自甘堕落地迎上?去要他抱。 “江景既。”女孩子的声音很甜。 江景既盯着她细细的手?腕,狭长的眼尾微红,气?息微促:“嗯。” 映兮:“我想抱着你。” 少年低头,咬开她手?腕的活结,顺势噙住她的嘴唇:“别想他了。”他抵着她:“感觉到?了么??我在?。” 映兮轻声应:“嗯。” 她望着天花板,看那纯白?水晶灯。 蚕丝被勾勒出少年高大挺拔的身形,重叠的光影前后摆荡,久久未歇。 江景既身材好,存在?感惊人,她不再?看那灯,闭上?眼,听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心情愉悦地扬起唇角叫他名字。 * 知?道映兮睡眠浅,江景既不敢惊动她,捞起睡衣离开卧室,反锁,而后转身。 他走向隔壁公?用浴室,在?那儿洗澡不会吵到?她。 路过隔壁房间,他扯了下唇角,转动食指勾着钥匙,心情很好地同男人打招呼:“大哥,起这么?早?” 江景忱抽着烟,透过烟雾看他,微笑道:“年轻,体力?是好。” 他看向墙壁上?的挂钟。 从外卖送上?来,到?他开门开始计时: 2时53分16秒。 江景既抱歉道:“不好意?思,我以为家里隔音好,忘了,隔不了撞动声。吵到?大哥了。” 他衬衫领口敞着,平时吝啬,总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少年,今晚刻意?穿了一身透。 白?衬衫,白?长裤,脏得无法忽视。 “这会儿你就别进去看了,我锁门了。” 他手?上?的钥匙发出一声清响。 江景忱掐灭烟头,像是不知?道疼,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兀自笑得优雅:“倒也不必这么?幼稚的防着我。” 江景既扬眉纠正:“这是谨慎。” “兮兮累了,睡得很沉,万一有无耻之徒进去,她把人当成我,岂不是遂了那无耻之徒的愿。” “能住进这里的人,都是经过资产筛选的高端客户,无耻之徒,应当是进不来的。”江景忱顿了顿,摇头笑道:“也是。我的未婚妻,不就被人偷了么?。” 江景既淡声:“我要是你,就立刻搬走。” “可我不是你。” 江景忱重新点?燃一根烟,表情自信:“我有你没有的包容,我会宽恕她的一时冲动。” 他冷眼打量少年劲瘦完美的腰线,勾了勾唇角,像是十分欣慰:“她还是个小女孩,经不住事,由你出些力?,哄会了,也是极好的。” 江景既眯起眼,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屋里的男人。 “你年龄还小,不懂我的这份宽容有多么?可贵。女孩子都会喜欢的,阿兮也不例外。”江景忱语态平和:“你得到?的只是她的身体。而我,要的是她的心。” “别怪大哥没教你,女人的身体,根本就不诚实?。她们?只认身子不认人。我能给她更?多比你年轻力?壮的男人,你能么??你做不到?我这份上?。” “终有一天她会明白?,我才是那个真正疼爱她的男人。” 江景既:“你该吃药了。” 他只知?道大哥有精神障碍,没想到?已?经病入膏肓。 这些年江景既不争不抢,什么?都让着江景忱,就因为他这个病。这些年他玩女人但不会闹出人命,那些女孩也都是自愿,他也从没强迫过谁,很守圈子里的规矩。 但是这次,他竟然打破了潜规则。 江景既抿唇,面色凝重。 他不能否认,江景忱这次是认真的。 他可能真的喜欢上?了映兮。 用感情去制衡敌人,是最卑劣的手?段,江景既不屑用这种?方式去打击对手?。 “不想再?受刺激,就搬出去。” “你在?同情我?” 江景忱对他的同情付之一哂:“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阿既,你太仁慈了,跟我斗,会输得很惨。” 江景既不再?理他。 “你想赢得光明磊落,可我不这么?想。”江景忱起身,停在?隔壁房门前,像是在?透过那扇门看床上?的女孩。 江景既站过去,挡住他无礼的注视。 他转头,面带微笑地说教:“商场如战场,情场也一样。兵不厌诈,别怪我没提醒你。信我,跟我抢人,你没有胜算。” “别把自己摆那么?高。” 江景既从容迎战:“就算你计划得逞,也不过是考验我们?感情的无名小卒。” “无名小卒。” 江景忱颌首,下一秒,他收敛笑容,目光阴狠:“我是阿兮的未婚夫,敢问你是?” “她纾解的玩具?” “给他暖床的情夫?” “你有什么?底气?在?我面前嚣张?” 江景既哂笑一声,点?点?头,骤然伸手?揪住他的头发,按住男人的头曲膝往上?一撞,咄咄逼人的男人哀嚎一声,蓦然蹲下去干呕不止。 江景既面无表情地转身。 “一个出轨的脏东西,也敢来质问我。” “我能当她的玩具你能么??” “你求着给她暖床她都嫌脏。” “我的底气??”江景既鼻腔滚出一声不屑哼笑:“我这辈子只碰过她一个。你呢?你有这底气?么??” * 映兮是被渴醒的。 身边没人,她的衣服不知?所踪。 她望着天花板,眨眨眼睛,表情呆滞。 大脑像是宕机了需要重启,耗时半分钟,她才想起昨晚发生了什么?。 她看了眼旁边的垃圾桶,干净见底,那一桶用过的纸团和锡箔包装已?经被收走。 身体餍足,但伴随而来的是疲累,在?江景既的怀里她从没做过噩梦,昨晚居然梦见和他亲热时被偷窥。 她警惕地偏头,看了眼墙壁。 江景忱总不至于那么?变态,偷听墙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