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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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霍长婴知趣不问,老管家眼中多了几分欣慰,接着说道:“打那后,世子爷脾性大变,冰冷淡漠全没有了少年人的活泼,” 老人家说着深深叹口气,“后来有天,府中年轻的婢女突然被全部遣散,世子爷同国公爷发了好大的脾气,” “加之世子爷也常常值守宫廷,战事紧张的时还常被皇上指派出征,一走就一年半载,不常住府中。” 说着老人家叹口气,“说句大不敬的我自家儿子比世子爷还小上几岁,孩子都两个了,唉……老国公可就世子爷这么一个儿子。” 看了眼若有所思的霍长婴,陶老忙佯扇自己一嘴巴笑道:“瞧我这老糊涂了,同姑娘说这些做什么。” 霍长婴笑笑,看了眼看状似糊涂的老管家,悄声在他耳边吩咐了句,老管家眼前一亮忙道“姑娘好心”便退下。 内室,案几上放着一盆打蔫的牡丹花,正是花妖的原型。 他和师父做的其实并非其他修道之人的斩妖除魔,他们只抓有罪之妖,即便抓住如同花妖这般背负数条人命的散去所有修为,重归混沌,回归本体,再行修炼。 就像是师父所说,天道万物,化而为灵。 霍长婴拿出羊皮筒子中的小簿子,划掉牡丹花妖几字。 看了眼几乎枯萎牡丹花,霍长婴叹口气:“也不知你叫什么,如今千年修为尽数消散,只得从新开始,你的那位陆青兴许已经转世,你何苦赔上一身修为,执着于今生呢?” 想了想向那枯萎的牡丹花渡了些修为,可牡丹花耷拉着花叶,拒不接受,霍长婴皱皱眉,“你杀生太多,即便死了,魂魄登时消散天地,再也不会见到陆青!” 掌心中修为渡了过去,了无生机的花枝,重新抬起了头。 霍长婴被气笑了,“此后修炼若走向邪道,同陆青即便再见也是殊途,你的那位陆青面对恩将仇报的流民都没有生出半分怨恨之心,可想是个菩萨性子,” 啧啧叹口气,救治流民反被怨恨,且被饿疯了的流民们活活咬死,这样都没有化作厉鬼,若换做他定然做的比花妖还绝! 霍长婴喝的药效发作有些困倦,单手支着额头,慢悠悠道:“若是见到黑白无常我帮你问问,可别托生到了哪家庙里当了个小光头,”打了个哈欠,“被西天梵境的人看上,你可就挖不回来喽。” 屈起修长的手指在花叶上弹了下,原本打蔫儿的牡丹花闻言,直挺挺地竖起叶片,一副打架的架势。 “呦呵,这会儿来精神了?” 霍长婴见牡丹花终于有了生机,勾唇轻笑着揶揄一句,忽想到什么,支着额头,转眸盯着牡丹花悠悠嘟囔了声:“男子间真的……”会产生这般深的情意么? 牡丹花登时红了几分,花叶仿佛害羞般交叠抱住。 霍长婴见牡丹花这般,轻笑声屈指在微微低头的花枝上轻弹了下,心中却无面上的悠然自在。 昭宗太子因龙阳谋反,是以从此大殷朝中断袖龙阳便如同禁忌,甚至有人几乎将其与谋反混为一谈胡乱攀咬,以至于朝中官员无不人心惶惶。 眼前忽然闪过萧铎今早轻笑的模样,霍长婴揉了揉抽痛的额角。 即便前世李公公也曾经提及大殷史上也有因龙阳之事被皇帝猜忌,最终处斩的能臣良将,而萧铎…… 霍长婴眯了眯眼,似乎有什么飞快地在脑海中滑过。 哗啦—— “谁!”霍长婴惊醒直身,喝问道。 “姑娘息怒,”门后转出一个粗布仆妇提着食盒,惊恐地低头不敢看他,“方才没站稳打翻了花盆。” 霍长婴眯眼看了半晌,忽而笑道:“无妨,冬日骨脆,大娘可是要小心些。” 惊恐的仆妇连连称是,麻利将食盒中餐食摆在外间的圆桌上,便躬身告退。 方一踏出门口,李大娘忽的松口气,拍着自己胸口顺气。 她方才可是听见世子爷今早让他们拜见的常姑娘,说什么“黑白无常”“转世”“修炼”等等,听得她是一阵心惊rou跳,世子爷究竟是找了个做什么的女子,该不会是个装神弄鬼跳大神儿的吧?! 惊魂未定的李大娘快步回了后厨,越想越沉不住气。 于是,送饭的李大娘告诉了摘菜的张大娘,张大娘告诉了来送菜的李大爷,李大爷又告诉了自家泼辣的婆娘…… 不过半日,说书先生的手中又多了一可以编写的趣闻,年过半百的说书先生,眯眼提笔唰唰写下“将军难过美人关,只因美人非凡俗”几个大字。 紫宸宫,御书房。 “臣参见皇上!” 明黄绣金龙袍的皇上,正在书案后提笔写字,闻声不语,仿佛专注挥毫般。 萧铎沉默静半跪。 半晌,皇上忽然笑了声,一幅字写成扔了手中笔,拿开镇纸看了看,不由赞叹笑道:“丞相送来的龙香墨当真不凡!”自己欣赏片刻交给静候一侧的內侍。 有宫女立马送上茶水,皇上瞥了眼那低眉顺眼的宫女,抬起茶盏吹了吹才像刚刚想起书房中还有人般,慢悠悠道:“萧将军起来吧。” 萧铎起身,余光瞥见皇上端着的茶盏,心中了然,并不开口言语。 “朕听闻老国公云游四方,不知何时才能请教萧老爷子书法一二。”皇帝放下茶盏,并不喝,看向萧铎家常般。 萧铎闻言立刻会意抱拳弓身答道:“家父随意,行程随心,也并未给臣递来信件。”说着左手指微不可查地在轻敲手背两下。 皇上眼角余光在萧铎手指上一闪而过,眉心微蹙,细长的眼眸中沉思一闪而过。 作者有话要说: 小修一下~ 第9章 手段 “秉皇上,”小內侍禀道:“京畿守卫卢大人求见。” 皇上闭了下眼,“传。” 不多时,沉稳镇定的卢靖远便走进了,行完礼,将祈福仪式的行程折子递了上去。 见到萧铎静候一侧,卢靖远忽然一阵牙疼,想到路上小厮送来的消息不由讥讽道:“听闻清心寡欲的萧将军昨夜风流的很啊,茶楼里都说什么来着,哦对了‘打马狎妓少年郎’。” “卢大人慎言!” 萧铎冰冷道,眸光锐利扫向卢靖远:“常姑娘实乃在下未过门的妻子,并非伶人之辈。” 皇上从奏折中抬头,惊奇笑道:“萧将军莫不是说笑?” 细长的眼睛微微眯起,几分笑意几分试探,“当年北征高句丽凯旋之际,朕欲将公主许配与你,爱卿断然推辞,如今是哪家的佳人,莫非国色,不然萧将军如何动心?” 卢靖远见皇上好奇,还想在插句话浇把油。 “非为绝色,是臣迎接佛骨途中所救女子,”萧铎冰冷的嗓音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贱内虽蒲柳之姿,合是我愿,此生不负。” 萧铎掷地有声的冰冷嗓音回荡在御书房中,一时众人沉默。 半晌,皇帝“哈哈”笑了声,目光逐渐慈爱,“都说你萧铎娶亲那是铁树开花!今年宫宴带来给朕瞧瞧,如何的‘蒲柳’将朕的女儿比了下去。” 卢靖远还想再说两句,便见皇上意兴阑珊地摆了摆手示意他和萧铎退下。 出了御书房。 “萧将军可真是一世英名毁于一教坊女子啊,听闻戏子最是无情,将军还是看紧些好,莫要等红杏出墙了再,啊——” 卢靖远越想越气边走边讥讽道。 前方走着的萧铎猛地顿住脚步,身材矮小的卢靖远险些撞到萧铎身上。 “卢大人!” 萧铎剑眉蹙起,眸中杀气升腾,手中干将“哐当”声环抱胸前,直盯着卢靖远道:“听闻卢庭彦昨日在南风馆跟人起了争执,此事想必大人还未知晓吧?” 南风馆是永安城中出名的小倌儿馆,大殷虽禁止官员沾染龙阳,但百姓是不拘的。 只是这卢庭彦是卢靖远的嫡子,将来势必要进仕途。 卢靖远气的胡子直抖,这个孽子,什么时候竟沾染了玩儿男人的癖好! 牙齿咬“咯咯”直响,卢靖远正想要在说上几句,眼前早已经没有了萧铎的身影,气的卢靖远心脏隐隐抽痛,心说回家就去抽兔崽子一顿,非把他这癖好给打改了!急匆匆回家,便也无心再去计较萧铎是否找了个教坊女子。 教坊女子再风尘,起码也是个女子! 崇仁坊,晋国公府。 “世子爷,”管家老陶候在门口,见到萧铎回来,令小厮牵了马。 “陶叔,长,常姑娘怎样了?还发烧么?”萧铎边向后院走边问道。 老陶恭敬道:“晌午宋大夫来瞧过,热已经退了,下午药效上来就早早歇下了。” 萧铎点点头,宋大夫是家中信得过的大夫,为人冷僻古怪但颇有傲骨,昨日他还担心试探,没想到宋大夫直接以一句“有救无类”将他的话堵了回来,如今看陶叔的反应,宋大夫的确没有多言。 走到霍长婴院子门口,忽而想到白日里两人的针锋相对,萧铎顿住了脚步。 “世子爷,不去看看么?”管家陶叔问。 萧铎盯着漆黑的窗户,半晌闭了闭眼,握紧的拳头忽的一松。 “不去了。” 前院,萧铎平日起居之处。 月上枝头,四处寂静。 屋内并未点灯,一片漆黑中,萧铎坐在榻边,抬手揉了揉抽痛的额头。 忽的,鼻间闻道一股绮丽熏香,萧铎眸光一肃神经骤然紧绷,抬手飞快向身后被褥间抓去。 “呀——” 女子惊恐娇柔的喊声瞬间打破夜晚寂静。 萧铎蹙眉,月光洒在一妙龄女子莹润的肌肤上,惊吓之下胸口不住起伏,一片诱人之色,粗粝手掌下的脖颈柔弱纤细,泫然欲泣的眼神足以令一般男子疯狂,只是…… “好大的胆子!” 萧铎收紧掐着女子脖颈的手厉声喝道:“你是哪家的细作?!”竟然能潜入国公府,而不被府中侍卫所察觉。 想着萧铎眸光更加犀利喝道:“说!” “是,是常,常姑娘让管家安排我来侍,侍寝。”女子被掐住喉咙一句话断断续续夹杂哭腔。 萧铎在听见“常姑娘”时,怒气滕然上升,未待到女子说完,已霍地冲了出去,消失在黑夜中精壮背影,仿佛燃烧着熊熊怒火。 霍长婴!你好手段! 后院,“常姑娘”紧闭的房门“砰”地一声被人大力推开。 门“砰”的一声被大力猛地推开,呼啦啦带进来一阵刺骨寒风。 声音之大,刺人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