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节
沈砚山在外书房。 军中事物安排妥当,他正在和司大庄、沈潇说话,安排家务事。 沈潇还住在沈砚山这里,沈砚山不在家这段时间,有什么禁忌他要跟沈潇讲清楚。 副官进来,对沈砚山道:“总参谋长,司小姐说想要见见您。” 沈砚山想了想,决定对司露微采取公事公办的态度:“让她到书房来。” 沈潇就问:“我要回避吗?” “不需要。”沈砚山说。 司大庄听到沈潇这么问了,自己也就不走了。 万一司露微打五哥,他能帮忙制服司露微,也能防止沈砚山气急了反过来打司露微。 片刻之后,司露微来了。 她除了头发有点乱,其他一切如常,就连态度也是冷若冰霜。 沈砚山起身,把她领到了书房的梢间。 沈潇在外间坐着,聚精会神听八卦;司大庄则竖起了耳朵,随时防止梢间打起来。 他家小鹿可是个不折不扣的泼妇。 他们俩在偷听,梢间很快响起了说话的声音:“五哥,你既是打定主意不肯守诺,我也不指望了。我只想问你,我要怎么做,你才肯把卖身契还给我,让我走?” 沈潇翻了个白眼,很不理解。 这女的有什么好,值得小五如此费心?小五对这女人的手段,堪称下作,也说明他的执念。 “让你走?”沈砚山声音低沉,凉阴阴的,像蛇爬过了肌肤,能引来颤抖。 “对,让我跟徐风清走。”司露微补充道。 沈砚山已然是气到了极致。 他在这个瞬间,破罐子破摔,什么也不想了。 他甚至带着几分恶毒:“把你自己给我。给完了,你就可以滚。” 沈潇和司大庄觉得,司露微会发火,可能会哭闹。 不成想,几秒钟之后,司露微清清楚楚回答沈砚山:“好。” 沈砚山愣住,外面偷听的沈潇和司大庄也愣住。 “五哥,你已经失信了一次,这次说话算数吗?如果算数,我就是你的,只这一晚。”司露微道。 沈砚山恨恨看着她,恨不能在她心上挖出个血洞,把自己硬填进去。 已经到了这一步,什么计划、什么办法都不管用了,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于是沈砚山道:“当然算数。” “那好,请我哥哥和你哥哥一起做个见证。”司露微道。 “不用,他们都听到了。”沈砚山道。 他不相信她不怕,打横抱起了她。 司露微乖乖依偎在他的怀里。 沈砚山抱着她走出了梢间,沈潇和司大庄都看着他们俩。 司露微瞥了眼沈潇,又转移了目光。 沈潇翻了个白眼。 沈砚山一言不发,将司露微抱回了内院,放到了他自己的床上。 他定定看着她,阴测测问:“反悔了吗?” “五哥,你反悔不反悔?” “我当然不反悔。”沈砚山道。 司露微伸手,解开了自己的衣扣。 待她脱去了外衫的时候,沈砚山的表情略微起了变化。他眼底涌起了一层风暴,快要令他失控。 她在谈判,而他在等她屈服。 不成想,她居然真的打算背水一战。 沈砚山想过很多,想过积德修姻缘,和她结婚。 可事情到了今天,他也顾不得了。 “不继续吗?”他抱臂看着她,拳头攥起,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司露微解下了自己里衣的带子,把自己彻彻底底展现给了沈砚山。 “可以了。”她扬起素脸,定定看着她。 她脸上的肌肤白,身上更白。沈砚山看着她,怒火把理智全部冲散了,他感观承受着刺激,所有的坚持都崩塌了,上前狠狠搂紧了她,亲吻着她。 第112章 放行 这一夜万般滋味。 司露微死死咬住牙关,没有发出一声。 她也没有哭。 从她被她老爹卖出去的那个瞬间,她就知道要走这么一遭。 沈砚山是个恶霸,是个小人,可人家自己的东西,要得理所当然。 他花了钱买的,这一夜迟早是他的。 他折腾了三次。 待他最后结束的时候,司露微昏死了过去。她醒过来,人已经在热水浴缸里。 南昌府有新式的浴缸,司露微来了不过几天,还没有尝试过。 温暖的水流过她的肌肤,她感受到了放松。一夜的鏖战,她终于能休息片刻了。 沈砚山坐在她身后,仔仔细细替她擦拭,低头看了眼,对她说:“有点伤了,静养些日子也无碍。” 司露微问他:“五哥,我的卖身契呢?” 沈砚山站起身,踩着湿漉漉的脚印出去拿了。 “给。”他精神饱满,心情愉悦,“我们之间,再也没有卖身契。” 他得到了她。 从此之后,不再需要这个约束了。 司露微将它撕了,然后用水浸泡透,揉成了烂泥,扔到了旁边的抽水马桶里。 沈砚山仍回到了温暖的浴缸,抱着她,亲吻她的鬓角:“已经两点多了,我四点多要出发,真舍不得你,小鹿!” 司露微没有说话。 洗好了之后,沈砚山将她抱回了床上,又细细亲吻着他。 司露微按住了他的手:“还要吗?” “不要了,会弄伤你。”沈砚山笑道,“我亲亲你。” 他小睡了片刻。 到了四点,副官过来喊他起床,今天要出发了。 沈砚山看到司露微还在熟睡,他想跟她说,军令如山,他今天必须走,也不能带女眷。 等他回来,他会跟她结婚。 他已经给了她卖身契,她也是他的女人了,结婚是应该的。 可他又不忍心打搅她睡觉。 他轻手轻脚穿衣,走了出去。 在大门口的时候,他碰到了沈潇。 “昨晚逞心如意了吗?”沈潇阴阳怪气问他,一副吃醋的模样。 沈砚山看到他这样就很头疼:“她以后会是我的妻子,请你尊重她!” 沈潇错愕看向了他:“你的妻子?你昨晚可是答应放人家走,人家才跟你睡的。我听到了,你别想反悔。” “滚开!”沈砚山道。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也是带着笑的。 果然,几年的渴望,终于实现,他如此心满意足。 就是不知道司露微那女人是怎么想的。 沈潇就觉得,司露微和沈砚山这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司露微是真没有半分力气。 沈砚山走后,她沉沉睡去,直到早上七点多才醒。 醒过来之后,她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晁溪和石嫂昨晚都听到了沈砚山屋子里的动静,现在不知是什么情况,都吓得不怎么开口。 司露微直接告诉她们:“我以前卖给了总参谋长,昨晚就是这个情况,没有其他原因。现在我可以走了。” 晁溪大惊失色:“走?” “对,我要离开南昌了。”司露微道,“晁溪,你是总参谋买回来的,我不能带走你。玛丽也是总参谋的,我不在了,你照顾好它。” 晁溪惊闻这个噩耗,好半晌都不敢相信。 而司露微,已经在收拾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