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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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她自己都不知道睡了多久,就是觉得睡得好舒服,完全不想醒过来。 她好像听到顾瑀叫她,也想回应他的呼唤。可她好累啊,就是想多睡会儿,完全没力气回应。 陆晓夕感觉她这一觉睡了很久很久,好像又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这一次她没有再梦到牛大成,也没有再梦到那些不堪的过往。而是一段在隔离疫区救灾的艰苦时光。 这段经历,在她前世的时光里,虽然辛苦,也算是很幸福纯粹的一段时光。 因为那场疫灾真的对很严重,那时候她替牛大成在隔离区就医,医生跑的跑、死的死,不知道是不是陆晓夕体质更好一些,一直都没出事,一直撑到了最后。 也是因为她的医术,救了很多的病人,也包括当地驻扎的部队军人。 那时候所有人见到她,都会喊一声陆医生,都会问一声好。 甚至有小战士跟她说:只要陆医生还在,我们就有盼头。 直到等到研制出救灾药品,她们才得以解救,她撑到最后,自己却病了。 那时候陆晓夕记得,是一个军人抱着她去就医,去治疗。 但她当时状况很不好,已经是半昏迷了,根本看不清那个人的脸。 她总觉得,自己是不是遗漏了什么。 她好想睁开眼,好像看看那个人的脸。 陆晓夕费力的睁开眼,对上的,就是顾瑀那张熟悉的脸。 “小夕,你醒了?饿不饿?” “我。” 陆晓夕一开口,就觉得喉咙扯着疼,她沙哑的声音,自己听着都吓了一跳。 第331章 有花堪折直须折 陆晓夕醒来之后,虽然还是难受,好在只是感冒,很快会好起来。 本来已经打了一天点滴,之后还要打两天,都被陆晓夕退了,她更愿意自己给自己扎针治疗。 陆晓夕的太素九针里,有两个方子是专门治疗感冒发烧的。 一个更有效的方子是扎背部xue位,她没法给自己扎,也就只能用扎手这一招。 等扎了针,又给自己开了个方子,让顾瑀给她抓了中药,陆晓夕又睡了。 这一闭眼,陆晓夕又做梦了。 说也奇怪,她居然又回到了刚才的梦境,而且这梦,还能接上。 梦境中,前世的陆晓夕,因为疫情终于结束,累得病倒了,被同在疫病区坚守的军人同志抱出去就医。 她费力地睁开眼,终于看到了那个人的脸。 他对她笑,他悉心照顾她,他等她好起来。 之后,他说要跟她结婚,被牛大成伤透了心的陆晓夕,同意了。 再之后,他出任务了,她却一病不起,高烧不退。 等高烧过后,她就忘了他,也忘了他们的约定。 这一次,陆晓夕又吓醒了。 梦境,中断了。 陆晓夕人精神了,同时也迷糊了,开始自言自语。 “为什么是他?” “难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肯定是刚才看到他,才会在梦里也看到他?” “万一,我是说万一,真的是他呢?” “难道我们真的认识?” “怎么会这样呢?究竟是真还是梦?” 顾瑀买了饭进来,就听到陆晓夕坐在床上,嘀嘀咕咕的。 “小夕,你没事吧?” “我没事。”陆晓夕歪着头,看着顾瑀那张熟悉的脸,自己都忍不住心里吐槽: 我前世是鬼迷心窍吧,顾瑀无论哪方面都比牛大成好啊,怎么就放着金山不要,非要栽在牛大成身上?难不成被人下了降头啊? 顾瑀已经走了过来,把手放在陆晓夕到头上: “烧已经退了啊,怎么感觉还像是烧糊涂的样子,都开始说胡话了。” “你才说胡话呢!我明明是在思考人生哲理!”陆晓夕炸毛了。 顾瑀宠溺地笑笑:“好好好,没烧糊涂。那么陆晓夕同学,你都想明白什么人生道理了?”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陆晓夕一本正经地回答。 “呃……”顾瑀有点小郁闷:“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是那,花?” “嗯。”陆晓夕严肃地点头:“你的颜值,在男人里,算得上好花一朵了,我没形容错呀。” 顾瑀不知道自己改摆个什么表情才好,是哭呢还是笑呢? 虽然这个好花的比喻那么不靠谱,好歹说明,他至少在颜值方面,让陆晓夕很满意。 男人可以爱慕女人的美貌,反过来当然也可以,顾瑀不在意。 “好吧,求折。” “现在还不行,明年吧。等到明年我拿到高中毕业证,如果不需要重读的话,我们就结婚。” “啊?”顾瑀有点没反应过来。 陆晓夕不是一向对他若即若离吗,怎么突然就,急着结婚了? 第332章 好难熬 “怎么?你不愿意?”陆晓夕嘟着小嘴儿,小脸儿还烧得红红的,模样特别娇憨可爱。 “愿意,当然愿意。只要你病好了,还是这么想,我就没问题。” “我没有烧糊涂。” “好。”顾瑀点点头,脸上还带着笑意。 陆晓夕这才回过味来,好像,刚才自己太主动了点,会不会给人感觉太不矜持了。 “哼,有花堪折直须折,我主动追求自己的幸福怎么了。再说了,是你自己送上门让我折的。”陆晓夕明明是给自己打气,莫名就说了出来。 “好,是我主动送上门的。”顾瑀的眉眼都舒展开来,心情莫名愉快。 这一世,我不会再放开你的手。 无论早晚。 顾瑀忍不住俯下身,脸不断靠近陆晓夕。 陆晓夕有点不知所措,小声询问:“你做什么?” “求折。”顾瑀的声线似乎跟平时不太一样。 他的声音里,莫名地带着一种蛊惑之力。 陆晓夕下意识地想后退,可她本来就靠着床头的,这会儿哪儿有地方可退? 既然无处可退,陆晓夕就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整个身子往下溜。 她这点小动作,在顾瑀面前根本就不够看的。 她往下遛,顾瑀很自然地就跟上。 当顾瑀的唇,很自然地落在她额头上,陆晓夕就像是被点了定身咒,再也不动了,任由他将她紧紧抱着,唇齿不断纠缠。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顾瑀方才呼出一口气,松开了陆晓夕。 连续的身体更烫了,顾瑀也被她传染的浑身发热。 好想,更进一步。 可他不能。 “呼。”顾瑀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还要等一年啊,好难熬。” 陆晓夕原本都羞得满面娇红,现在被顾瑀一句话,惹得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去洗个澡,你要洗吗?” “不了,我擦擦就好。” “嗯,等我洗完,帮你擦。”顾瑀也不等陆晓夕拒绝,转头就冲进了浴室。 是陆晓夕房里的浴室。 陆晓夕瞅了瞅旁边的另一张床,突然财迷心窍:早知道,开一间房就好。怪不得酒店的标间都是两张床。 顾瑀洗完澡之后,头发擦得半干,出来准备在跟陆晓夕聊聊天,发现陆晓夕已经睡了。 她是生病的人,要多休息,顾瑀轻手轻脚地,给陆晓夕盖好被子,自己上了另一张床。 陆晓夕这两天生病,顾瑀为了方便照顾,就住在她的房里,同房不同床而已。 也难怪陆晓夕,会生出浪费钱多开了一间房的感觉。 她哪里知道,顾瑀这两天,都没怎么睡着。 实在是因为,陆晓夕这几天梦境不断,还爱说梦话,顾瑀又是特别清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