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你别太宠我在线阅读 - 第34节

第34节

    “对了,嫂子!最近秋秋直播经常吃你家的甜品哎,说是点的外卖,那你是不是有她家的地址呀?能不能给我......”他只知道秋秋直播签约的经纪公司地址,上次的泡面也是寄的那里。

    慕甜义正辞严地拒绝了:“不行,不可以。保护隐私,人人有责。”

    “打赏的礼物不要,出来见面也不肯,我只是想和她做个好朋友而已,唉!”许弈川重重地叹了口气。

    陆择衍抬眸瞥了他一眼,从某种方面来说,他们兄弟俩倒还有点同病相怜。他沉重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以表同情。

    许弈川受宠若惊,还以为他哥终于良心发现,愿意好好安慰安慰他这个弟弟,感动地喊:“哥!”

    “好了,闭嘴,安静吃面。”陆择衍并不想接收对方发出的兄弟情信号,及时打断。

    慕甜憋着笑,心情好了几分。

    ……

    七点不到,屋外车声一阵接着一阵,还附带着咋咋呼呼的聊天声——不用猜也知道是许弈川约的那些朋友到了。

    能进一个圈子的,来来回回都是这几家人。今天来的这几个,陆择衍都认识,慕甜也有一点印象,有好几个在她的生日宴上曾见过面。

    许弈川处得好的,都是跟他一样游手好闲不管生意的二世祖,而陆择衍相熟的,则是对方家族内接管事业且有能力的掌权者。

    兄弟两的交友对象可谓是泾渭分明。

    不过好在这些人玩归玩,但是有底线,很少做出格的事,且知根知底,陆择衍也就放任许弈川,随他闹。

    这帮人先是跟许弈川击掌打招呼,而后勾肩搭背老老实实冲陆择衍和慕甜喊:“衍哥好,嫂子好!”他们也怕陆择衍,明明年纪差不了多少,看看见对方就像看见了自己爹似的。

    陆择衍点了点头,算是跟这帮人打了招呼。

    客人一波接一波,走在最后头的是一男一女。

    男的叫厉涵舟,前两年跟许弈川关系还不错,后来因为抢一辆车闹掰了,最近才刚和好。而他旁边的女人,慕甜倒是认识,准确地说,是单方面认识——最近演了一部古装剧大火的艺人,和他们住同一幢楼,曾经在电梯间有过一面之缘。

    有个小姑娘先开了口:“唉,你是厉仪婷吧?”

    “生面孔!厉涵舟,你不介绍介绍?女朋友?”

    厉涵舟开口:“女朋友个头!这我堂姐,厉仪婷,听说我今天和朋友出来玩,她剧组正好放假也要跟着来。对了,我堂姐最近在娱乐圈玩呢,哥几个要是投资了什么好剧本可以考虑我姐啊。”

    厉仪婷红唇一勾,随意地撩了撩头发,举手投足间皆是风情:“别听我弟乱说,都讲了拍戏是闹着玩的,哪用得着拉关系。我应该都比你们大几岁,可别跟我有代沟啊。”

    美女在哪都是有优待的,更何况成熟女人有成熟女人的风味,勾得好几个年轻气盛的大小伙上来献殷勤。

    “不会不会。”

    “婷姐拍的戏,我回去一定要好好拜读。”

    厉仪婷把视线投向了坐在一旁的慕甜和陆择衍,说:“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这话陆择衍没搭理。实不相瞒,以这种开场白跟他搭过讪的女人,没有一百个也有几十。更何况,就他那性子,本身就不爱搭理人。之前那帮人他之所以愿意纡尊降贵打个招呼,一方面是因为这些人虽然爱玩,但还算仗义,没什么心眼,再加上跟他们家里人多多少少有生意上的往来,有些交情在。

    但这个厉涵舟,他一向不喜欢,小心眼太多,更别说他那莫名其妙出现的堂姐。

    不指望陆择衍会跟人套近乎,又不好不搭理人家冷了场,这客套的任务只好落在慕甜身上,她说:“是啊,我们住一栋楼,刚搬来的时候在电梯上遇到过一次,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噢——记起来了。”厉仪婷装作恍然大悟,又直直地盯着陆择衍,“刚听我弟说陆总也在,就想着来看看,陆总的名号在我们圈里一直很响,可惜没什么机会见一面,今天真是好运气呀。”

    慕甜心中略微有些异样,总觉得厉仪婷话里有话,又说不上哪不对劲,大概是女人的直觉。她主动应下了对方的奉承话,替陆择衍回答:“也没有什么好看的。”

    “......”全场安静了几秒,这张哪怕放在娱乐圈里也是数一数二出道必红的脸竟然被嫌弃了?

    被嫌弃的对象还是他们平时惹都不敢惹的陆择衍。

    孟凡,也就是许弈川的好哥们儿,出来打哈哈,拍慕甜的马屁:“不愧是嫂子,真会开玩笑。”

    许弈川晃着香槟,耐心彻底耗尽:“能不能别在那瞎废话了,喝酒走起。”

    原本看见陆择衍和慕甜这两位“小长辈”,这群人还要装一装,等这酒瓶声一响起,多喝了几杯之后,原形毕露。

    慕甜和陆择衍总共没喝几口,意识清醒地看着他们闹。

    “觉得吵吗?”陆择衍俯下身问她。

    “不会,反而觉得很开心。”虽然自己的性格不可能像那群弟弟们那般放肆地喝、放肆地玩,但情绪是会传递的。

    陆择衍摇了摇酒杯,没说话。

    夜晚的灯光映着他那双一向冷漠的眼睛,漾出几分浅淡的笑意。

    慕甜突然觉得,对方可能有着和自己同样的想法。而且她觉得,陆择衍应该不讨厌许弈川那些朋友,毕竟,陆总对于真正讨厌的人,往往都当成空气,根本不会搭理。

    “你是不是觉得小川那些朋友还挺可爱的?”

    陆择衍皱了皱眉,反驳:“没有,只不过他们家那些长辈让我看见多担待点。”怕慕甜不相信,又解释了一句:“那些人年纪基本都比许弈川小,想法也不成熟,完全就是小屁孩,我最烦这些。”

    不心虚压根就不用解释那么多......

    慕甜点点头,一脸“我勉强信了”的表情。

    途中,不知道是谁先提出来要玩“旋转酒瓶”的游戏,即转动酒瓶,瓶口对准谁,谁就受到惩罚,算是他们这些爱泡吧人士最爱玩的经典游戏之一。

    孟凡嘁了一声,不屑道:“这么老土的游戏我才不玩。”

    这个说法陆择衍赞同,不仅土还很幼稚。

    许弈川勾着他的脖子,骂骂咧咧:“土你个头,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怂了?”

    众所周知,孟凡的脸一向比较黑,堪比非洲人。

    “孟凡,是男人就不能怂。”

    “男人就要敢于面对!”

    “不玩我瞧不起你。”

    激将法都用上了,孟凡哪会承认,撸了撸袖子:“来就来,怕你们啊。”

    本想开口说退出的陆择衍:“......”怕不怕输的不重要,主要是不能在喜欢的女人面前认怂。

    于是全场所有人,或主动或被迫地围着一张大圆桌坐下。

    慕甜坐在陆择衍身旁,紧紧挨着他,小声跟他说悄悄话:“我眼皮刚刚突然跳了一下。”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陆择衍安慰她:“没事,随便玩玩。”

    许弈川拿着个红酒瓶说:“我先转,要么接受惩罚,要么自罚三倍红酒,不过不能连续两次都选择喝酒。”

    他把瓶子放在桌子中央,用力一转,转了好几个圈后,对准了厉涵舟。

    厉涵舟瞪了他一眼:“你跟我有仇啊。”

    许弈川笑嘻嘻地:“真心话还大冒险?”

    “大冒险吧。”

    为了报当时的仇,许弈川坏心眼地提出惩罚:“行吧,那就脱掉衣服,去院子外面大喊三声厉涵舟是傻逼。”

    “cao。”厉涵舟直接给自己满上酒,连灌三杯。

    喝完后,便轮到厉涵舟转瓶子,瓶口指向孟凡。

    孟凡:“我靠!”他运气果然这么差。

    “选哪个?”

    “真心话。”

    “行,”厉涵舟应了一声,“事先说明,说假话的事业不顺明天就破产嗷。”

    “谁稀罕说谎,又不是玩不起。”

    厉涵舟做了个拍手鼓掌的动作,问:“第一次是几岁,和谁,在哪?”

    许弈川还是帮着好哥们儿的,出来主持公道:“你这他妈是三个问题。”

    “好吧,那就问几岁好了,小凡弟弟,舟哥对你好吧?”这种尺度的问题算是已经很小了,而厉涵舟之所以大发善心没太为难人,主要是因为自家堂姐坐在一旁,不敢太过火。

    “......屁!”如今还是小处男的男大学生孟凡,选择了喝酒。

    厉涵舟呵呵一笑:“切,这都不敢说。”

    孟凡:“彼此彼此,你不是也不敢脱衣服,否则我一定录下来传到快手,让你火遍全网。”他说完,便开始转瓶子。

    来来回回好几轮,陆择衍和慕甜都侥幸逃过。

    这一次,瓶口对准了厉仪婷。

    厉仪婷大大方方接受惩罚后,歪着头估计了一下力度,成功地将瓶子对准了陆择衍。

    “终于轮到陆总了呢。”

    陆择衍一个眼神扫过去,没多说什么,沉声道:“真心话。”

    厉仪婷将头发一拢,露出精致的锁骨,似笑非笑道:“那就问个刚刚和小孟同学差不多的问题吧,陆总和陆太太的第一次在哪?”

    陆择衍、慕甜:“......”

    “这个不方便?那换成几岁好了。”厉仪婷颇为善解人意地换了个问题。

    陆择衍、慕甜再次沉默:“......”不好意思,这真回答不了,我们没有第一次。

    一群人酒精上头,倒也不怕陆择衍了,在一旁使劲嚷嚷:“快回答!”

    陆择衍毫不犹豫地选择喝了三杯酒。

    厉仪婷略显失望地说:“好吧,看来陆总不太想分享这些隐私呢。”

    陆择衍微不可闻地冷笑一声,随意地转动酒瓶,直直指向了——许弈川。

    许弈川无语。

    这种兄弟相残的场面旁人看了最是来劲:“不能放水啊。”

    “选什么?”

    “真心话。”

    陆择衍也没想为难这个傻子弟弟,不过这游戏之所以玩起来,许弈川有一半的功劳,该教训教训。他问:“你七岁那年擅自在我房间睡午觉,等我回家后发现床单湿了,你说是可乐不小心洒了。”

    许弈川太阳xue一跳。

    “实际上就是你尿床后故意倒了可乐是吧?”当时他就是这么质问对方的,结果对方死不承认。

    这问题,选择喝酒和老老实实回答没什么差别。

    许弈川咬着牙地说:“是。”他的一世英名,毁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