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斩桃花
虽然不用他道歉,但他这么做,我还是很开心的,至少说明,我在他心里的分量。有一句现在的话来说,遇到这种男人,你就嫁了吧。 和他住一起久了,我都要忘记他是个鬼了,晚上青葙约我一起吃饭,我答应了,还让安泽也去。 在一家西餐厅,做在双人座的对面,青葙伸手拉我:“你坐我身边吧,面对面怎么感觉像百合,” 我诧异的看了一眼身边的安泽一眼,恍悟原来她也不是随时都能看见阿飘的。 “坐过来啊。”她执意邀请,我又不好明说,就坐了过去。 她把靠走廊的位子让我坐,自己坐在里侧,趁着菜还没上,低声说:“今天那家酒店的老板给我打电话问你年纪呢,夸你嘴甜,我笑抽了。” 说起这个,我还生气:“这都多久了,我都没正面见过师父一次,真不知道是他忙还是我忙,有这么当师父的吗?你那个时候也是这样?自学成才啊。” “这不是因为你是天才吗?别这么说,我那个时候,还有师叔呢。对了,你在他那儿上班,这几天怎么样?” …… 女孩子聊天真的没主题,我还以为她会告诉我今天做的对不对,结果到快吃完的时候,我们已经聊到了暑假要去哪儿。醉心章、节亿梗新 好吧,暑假还有一个多月呢,我越是习惯身边的安泽,越是忽略自己灵魂的脆弱。 正说着,服务生过来了:“二位小姐,这是三号桌的先生送的甜点,请慢用。” 三号桌?我顺着桌位看了过去,大叔级的。青葙伸手拉过我的手看了一眼,嘻笑道:“桃花运啊,恭喜你了。” 我对面可还坐着一位呢,这话可不能说,我摇头否认:“烂桃花一朵,快别提。” 她并不知道安泽,认真的说:“怎么会,你今年双岁,天降吉兆,桃花此时开也是正常的。” “算了吧,这个是吃桃子的季节。”我再次打岔,给她使了个眼色,起身端着盘子去吧台边,路过三号桌的时候我道谢:“谢谢你的甜点。”然后到吧台打包,还了他一杯咖啡。 见我要走,青葙急忙追了出来:“怎么了?不喜欢有桃花么?开花未必结果。”迟疑了一下又说:“你……不会真喜欢上那只鬼了吧?” 或许吧,我向来不刻意强求。早之前我也想这个还能破解,可是接触越多,越觉得解开就等于痴人说梦,索性顺其自然吧。 她顿了一下,递给我一快木牌:“随身带着吧,滋养。你什么时候真喜欢上了,告诉我一声,好一同庆贺。” 我看那木牌很像我第一次收左宗的,犹豫了一下,没接。 “这个没事,真是滋养你的,收下吧。”安泽出声,托着我的手接了。他一直在我身边,大概也知道我的想法吧。 “师姐你路上慢点,我先回去了。”我还记得她有劫数呢,这么晚回去总是更加小心才好。她点头,打车离开。 我正要走,身后有人叫我:“小姐,请等一下。” 哎,就站着说了一会儿,这人竟然追出来了,回头看到是那位大叔,我就真的很无语。他绝对超过三十五了,这个年纪或许不大,但对我来说,大叔无疑。 “小姐你好,我叫王盛,这是你的吧?”他拿着一只发夹,微笑着看我。 我摇头:“不是,先生还是去柜台那边问吧,那边方便。”然后我就被安泽搂着走了。或许别人看来我就是忽然转身然后走掉,其实,他手很有力的在我肩上。 “你越来越温柔了,一开始见我的时候,各种嫌弃各种冷,现在除了温度,都不冷了。”我低声说着,看到手里还提着甜点,路过垃圾桶的时候就扔掉了。 他再次倒退着牵着我走:“那是因为你的感觉变了,我一直都这样。” 是吗?我真觉得从他上次说完实话之后,更加温柔了。 他再次开车送我上班时,我偷偷拍了一张他的侧脸。趁着粟匀不在的时候,联了网线搜索了一下安家大少安泽的网上图片。我就是觉得他的脸变了。 果然,现在的脸和之前的脸明显不一样了!这都是人的照片,竟然会真有差异! “在看什么?安大少?别想了,人家那个级别根本看你见你。”粟匀这次进来竟然没声!我低头看她的脚,九公分的高跟鞋。 “我就随手点的新闻,看一眼而已。” “设计图呢?”她少有的没厉声问,也没听我解释,我问了句要手稿还是制图,她又是都要。 纯粹的刁难我,明明要一种的就够了,非要双份,还都是一样的。我拿出两份给她,听着她高跟鞋清脆的击着地面的声音远去。 内线电话响起,是粟匀办公室的,我去接听,不意外是左平的,但他却说:“小亭,你去楼上生产管理部拿份文件,我急用。” 跑腿的,我急忙就去。上楼刚出楼梯口就和人相撞了。半边文件乱飞。 “对不起。”我蹲身道歉帮忙捡着文件,都是一张张的,最显眼的就是那签名,狂草。 “谢谢。”对方一边道谢一边捡,是个青涩的大男生。 我把那些纸张递给他,侧身绕过,进来那生产部的办公区。六楼都是公司的,七楼只有一半是,刚才我撞了是对面公司的。 经理不在?我才一问,就被这么告知,我着急:“老板等着呢,急用的,经理办公室在哪?” “经理真不在……经理,经理回来了。”那女孩还拦着我,看到我身后立刻变了口气。 “怎么了?是你?你在这里上班?”他从后面走来,看到我有些惊讶。 世界真小,昨晚吃饭才遇到,今天又见了,我职业的笑:“王经理,老板要最近的文件。” 他直接去了办公室拿给我,问了句:“你是左总身边的助理?” “我是粟总监的助理。”我纠正职位,拿着文件便走,这种时候我根本不能多待,早走早了。 下班之后我便去了香火店买了一尊关公像,不想要这桃花,我连树都一起砍掉,看它还怎么开。 “你还真是,随他去好了,我又不在意。” 看着我摆弄铜像,安泽在一旁笑着,说是不在意,还笑的那么欢,我白了他一眼:“我可不是为了你,是我自己嫌烦。” 他立刻顺着我说:“对,你最怕烦了,老婆,我给你放好了水,我们一起鸳鸯浴吧?” 我手一松,刚放好的关公像啪嗒一下掉了下来,这是什么意思? 看着面色自如的安泽,看不出来什么,但这关公肯定不会自己掉下来,我瞪着他。 “别这么看我,是你自己没找好位置,如果不是我知道,看你那样子,还真被蒙过去了,你很懂的样子,竟然能放错,呵呵。” 他还在笑我?真是够不要脸的:“还说不是你,既然早就看出来了,一直不说,等着笑我是吧?” “不是不是,”他看我生气了,捡起那铜像递过来:“别生气,你自己放,在艮位旁,就是主侧之间,这样一举两得。你这够新鲜,一般没人斩自己的桃花,都是斩情敌用的。” “你那朵我可不敢,人家怎么说也是正主,万一斩到我自己,那可乐子大了,我这边,明明应该你自己动手的。”我摆了拜了拜,二爷保佑,桃花不生。 “没有桃花的八字,你这是要斩全部?不愧是我老婆。”他伸手搂我,我躲开了。 真不是为了他,我也不能否认用关公斩桃花一般都是斩的情敌,维护自己的。家里请一尊放在桃花的八字上,或者放在主人的主位上,依据九宫飞星定。我虽然是为了自己,但家里有一个所谓的老公,我也不知道二爷在的地方承不承认我们的关系,如果把他也斩掉,更好。 洗完澡就觉得特别累,我直接睡了。 模糊间,我起来起夜,回来的时候,却看到床上躺着另一个我! 顿时吓到了,身子一沉,我好像摔下去一样,猛然惊醒! 天花板,吊灯我是平躺的?手感觉了一下,我确实在床上。心脏还在跳动,还有身下的潮湿感。 坐起身,我确实还在床上,但刚才的感触并不像是假的,我明明去了卫生间的,怎么床上 生魂离体! 脑子里顿时蹦出这四个字,生生吓出了一身冷汗! 我终于知道所谓的魂体弱是怎么回事了。也顾不得时间我就给青葙打电话。接通的却是个男的! 看了一眼屏幕,我才发现,刚才心慌意乱的,拨了挨着师姐的师父的号。这是因为我自己私心,怕存了名字被青葙看到显得我不尊师。 “怎么了?说话啊。”左宗知道我的号码,所以直接就叫我名字:“子葶,说话。” “我……”我犹豫了。这样子怎么说,这种事我自己都组织不了语言了……“对不起师父,我拨错号码了,我刚才还纳闷怎么是你的声音呢。” 我打了个哈哈掩饰过去,心里却焦慌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