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卑鄙主任
杭城第一人民医院是杭城市有名的老牌医院。 一大早，整个医院便忙碌不停，从挂号处到大厅门口，排起一条长龙。 五楼住院处，三号病房。 “小风，你爸这病不能再拖了，你去给你爸买个早饭，我再去找找刘主任！” 王梅小心的给丈夫盖好被子，悄悄把儿子拉到一边吩咐一句，从老旧的钱包里取出一千块用信封包好走了出去。 陈风看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老爸，鼻子有些发酸。 就在昨天早上，老爸还给他打电话让他好好学习，并且给他打了五百生活费。 可下午，他就接到电话，老爸出事了。 好端端一个人说倒下就倒下了，把陈风吓了一跳。 赶来医院后，刚好母亲得到医生通知，老爸因为常年做苦力工，膝盖关节处骨膜损伤严重，需要及时手术，可是手术费需要二十万。 陈风家里是农村的，父亲是家里的经济支柱，母亲种田同时打点零工。一个月下来，夫妻俩除了开销和照顾陈风上学，能存两千块就不错了。 这么多年下来，家里也才存了五万块。 二十万，对这个小家庭来说，几乎是个天文数字。 “呼！” 陈风看了看床头点滴还有半瓶多，深吸一口气，离开病房。 母亲去找主任了，病房没人照看，陈风不敢耽搁，花了十分钟不到，就跑到负一层买回来早餐。 回到病房，母亲还没回来，陈风先照顾父亲吃早饭。 因为父亲昏迷，早餐只能喂一些稀饭。 陈风小心的给父亲脖子围上餐巾，防止弄脏衣服被子，这才小心的喂起饭。 医生交代过，一顿只能吃一小碗粥，但是这一小碗，陈风足足喂了五分钟。 等喂完饭，手都麻了。 “马上十五分钟了，妈怎么还没回来？” 陈风看看床头的点滴，收拾好饭盒等着母亲回来。 然而很快二十分钟了，床头点滴都完了，母亲还没回来。 陈风叫来护士帮忙换了药，有点不放心母亲，起身前往主任办公室。 …… 主任办公室在三楼，陈风去过一次，很快就找到办公室。 不过就在他准备进去的时候，门里的对话让他愣住了。 “刘主任，求求你了，我老公的病不能拖了，求求你赶紧给他做手术吧！” 透过门上的玻璃，陈风看到自己母亲正站在办公桌前哀求着。 而桌子上，正放着先前母亲放了一千块钱的信封。 在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穿着白大褂，大腹便便有些谢顶的中年人。 听了王梅的哀求，中年人不急不慢的推推眼镜，瞅了瞅桌子上的信封。 做主任这么多年他当然清楚信封里是什么，只是看那厚度，别说几万，估计连几千都没有。 没钱还来求人办事？ 中年人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旋即故作为难之色，把信封推给王梅，正色说道： “这位女士，我们医院可是从来不收人小费的。常言道医者仁心，我并不是不帮你，只是你也知道我们医院每天要照顾的病人很多，手术实在是安排不过来。” 他对王梅有点印象，昨天就是他给陈风父亲做的诊断。 本来要安排今天手术的，可是因为二十万手术费，耽搁了下来。 不过他也没把话说死，因为他对眼前的王梅有点兴趣。 王梅虽是农村女人，儿子也成年了，但她年纪还不到四十，脸上没什么皱纹，依稀可以看得出年轻时候也是个姿色中上的美女。 他刘凯国玩过不少年轻美女，可这样风韵犹存的少妇还没试过。 今天王梅来求他，正好让他动了心思。 一想到对方老公还躺在病床上，而自己可以借此在这里玩他老婆，刘凯国心头一片火热。 “我知道，我能理解您的难处，可是我老公真的不能耽搁，求求您帮忙想想办法吧！” 王梅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昨天检查结果说得很严重，一旦耽搁了手术，可能以后丈夫就只能躺在床上了。 现在儿子还在上高中，明年又要上大学，失去丈夫这个顶梁柱，这个家可就完了。 看得出王梅是真的着急，刘凯国也不是喜欢磨叽的人，他沉吟一下，说道：“其实帮助你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我们医院真的困难，我只是个主任，想要解决这个问题很难。你要知道，你们的手术费可是差十五万啊！” “啊？有办法？” 一听刘主任这话，王梅脸上露出一丝欣喜，急忙道：“只要刘主任肯帮忙，我一定会好好报答刘主任的，至于手术费，我们会尽快凑够的。” “报答我？你要怎么报答我？” 刘凯国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一双小眼睛不自觉在王梅身上打量起来。 王梅没有注意对方眼光，思考着如何回答他的话，想了片刻，她看一眼桌子上的信封，咬咬牙道：“只要刘主任帮忙，手术后我们给你一万块！” 如今手术费都还差十五万，想要再拿一万块可谓是难上加难，但是只要能治好丈夫，王梅觉得值。 钱没了可以挣，人要是耽搁了，可是一辈子的事。 刘凯国见她没理解自己意思，不由皱了皱眉，懒得再绕弯子，笑吟吟道：“我不缺那一万，只要你陪我睡一觉，我就可以帮你！” 闻言，王梅脸色大变，略显憔悴的脸上满是怒容。 “刘主任，你这太过分了！” 要不是还要在这里治病，王梅都想骂他一顿走人了。 “过分？” 刘主任神色一冷，重重哼了一声，道：“你可要想好了，整个杭城我们医院敢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你那男人半死不活的样子再拖几天就永远躺在床上吧！” 一个女人而已，跟他装高洁，以前被他玩过的哪个一开始不是这样，只要他吓吓，不怕王梅不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