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义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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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星颉趴着吃一根棒冰,黑色吊带裙像夜掉下来盖着她,她就和陆颃之家的黑沙发融叠一块,只余下雪白的小腿在摇摇晃晃,和棒冰在鲜红舌尖浸下幽蓝的色素,变成一小片海水,够游一尾波子。 高三的暑假冗长又悠闲,她就在陆颃之家睡成躲热的猫。可频繁的zuoai也会变热,大部分时候汗湿地黏在一块,她想不通怎么不愿乘三层电梯离开14楼。 每天都会做,睡前在做,睡醒在做,做得下肢酸软,陆颃之还是说硬就硬,她也说湿就湿,床单洗了再洗——不知道他的柜子里到底有多少新床单,也不知道他到底为便利店消费了多少避孕套。 陆颃之甩着湿淋淋的手从盥洗室走出来,看她腰身纤瘦隐进夜里,此时毫无床上扭动时艳情味道,只有肩背臂膀大片露着,青冷半透似乎摸上去能收集雪粒,可他看了便觉得热,“星颉,我洗的全是皱。”他是说是在KTV那夜被彻底弄脏的绿裙子,已被他反反复复洗了好几回。 顾星颉懒懒看他一眼,支起上半身微抬腿,脚跟点上他伏低的背,不费力就把他勾得整个人趴到自己身上,“那你打算怎么赔我。”嘴里还带着棒冰冷气,丝丝吹着他发烫的耳朵,像在好心降温。 棒冰还剩小半根未吃完,蓝色糖汁顺着她的手腕黏黏淌下,陆颃之立刻可惜般用嘴舔上去,这时候他才是乖乖的小狗,可也会趁机狡黠地猛吸一口那薄嫩的皮肤,“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好不好。” 多么奇妙,去年他去吃顾星颉的蜜瓜汁都被甩一个耳光,现在却能压在她身上半勃着蹭来蹭去。 眼前好像被盖上一小片粉红玻璃,去看玻璃水缸里热带鱼也像是在爱河里游着,顾星颉用冰冷的手隔着裤子捏上他求欢的利器,“那你给我消停一天。”笑意都快被他的呜咽撞散。 查成绩那天顾星颉终于回了11楼,查完一个再查另一个的过程要受两份折磨,她又不想看自己分数比陆颃之低的样子。 陆颃之再怎么拖她手让她留下,她还是跑回自己家,盯着电脑屏幕输考生信息,A大映入眼帘的时候,都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手把鼠标握得微汗。 手机及时响起来,顾星颉看都不必看便放到耳边,“我考上了。” 那边声音一贯带笑,“我知道,星颉总是那么厉害。”顿了一顿,“那么,你能开门见一下你的大学新同学吗?” 她赤脚跑去开门的步伐能带起一阵风,带着她瞬间便出现到门口到陆颃之面前,带着她一下就撞进他怀里,闻到衣服上熟悉的洗衣粉味道,清爽又有太阳的暖意,却令她偷偷鼻酸。 陆颃之给她抱上床去的时候她还被余喜一阵一阵地冲着脑袋,直觉现在应该立刻打电话对林湄央报喜,而不是以与新同学zuoai庆祝。可腿就像有记忆似缠上他的腰,裙子被脱下时就差乖乖伸出胳膊,都不必再前戏那里就甜甜出汁。 陆颃之干得出奇沉默,只用粗壮的阳具在那个紧窄甬道里抽插着,她便发出甜腻的愉悦叫声,夹紧了想让他入得更深,下身受用地迎合抬起。 他甚至不再说什么坏话激出她羞耻的眼泪,虽出了考场就已心里有底,可他现在也只是平凡的开心,开心他们可以一起去A大,可以住一起过小夫妻的日子——他不想再用恶劣的欲念让这场性事变得yin靡,他只想顾星颉知道,能和她在一起,他很快乐。 就算她喷得多么一塌糊涂,浑身粉透痉挛成一只脱水濒死的虾,他也不去嘲笑她的yin态,只是一遍遍亲吻她的脸,“好爱你,好爱你,顾星颉,我好爱你。”那些话以后会有无数的机会再说,这些话他也会一直说着,永永远远,只对她说。 说来顾星颉生命里唯一的不定时炸弹,到底还是她妈林湄央,她总是仓促地出现再仓促地离开,仓促地对她的人生做出巨大的改变,把它们切割成小块,打散了等小小的她去重新排列。 做完爱后陆颃之接了一通电话,顾星颉瞥了一眼,上面居然显示“爸爸”,爸爸,他好像也从来是一个人住,不知道他家人状态如何。她扶着酸软的腰又去回想自己面容模糊的爸爸,却因实在想不起什么而放弃,想到该再给林湄央打个电话了。 “嗯,嗯,见面说吧。”陆颃之低头挂了电话,再抬头亲上她时就掩去了冷凝的神色,“等下我把我看好的几套A大附近的房子信息发你,你选好了,等我回来后告诉我好吗。” 她点点头,目送陆颃之恋恋不舍又脚步匆匆地出去,谈起房子就像谈今晚吃什么,陆颃之好像又变得遥远,就算他们刚刚最近最深地连在一起。 她累极,简单清理后就昏昏沉沉地睡去,不知睡了多久,被窗外骤起的暴雨声吵醒,睁眼去看,却看见她阔别已久的母亲坐在床边端看她,脸上好像还有淋过雨的水汽,妆容也惨淡地灰着。 顾星颉吓得缩了缩,直觉到以前总是顾盼神飞的林湄央如今情绪不对,又下意识害怕自己身上的性事痕迹暴露,好在屋里未开灯,“妈,”试探着叫了一声,“你这次怎么出去那么久。” 林湄央终于吃力笑了,去摸女儿的脸,“对不起啊星颉,mama没回来陪你高考,”她似乎并不关心今天刚出的成绩,只自顾自说,“mama问你,你还想待在这儿吗?” 这儿?她立刻感觉到了小时候常发生的事又要重演,可还是谨慎地回答,“妈,出成绩了,我考上A大了,等开学就不会再待在这里了。” 林湄央马上强硬地抓住她的手,好像让年幼的她放弃悄悄藏起的家庭照一样不容抗拒,里面有她早已淡忘的爸爸——可是语气还是惯常温柔,“不是,星颉,我是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待在国外,这次回来mama想帮你办手续。” 那个时候顾星颉才知道,即使已经做了太多次成人的事,可在父母眼里,她和陆颃之就还是只有了成人身体的小孩,就像她妈能决定她的去向,陆颃之也会被他爸一个电话叫离那张他温存迷恋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