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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客歌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_37

    “不!少爷!”茶妈冲上来握住他的双手,诚恳道,“我从小就把少爷喂大,此事绝不欺瞒少爷!男子在情爱之事上远不及女子敏感,我敢打保票,这混蛋一定对少爷有非分之想!”

    刘归望望着茶妈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突然有点不想说话,到底还是硬着头皮道:“你想多了……茶妈去给我做饭吧,顺便把这个对我有非分之想的混蛋的份也做了。”

    说着早已缓过劲来的刘归望把茶点放下,赶紧下床,推推搡搡的把还在说碎话的茶妈给推了出去,一边推一边道:“那啥,给我做点rou啊,咱家那个总不下蛋的老母鸡就给宰了,我俩一人半只啊,我要吃鸡屁股,少放辣哈,茶妈走好!”

    刘归望把她推出去之后关上了门,长叹了一口气,揉了揉快要听出老茧来的耳朵。缓缓回身正打算回床上,却见白问花不知什么时候瞬移到了床上,正坐在那儿一手端茶一手捏着刘归望刚刚吃到一半放下的茶点,鼓着腮帮子嚼得津津有味。

    刘归望汗颜道:“你别放心上,她有点杞人忧天。”

    白问花嚼着点心,装作无心道:“少庄主,妇道人家有时候看事角度还是蛮刁钻的。”

    刘归望面无表情并毫无感情的棒读道:“哈哈,是吗,受教了。”

    白问花轻笑一声,舔了舔嘴角残留的甜味,漫不经心道:“你还是小心点吧,也不看看自己腰多细。”

    北亿常行动于暗地里,而又是出了名的不择手段,上至伪装成婀娜多姿的妖女,下至挤进各种羊肠小道,刘归望自然从小练功方式特殊,腰也比平常人细些。这也确实是实话,毕竟练得虎背熊腰的,装不了各种各样的女子。

    但他还是脸色瞬间黑了:“……”

    腰细怎么了?我一个男人为什么要小心?这是什么逻辑??

    刘归望摸了摸自己的腰,有点难以理解。

    山庄弟子还是多不知道如今局势的,这些机密事大多还是只有部分人知道,刘归望便给沈问澜搞来一间平常根本没多少人经过的别院。别院里也没多少下人,导致苏槐此刻有些手忙脚乱,恨不得多长双手出来。

    等差不多熬好了药,多少闲了一点,他开始胡思乱想了。

    苏槐本以为沈问澜对季为客来说也就算是个恩人了,但他似乎又搞错了。

    五年间季为客毒发时别说听人说话了,和他喊得撕心裂肺也一句都听不进去,谁知姓沈的蚊子一样叨叨一句他都能在一片幻觉中听个清清楚楚。苏槐一边心不在焉的搅着汤药,一边自言自语道。

    “他以后找个老婆会不会跟沈掌门打起来?”

    而后苏槐又想,要不沈问澜嫁给季为客吧,老婆都不一定能在他毒发的时候轻轻松松的跟他对话。

    沈问澜脑子是乱的,他实在没接触过这种事儿。别说当掌门的这几年,纵观他从小到大,身边都没有人中过这种毒。若是他人也罢,偏偏是这么个季为客。

    和季为客扯上关系的事他都有点难以思考,这种匪夷所思的毒更是难以思考,两相一合计,沈问澜大脑直接废了。

    他甚至想把刘归望那个还算好用的脑子给屈尊请过来。

    季为客此刻口中鲜血不断喷出,血泪脏了整张脸,喘气声都嘶哑起来,全身疼得仿佛要裂开一般,不由自主地弓着后背,方能得一点微不足道的轻松。

    他颤得厉害的手紧抓着沈问澜,纵使生不如死,也不愿松开一分。

    沈问澜本来就看不得他流一丝血受一点伤,把他接到决门来就是想让他躲在自己背后,然后安然无恙的躲过这些腥风血雨。可如今这哪是一丝血一点伤,沈问澜待在这儿都仿佛在上刀山下火海,仿佛内脏都绞作一团血rou。

    他还能做些什么?只能苍白无力地说两句。

    “我在。”他深吸一口气,道,“不走,听话……”

    这会儿苏槐可算端着碗汤药闯了进来,一股脑交代道:“掌门!那啥,这个不能解毒,但是能压血,就是不会吐成这样了。然后这毒大概要发五六个时辰,期间必定疼痛难忍,以前不让人靠近的……”

    沈问澜闻言差点没把他打一顿了:“不能解毒!?”

    苏槐差点吓得汤药掉了:“不是,这要能解早解了……掌门,这是奇毒,你就算把北亿这边医楼的请过来也没办法啊!”

    沈问澜咬咬牙,这话确实在理,他几天前把刚毒发的季为客背回从水宫时刘归望就看过了,饶是见过各种奇毒的这位少庄主也一时间没头绪,只摇摇头,道句五年前下手的“沈问澜”可真不是个等闲之辈。

    沈问澜心烦意乱的揉揉头发,道:“药拿来!”

    苏槐迟疑了一下,道:“还有,掌门,这药在他毒发之后一般就是摆设……因为他喝不下去。”

    “我有办法。”沈问澜被季为客抓着动不了,只能道,“你拿过来,然后去叫白问花去和刘归望商量一下,叫林问沥去武林大会那边给我报名。”

    苏槐刚把药给他放下,一听报名武林大会,惊道:“武林大会!?你这不是上去求针对吗!?”

    “咋一天到晚屁话那么多?”沈问澜烦的要命,道,“叫你去就去,刘归望知道我什么打算,赶紧滚!”

    苏槐满脸懵逼,又不敢质问沈问澜,只好把门带上,一溜小跑去把沈问澜交代的事办了。

    沈问澜坐在床边。他皱皱眉,季为客此刻一手抓着他,另一手几乎把床单抓得皱皱巴巴,此刻整个人被这毒折磨得厉害,不时地发出几声哀叫。

    沈问澜似乎通过他看见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