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华夏画界
华夏画界,自从进入新世纪,就渐渐开始分化为了两个派系。 一个是传统派,称为老派等等,是坚持画界要用水墨画风之类的充满华夏风格的画法。 而另一个则是创新派,称为新派,始终坚持以一个创新为核心的创作信念,而最喜欢就提携新人,对于派系内的排名一般都不是按照年资和经历,一律都是以实力取胜。 所以,在新派中,一些高层的职位由年轻人来当任也一点不奇怪。 之前任无,就是在1八岁的时候,成为羊城书画协会会长,年纪轻轻就成为了一个城市画界地位最高的人。 那时他就是新派的风头人物,不仅仅是在新派里,就连在老派中,他的名号也是响当当的。 可以说,在当时,他是唯一一个让新老两派都服气的画家。 再加上那时国家有意让两派和解,所以便选择了让任无成为联合两派的扭结。 因此,任无才能在年满20岁的时候,就成为了名满国际的画家,虽然这离不开他自己的天赋和高超的画技,但是如果没有那些人在后面推波助澜的话,任无成名的时间也许会被推后很多年。 但是,福祸相依,被捧到天际云端之上的任无,在摔落时,也远比其他人还要狠,还要狼狈。 虽然那时有很多人想让任无达到最顶端,成为重新整合画界的那个人,但是也有很多人不想看到这一幕。 可以说,在当时的抄袭事件发生时,任无之所以毫无还手之力,并且被很多前辈高人踩一脚,很大一部分都是那些人弄出来的。 而在当时那个群情激奋的情况下,原本还想保住任无的那些人为了避免惹祸上身,纷纷避开了任无,可以说他们的退避,让任无感到灰心意冷,最终才会选择来到瀛洲隐居。 想起当年的事情,任飞心中的感触不深,他仿佛就像是在看一部十分俗气的电影一样,除了感慨人性的现实,和任无的无奈外,任飞并没有多少感同身受。 不过,在翻出这些记忆后,任飞也找到了一些关于画界的记忆。 虽说是新派老派,但是任飞也不是没有见过60多岁的新派画家,也见过20多岁的老派画家,新老之分最大的分别并不是在年龄,而是在于思想,新派主要重创新的画法,而老派的画法主要是古色古风。 这原本只是思想上的争执,但是随着时间慢慢流逝,两派之间原本是抱着互相进步想而进行的讨论,却渐渐变得充满*味。 随着老派前领导人黄古风的一句,“新不如旧。” 算是彻底奠定了两派之间的对立。 在他的记忆里,老派人中地位最高的是五个从改革时期便已经跟着画界德高望重黄古风,引领着华夏画界的老人。 分别是湘省的书画协会会长张天生,桂省的书画协会会长岳贵东,闽省的书画协会会长秦山海,皖省的书画协会会长冯月云,浙省的书画协会会长赵清光。 可以说老派人士都是分布在华夏的南方,可能这也和黄古风身为南方人有关,而且据说他现在正隐居在江南,常在苏杭两地来往。 而新派的势力相对于老派,则是大部分都是集中在北方。 其中新派首领,黄安生,就是燕京首都的书画协会会长,而还兼任整个翼省的书画协会会长。 而在他之下的分别是晋省书画协会会长安天湖,川蜀书画协会会长北宫云,鲁省书画协会会长陈凯天,辽省书画协会会长李璇,吉省书画协会会长赵思莹。 整个华夏书画界就是由这11个人带领着两派组成的。 就在任飞想着关于书画界那些人的事情时。 远在华夏燕京,水木大学旁,一处风景宜人,鸟语花香的小园林里。 正有两群人在剧烈讨论着关于他的,哦,不,是在讨论着岸本的漫画。 在一间古香古色的小院子里,有十几个人坐在一张巨大的圆形石桌前,讨论着问题,甚至还说的口水沫子都喷出来不少。 “啪!” 说着说着,只见一名60岁来岁的老者说得激动,一巴掌拍在了石桌上,站起来对着坐在他对面的一个看起来30多岁的男子吼道:“黄安生,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我们不能让这个什么漫画成为书画协会的指定画种。” “冯老,我敬你是前辈,不愿和你发生冲突,但是如果你再这样无理取闹下去,就不要怪小侄不给你好脸看了。”看到老者一脸的狰狞,那名被称作黄安生的男子的脸色不由冒出一丝愠色,也站起来说道。 他自从成为书画总协会的代理会长以来,还没有人敢这样甩他脸色看,所以一时间不由怨恨上了他口中的这位冯老冯月云。 “你,你,你这个小子,神气什么,如果不是看在你老爸黄古风的份上,你以为你能当上这个代理总会长吗?还敢给我脸色看。”听到黄安生的话,被称为冯老的老者顿时火冒三丈。 就在两人越说越过火,眼看就要大打出手的时候,一位之前就静静看着两人吵架,还时不时抿一口茶的老者,却在这时用十分洪亮的声音说道:“好了,你们都是有地位的人,怎么在这里像是泼妇骂街一样。” “张叔的话,小侄不敢不从。”看了一眼说话的老者,黄安生朝着他拱了拱手,便坐了下来。 “大哥,这。。。”看了一眼那名老者,冯老最后也不再说什么,也跟着坐了下来。 可以看得出,之前那位说话的老者一定是一位非常有地位,并且受人敬重的人。 如果任飞此时在这里的话,一定会认识之前说话的老者,正是湘省的书画协会会长张天生。 张天生,出生于1943年,今年65岁,湘省人士,一生中绘画的作品不计其数,在整个华夏近代书画界也只是仅次于黄古风,而且在国际上也是享誉盛名的大画家。 可以说在他死后,完全可以和华夏古代的画圣吴道子,唐伯虎等书画大家相媲美。 当年如果不是他不愿做会长,也不会让黄安生成为了代理会长。 要知道,就连在华夏书画界可以排在前十名的黄安生也只能做个代理会长,就可以看出张天生的画技到底有多强大了。 要知道,在华夏画界一共有三个人是享誉全世界的人物,其中一个是华夏近代书画界的巅峰人物,华夏书画协会的创办者,黄古风。 而第二位就是这个张天生,不仅在画技上丝毫不弱于黄古风,就连对于华夏书画界的贡献也不少,可以说是真正的书画大家。 而第三位,则是任无,不过,这只是华夏当局使用手段,拼命宣传的结果,如果说实力和对华夏的贡献,任无远远没有达到可以和前面两人相提并论,甚至在画技上,也只能排在10名开外。 不要说两派的11名会长了,就连其他省份的协会会长,在画技上也并不比任无差,甚至还有些人远比任无要厉害。 只不过在当时的氛围下,任无成为了站在风口的那个人,所以才会一飞冲天。 “咳咳,今天,大家汇聚一堂,就是为了讨论关于是否把最近网上一部很火热的画作,漫画,给放在我们书画协会的指定画种里。” 说着,张天生慢慢站了起来,环绕着看向众人,继续说道,“我们都清楚,指定画种的意义到底是什么,我们协会成立已经有40年,期间出现过无数画风画技,但是直到现在,能成为我们协会的指定画种的,也不过是寥寥之数,十指可数。” “由于我们协会在国内的威望极高,就连国内的大学也按照我们所提供的指定画种来传授画技,所以在挑选画种的事情上,必须要慎之又慎啊。” 听到张天生的话,黄安生还以为他要向着冯月云,顿时脸色一变,就想劝道,“张叔,我???” “你先听我说完。”看到黄安生的表情,张天生也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由举起手打断道。 “自新石器时代起,绘画便已具初步造型,对人物、鱼鸟,花草树木等事物,也能抓住主要特征,并表现作者的信仰、愿望。” “到了夏商周,绘画显得*神秘而缛丽,后期还趋于典雅,至于春秋以后,绘画内容便逐渐更多地反映当时的社会生活,而且描绘的形象活泼生动,在技巧上也有着巨大的飞跃。” “在之后的秦汉,三国两晋,南北朝,隋唐,宋元、明清,每朝每代,绘画之术都在不断地完善和提升,正所谓,道无尽头,路在脚下。” “如果想要让一个技术获得提升的话,就不能止步不前,纵使前方有荆棘万丛,亦敢赤身强行,如果这个漫画真的具有潜力的话,那么就算我们万般阻止,它也会成为我们不可忽视的存在,所以。。。”说到这里,张天生不由顿了一下,看了众人一眼。 随后慢慢说了一句,“我们应该不要这么急,先看看,慢慢看,千万不能急,不能急。” 说完,张天生拿起桌面的紫砂茶壶,慢慢朝着一旁的屋子走去。 “大哥,那这是什么意思啊?”看到张天生神神叨叨地离开了,冯月云一时间也不知所措,只得连忙跟了上去。 看到张天生和冯月云都离开了,其他人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三名也是60多岁的老者在互相看了一眼后便跟着张天生他们走进了屋子,只剩下其他人。 “那就是什么意思?难道就是让我们就这样看着,什么也不管?”看到张天生那5位老者都离开后,坐在黄安生旁的一名40多岁的男子皱了皱眉问向黄安生。 “嗯,既然张叔都这么说了,那就先看着吧,我也想看看这个漫画将会展现出怎样的火花。” 看到这一幕,黄安生心中也不由松了一口气。 张天生怎么说也是老派的领袖,如果他坚决和黄安生唱反调的话,黄安生不仅会非常被动,而且还会处于下风。 毕竟,如果不靠他父亲的话,他也不过是一个画界后进,远远比不上张天生在画界的地位,可以说如果张天生想的话,只要他说一句,就可以把黄安生这个代理会长都给撤了。 所以不到黄安生不谨慎面对,他在开会前能想到的最好结果就是现在这样,张天生两不相帮,让黄安生可以和冯月云为首的老派人士掰掰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