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铁石之迷

    村长想了想说：“就在村北上，那个高丝山上采的。”

    告别了村长，左靖和逍遥二人立刻向村北去。高丝山，其实就是一座很小的山，离村子也是最近的，因入山处有一高丝塘，便被人们叫了高丝山。

    此山表面为黄土，不同与旁山，山上种不出常见的作物，只能种茶叶树，再就是杂草丛生，山不高，但横向广阔，有着最适合的地利条件，却不能种稻米，是非常可惜。也被村民们称为奇山。

    两人几乎是带着轻功快速地赶到高丝山的。到了山上，走过高丝塘，这就已经到了山腰上了，再走几十步，便是山顶，此山均是黄土，比较松软，要想挖得铁石，非常容易。

    左靖只用双手稍稍挖了几下，土中就有黑色的石头现了角，再挖两下，就已得一石，左靖拿起石头一看，全石黢黑，无它斑点，形状与常石无异。

    左靖拿着石头，对逍遥说：“这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铁石，因黄土松软，只要下大雨，就能将一些埋藏不深的铁石冲出来，就成了村民们采取回家打造农具的原石。可能就是因为这石头是颜色，被人们误以为是铁。”

    逍遥说：“果真如此，好在村民们没有过度采取铁石，我看这高丝山，应该还有很多这样的铁石，他们捡到的应该都是大雨冲出来的。”

    左靖对逍遥说：“事为宜迟，我们必须带着这铁石，回青峰山，将此事告诉七大弟子。”

    逍遥却说：“不必，青峰派强大，不是靠一把宝刀而强大的，青峰刀法已足以让其为天下第一派。再说，青峰派如今弟子近六千余人，若用铁石为他们每人重新打造一把大刀，把这高丝山挖平都是不够的。”

    左靖说：“那至少可以打造七把呀，给青峰七子每人一把宝刀，就可以继续发扬光大青峰派，然后叫他们派人来守住这里，不准任何人随意采取铁石，日后青峰派只在每代青峰七子产生后，来取石炼刀，给每代青峰七子装备宝刀，就可以保青峰永远光辉了。”

    逍遥看着眼前的左靖，一个被青峰派罢名的徒弟，即便是这样都不记仇，还时时刻刻为青峰派的未来着想，如此一番话，要是青峰七子也在场，听到后不知他们作何感想？或许此事，这们贤弟在逍遥眼中看来，即便他不是天生神力轮回人，与其一生结义，也死而无憾了。

    正因为如此，逍遥更是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帮左靖在江湖中有自己的地位。于是逍遥对左靖说：“你是不知，这件事我们还有一个地方没搞明白，此事若搞明白了，我们再上山将此事告诉青峰七子，让他们按照你说的来做也不迟。”

    左靖反问：“什么事？”

    逍遥说：“就是村长说的，镇上的铁匠，一个铁匠对于村民送去铁石，他自然识得，哪怕他不知道是宝石，那应该也会发现这铁石与其他铁石的不同，但是为什么这个消息没有在镇上传开？所以我们还要去镇上一趟，去会会这个铁匠。”

    左靖觉得逍遥说的也有道理，便拿了几块刚挖出来的铁石，用包袱包好，两一起往镇上去了。

    第二日一早，两人才到了太平镇上，便开始四处打听那个铁匠，好在如村长所说，在十几年前，因为给富林庵村民打了些好用的农具，得到了些美名。但是毕竟这事已经过去的十年多，打听起来也有些难的。

    两干脆拿着铁石，直接去问了镇上最有名的铁匠，最有名前几个铁匠大铺，都未见过此石，直到午饭过后，才有了一点消息，还是在吃饭时听旁桌有人提起的，那人只提了一下。

    左靖和逍遥便抓住了这一点点仅有的消息，等到吃完饭，二人跟着那人，到了一胡同里人少的地方，拉住此人，拿出铁石相问。

    那人看了看左靖和逍遥，确定不是坏人后，才肯说话：“太平镇上确实有这么一个铁匠，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只听说有一个地方的村民自己带铁石去他那里打农具。开始那铁匠只看铁石颜色黑了些，没有在意。

    但是在打炼的时候，铁匠才发再异常，些铁石非常坚硬，无论是煅炼，还是打造，都要付出比普通铁石好几倍的工夫。为此铁匠再见到此石，便将打造的费用也涨了好几倍。即便是这样，来打造农具的人也愿意多付钱，原因就是打出的农具也用省力。

    为此，那几年那铁匠还靠这赚了些钱财。直到后来，再没有人拿这样的铁石来找他，他的生活也就恢复到了常态。就这一样，一过就是十多年了。”

    左靖从包袱里面拿出从高丝山上挖出的黑铁石出来，给那人看了后问到：“是这样的铁石吗？”

    那人看了看，说：“我没有见过，但是听说是黑铁石，是比铁的颜色还要黑的那种，所以应该是吧。”

    左靖连忙说：“那这个铁匠铺在哪里？”

    那人便将左靖和逍遥二人带到了镇街中间，一间很小的铺子。左靖和逍遥走了进去，只见一个还在忙着打造铁具的人，店中除了他再无他人。见左靖和逍遥进来，也没有说话，只忙着自己手上的活。

    左靖断定，此人就是他们要找的那个铁匠。左靖直接拿出黑铁石，递给铁匠看，然后问到：“你知道这种铁石吗？”

    那铁匠这才停下手上的活，然后又看了看面前的两个人，示意他们到里屋坐下。铁匠接过左靖的一块黑铁石，封闭了火炉，关上了大门，然后才到里屋坐下。

    那铁匠再看了看铁石，又放下，然后问到：“你们是富林庵的村民吧？”

    原来他还对十多年前的事情记忆深刻，左靖望了望逍遥，两人同时点了点头。那铁匠继续说：“我看你们两个不像是村民，拿铁石来此，应该也不是打造农具的吧？”

    这也能猜到？逍遥觉得这铁匠不一般，便说：“不打农具，打一把刀可否？”逍遥说完看看铁匠的表情，没有一点变化。

    铁匠说：“我这个小地方只能打农具，打不了武器。你们还是找其他的大的铁匠铺吧。”铁匠说完，作送之意。

    左靖看不出来什么，逍遥继续说：“敢问阁下大名。”

    铁匠说：“区区一个铁匠，何名何姓，无足轻重。”

    左靖又是不懂逍遥为何要问铁匠的名字，逍遥干脆也不绕圈子了，站起来说：“十几年前，连着好几年，有不少富林庵村民拿着这样的黑铁石来找你打农具，你因铁石的坚硬，提高的加工费用，即便如此，还是有很多的人来找你打农具。

    你当年不仅因此赚了些钱财，还赚得了不少的好口碑，要知道铁匠都是以打造农具为主，你在富林庵近千名村民口中有了好名气。

    按照这样，你该赚的就不仅是钱财的，有了名气，你的铁匠铺应该就会发场光大，经过这十多年的发展，你的铁匠铺应该成为太平镇上数一数二的大铺子，可为何还是这么一个不为人知的普通小店子呢？”

    铁匠说：“大的铺子人家技术好，自然就大，我这店小，说明我技不如人，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逍遥继续说：“刚才我们进门时，也看了看你的手法，非常熟练，水平应该在上等，绝不属于技不如人的手艺。你为何要隐瞒，或者说你在隐瞒什么？在下青峰派第三代弟子逍遥，还请高人指明。”

    看逍遥亮出手中的青峰大刀后，那铁匠方才说了实话，原来铁匠名叫柯玖，曾经也是江湖中人，在江湖中也小有名气，但是因为看够了江湖中打打杀杀，中年退出江湖，在太平镇隐姓埋名，心求太平。

    退出江湖后，柯玖不再过问江湖之事，直到有一天，一个村民拿着这黑铁石来要打电话副农具。柯玖一眼就认出了这就是江湖中相传已久的神铁石。相传一千年前著名不败将军的纹钢大刀就是用这种黑铁石打造而成的。

    造化弄人，柯玖退出了江湖，却还是摆脱不了江湖之事，好在那人只是打了一副农具，若此铁石用来打造一把兵器，将又会收起江湖中一场血雨腥风。

    后来又有人来打造农具时，为了不让此铁石出现，柯玖提高了好几倍的加工费用，想让无意得到黑铁石的村民们因高价而放弃黑铁石。

    没想到的是，人们不断没有放弃黑铁石，在接下来的几年里，还有接连不断的人拿着黑铁石找上门来。黑铁石越多，柯玖就越担心。即便是他们都是用来打农具的，但是一旦有人发现了神铁，就算是用那些农具重新回炉煅炼，再打造的武器，也是非常厉害的。

    后来基本所有的富林庵村民都来过了以后，终于是没有黑铁石出现了。这也只是让柯玖暂时的安下心来。因为接下来的十多年，柯玖每天都在担心着已经现身的神铁会出事。所以他就必须留在这里，时时刻刻关注着有没有人会把富林庵的农具拿来打成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