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及格的回答

    贺东问：“还没回家？”

    他给我发消息的时间段分为上午，下午和晚上。碎片化的随意聊几句。那种感觉就像有一个人随时随地都在你身边。

    我百度过蓝颜知己的定义，又百度过红颜知己的定义！我们两好像都不属于。

    究竟属于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也懒得去深入思考。对于爱情，我很懒也很害怕再次受到伤害。

    我回道：“正在吃麻辣烫”我说着还拍了一张照片发给他看。

    贺东说：“看着很好吃的样子。”

    我说道：“味道真的很不错，下次你来南京我带你吃。”

    他说：“好啊！”

    这类对话我们在过去的两年里说过好几次，有次跟他说的是安德门的那家牛骨头汤大锅，还有一次跟他说的是小火瓦巷的烤鱼。

    然而我们却一直没有见过面，杭州到南京的高铁不过两小时，我们两却谁也没有真正踏上那列火车！

    晚上杀气腾腾的风波缘何而起，又缘何而灭我们都不得而知。反正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一切都仿佛从未发生过。

    转眼已经月中，公司走了一波人，又新来一波人。

    这天叶群通知我们六点钟十八楼大会议室开会。

    我进去的时候，发现宋副总，傅总监，艾小露都已经在里面。还有一个中等身材，长得有点像小罗纳尔多的男人。另外就是章总和杨总都在。

    他们有说有笑，看上去亲密无间。而我跟他们每个人之间都如同隔着东非大裂谷，有着不可跨越的鸿沟之感。

    和气场不和的同事如何做到起码表面其乐融融呢？这方面我可谓是毫无天赋。因此变得越来越沉默，因为面对大多数人，除了有事说事，我实在不知道还可以说什么……

    艾小露在我面前提起傅总监咬牙切齿的蔑视，而现在他们彼此脸上的笑容能融化北极的冰川。

    我跟大家打了招呼，在艾小露旁边的坐下来。

    杨总说道：“人都到齐了，那我们开始。我这个人不喜欢绕弯子，我就开门见山的讲了。”

    我眼角的余光看到大家的表情都透露着洞悉天机的模样。

    只听见杨总说：“我来了半个月了，主要协助章总的工作。这段时间一直忙着处理公司内部的一些问题。至于是什么情况，想必在座的各位都一清二楚。”

    她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大家谁也没有吱声。职场的老鸟们人人都知道，什么时候话可以接什么时候不能接。

    杨总的停顿一来给大家消化一下，而来她也迅速的观察了一下大家的神情。我也在大家的脸上看到了拥戴尊敬的表情。

    事后我告诉贺东：“还好，大家还没有出现跪舔的表情。人也太特么没意思了，当初他们面对南宫总的时候，估计也是一脸媚笑吧？”

    贺东说道：“职场也好官场也罢，都是这样啊！要不俗话说得好，官大一级压死人！”

    “我怎么都做不到哎！会不会被他们联手干掉啊？”

    “你只管好好做事就行了！不用去刻意迎合，更不用去树敌。”

    “我总是担心被排挤，我努力与否领导是否知道呢？男人们都说自己老婆不了解他，我很明白那种感受，缺乏沟通，我的老板也不了解我……”

    贺东哈哈大笑说道：“我敢用人头担保，你努力的话你的老板都看在眼里！那种努力可不是什么都不做，刻意加班，那是作秀，老板们最讨厌这种形式主义！”

    “你怎么知道？说的跟真的似的！”

    他发了一个挖鼻孔的表情，说道：“我哥就是老板嘛！我没吃过猪rou也见过猪跑！”

    杨总后来接着说：“既然内部问题解决了，那么我们现在就要抓业绩了。业绩就是尊严，你们都明白吧？”

    大家纷纷点头。傅总监还说：“那是肯定的，民营企业不养闲人！”

    章总说道：“傅总监说的对，民营企业不养闲人，也养不起闲人！”

    可是他自己不就是最大的闲人么？

    宋副总和艾小露都没有吱声，我也保持沉默。

    杨总说道：“目前为止业绩依然不乐观，大家分析一下原因呢，宋副总你先说！”

    宋副总咳嗽了一声说道：“公司最近内部事务较多，很多老员工无心工作。现在提升士气，稳定人心是当务之急。”

    杨总点点头说道：“这只是一个方面，影响是有，但不是主要原因。”

    很显然宋副总这番话即不得罪人，也拿出来了方法论，绝对是及格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