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节
按说这房子一看就是村里最气派的一个院落了，可是他之前也不知道这里到底住着谁。 对此不关心是一方面，村民们也没有刻意的说起也是另一方面。 也是今天，楚印辰才想起了自己似乎一直忽略了这个宅子里住着的人的身份了。加上今天这个女孩儿就是这家的人，看样子，他也要好好的针对此做上一番的功课了。 楚印辰不知道的是，他遍寻不到的所谓帮助他爸爸的古家人，其实就是刚刚他遇到的那个女孩儿的一家。 而他之所以来村子一个多月了，也没听说过古老爷子和毕老太太他们的大名，那是因为他们之前一直在疆城大儿子家。 大半年的时间过去，老两口的出远门已经不是村子里的话题中心了，加上他们一直都没回来，还有毕老太太特意没有声张她已经回家的事儿，想着他们一回来肯定要开门待客，想在房子都打扫利落之后，再叫亲近的人家上门做客，这样才不会显得失礼。 因此，关于古家老两口的事情，楚印辰这个一直在忙着跟上工的村民群体和离村民较远的知青团体中打听消息的人，一直没听说过也就不奇怪了。 不过，也不用着急，很快的，随着毕老太太屋子收拾好，敞开大门迎接老姐妹们的做客唠嗑，然后古老爷子二老回归古家村的消息在全村广泛的传开后，他很快就能从八卦的村民们口中得知这老两口的身份，甚至是他们家的那个宝贝孙女儿从小到大的一些事儿，他也都能不费力的就打听出来。 然后，他就会在知道了老两口老革命的背景后，很轻易的就能判断出，到底谁才是他遍寻无果的古姓人家了。 而那个他在山坡上遇到的小姑娘，去牛棚为的是什么，他也就不难据此推断出来了。 而这之后，友军身份一经确定了，他又将以何种的方式上古家的门儿，让他们帮助他见到自己的父亲，以及要如何面对那个鬼机灵而自己之前却一直在跟人家打太极的小姑娘，就暂时不得而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今天有事更新晚了，跟小天使们道个歉，万字大肥章送上，希望大家喜欢。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雪灯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4章 接头成功（三合一） 比起楚印辰只能间接的从知青和村民们的口中打听到古老爷子一家的身份背景的情况不同, 作为古家村的土著，古明妍自然是有着比他更为便利和直接的条件，能够比他更快速的掌握到自己想要的信息的。 在两人分开没多久后，古明妍就跟毕老太太他们打了声招呼, 跑去相熟的村民家里, 去搜集情报去了。 古明妍还不确定自己刚刚遇见的那个长得十分好看的知青小哥哥的具体身份, 便也没有告诉她爷奶刚刚她去牛棚回家的路上, 所遇到的事情。 她想着等自己先打听了清楚再告诉他们才好, 毕竟爷奶也是有大半年没回村了, 对村子里现在的一些情况也不了解, 现在说出来也只能让他们跟着cao心罢了。 古明妍打听情报的目标是最早来古家村的那批知青中的一个jiejie家。 因为当初给知青们拍照片所积攒下来的友谊, 古明妍在古家村的所有知青里面，跟最早来村子里的那六人, 最为熟悉有交情, 彼此关系也最是好。 当初的三男三女六个单身青年, 随着这六七年的过去, 已经有两男一女在村子里陆续成了家, 分别跟队上的适龄男女青年们，相应组成了新的家庭。 对于别人家的事，古明妍无从干涉。对于这样的家庭组合, 要说她没有一丝一毫的担心在政策放开后, 这些与村人组成家庭的知青会抛下家庭独自回城，那是不可能的。 她所能做的，除了在心里祈祷知青们的人品足够靠谱之外, 就是通过爷奶的关系，侧面的让他们提醒队长，让队长规定，在古家村，知青们要想与村民们结婚组建家庭也可以，但是必须是要通知了知青在城里的家人，得到了对方家庭明确的知晓消息和对这段婚姻表示支持同意的切实书信之类的证明后，双方还一定要去城里打了结婚证，这才能算是婚姻成立且被大家认可的。 没有这两个先决条件，凭你再是男女双方有多愿意感情有多好，甚至是在村里摆了酒请了客了，那么他这个队长所代表的官方对此也不予认可。而且你要是坚持这样做的话，若是这段婚姻中出了什么事了，村里队上也不会为你出头的。所以这么做之前，还请大家都要考虑清楚了。 其实有不少人都会觉得队长这样的安排有些多此一举还显得不近人情，队上没有打结婚证的两口子多着呢，还不是照样生儿育女，好好的过了一辈子的。 但尽管在种种觉得麻烦的抱怨声下，陈队长在经过了古老爷子给他分析的一通利弊之后，还是十分坚持这一点的。 而随着时间的流逝，不管是古家村还是附近别的村子里，或多或少的都发生了那么一两件成家了的知青抛下村民独自找关系回了城，而因为双方没有打结婚证，村民无处寻人的事情。 因此，在有了前车之鉴的情况下，对于陈队长的规定和对大家的提醒，自然就有越来越多的村民认可并自觉照做的了。 古明妍想着，别的村子她管不了，起码在古家村，有了这样的惯例后，不管是知青本人是不是真心的想要结婚还是只是想投机取巧，都能因为必须要家庭的认可和打结婚证的环节，对其自身产生一定的约束。 这样不光是在婚姻开始的最初能让婚姻双方彼此都更慎重些，也能增加知青一方日后可能的抛弃家庭的成本。 毕竟有国家颁发的结婚证在手，要想否认或是隐瞒这样的关系是不可能的。 最后，就是这样的举措，也能够在大家真的万一撕破脸后，给村民们讨回自己公道的一个保障。 有了家人书信认可和结婚证这些证据，以后若真是离婚了什么的，村民也好从对方身上讨要些赡养费啥的来。 这也是古明妍结合知青们隐瞒婚史，抛妻弃子等行为得以成功的原因，所能想出来的在一定程度上最能够保护村民利益的方法了。 今天，古明妍要去打听新来的一批知青的事儿，找的就是当初三个女知青中，那个从南方小城来的jiejie的家。 她是去年跟队上的一户村民成的家，因为是从知青院儿里出来的，对那边的情况应该很是熟悉。 古明妍给这个姓赵的小jiejie带了一些家里腌制的开胃的梅子，想着她怀着孩子，吃些酸甜口的也能开开胃。 收到了小礼物的赵姐对着古明妍这个她本就喜欢的小姑娘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她也没多问古明妍个小姑娘为什么要打听这批新来的知青的事儿，想着估计就是小姑娘好奇，又看人家男青年长得好看，这才顺便问问的。 毕竟她估计也是最近几天才第一次见到人家，之前这批知青们刚来到现在的这一个月里，明妍可是都没怎么回村子里来的，自然也就不清楚这些了。 从赵姐的口中，古明妍了解到，其实不是人家小哥哥长得不符合主流审美就没人注意到他，相反的，真正长得好的人，不管放到什么时代什么国家，那都是能够被人认可和追捧的，这个新来的小哥哥也不例外。 他在刚来的时候，就已经因为长得好被大家都注意到了的。只不过这人特别的低调，话不多，也不过多的搭理一些小姑娘女青年的搭讪，与人家保持着较远又不失礼貌的距离，一个人就是低调的埋头学干农活儿。在知青院儿里，他也不叫苦不喊累的，该他干的活儿一点儿也不拖沓的，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从大城市刚出校门的学生，很多事上，做的比好多老知青都要好。 正是因为他的低调和不刻意出风头，并且还踏实肯干，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人家就赢得了知青们和一些村民的好感，大家对他的评价都很不错，算是最近几年内，难得的能叫队长队员以及知青群体都挑不出什么错的男同志了。 除了这些对于小哥哥为人处事，行事作风的高度评价和交口称赞之外，古明妍还从赵姐这里打听到了她目前最想要知道的信息，那就是小哥哥确实是从大城市来的，而且还是华国的首都——京都来的知青。他名叫楚印辰，今年也不过十六岁的年纪。 了解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古明妍觉得自己也不用再去知青院儿里找其他人再多做打听了，根据已知信息——京都，姓楚，十六岁，出现在牛棚等等这些条件，古明妍对于这个名叫楚印辰的小哥哥的目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猜测了。剩下的，就是看他在知道了自家的身份后会怎么做了。 古明妍觉得，这人如果真的像自己猜测的那样，跟楚爷爷有点儿什么关系的话，那他能够精确的让自己来到古家村下乡插队，必然是在知道了什么之后才做出的这样的安排的。 那么，帮他安排到古家村下乡的人，告诉了他一些自家的情况的可能性也是存在的。而他作为一个外来的知青，若是真的想跟牛棚那边的人有所接触，不通过自家的帮助，难度还是很大的。 所以，古明妍什么都不用做，就静待着看小哥哥会怎么行动就行了。只就她目前所掌握的信息，知道这人不会对自己和家人有任何的不利之处，她也就能放下心了。 没过多久，在毕老太太回归古家村的消息传开后，从那些八卦的像是想起了什么重大遗漏的信息还没跟他们这帮新来的知青科普和分享的村民和知青们口中，楚印辰很快就知道了那座山脚下的气派宅院的主人的身份背景是什么了。 然后，楚印辰也就不难从古老爷子的老革命背景，加上他们家有一个颇受宠爱的小孙女儿的信息中，准确的判断出，这才是自己要找的那个古姓人家。而那天他遇到的小姑娘，也基本可以肯定就是这家的孙女儿，而她去牛棚那里，手里又拿着个瓦罐儿，大概率就是给牛棚里的人送吃的去的了。 除了这些信息，楚印辰从这家人竟然放心把这跟下放人员接触的事儿交给一个小姑娘，以及从村民们的口中知道，在古家二老去看望他们大儿子的这大半年里，他们家的宅院时常有几个儿女回来帮着照看，他们的小孙女儿也会经常回来的信息中，便推测出来这家人在他们离开的大半年中，估计也是另有安排人照顾牛棚里的人的，比如这个时常回村的小姑娘之类的。而并不是像他之前想的那样，人家没有尽心尽力，只是他把观察的重点没有找对罢了。 有了这样的认识后，楚印辰对古家人的人品也再没有什么可疑虑的了，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一个机会，能够接近古家人，跟他们表明自己的身份，看能不能有机会了解到一些父亲的情况了。 不知道他当初遇到的那个叫古明妍的小姑娘其实已经对他的身份有所推断，就在家里坐等着他上门的楚印辰，一时之间也没能找到个什么合适的机会，去主动接触到老古家的。 队上知青和村民们接触交往并不是太多，更何况古老爷子和毕老太太他们现在都已经退休不做队上的活儿了，楚印辰几乎没什么机会能够接触到他们。他横不能直接上门去说明自己的身份吧，毕竟这样就太过突兀和失礼了。 看着几天下来都毫无动静的楚印辰，古明妍似乎也能体会到他的为难，于是，出于自己小天使的善心，她决定就先自己动作好了。 又避着人去了一趟牛棚，旁敲侧击的跟楚爷爷问出了他小儿子的姓名和出生日期年龄什么的之后，古明妍也就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剩下的，就是她要想办法帮这个小哥哥一把了。 借着给知青们送吃的的机会，古明妍在下工后和晚饭前的这段时间，去到了知青院儿。在所有人都齐聚的时候，古明妍一边跟那两个最早一批知青中，从海市来的那两个知青jiejie聊天儿，一边悄悄关注着在一旁沉默不语的楚印辰。 其实在来到知青院儿之前，古明妍也没有什么办法，能在不引人注意的情况下，找个什么借口，与楚印辰同志接头的。 不过，人还是不能只自己闷头闭门造车，多出去走走，多看看转转，这办法没准儿就能想出来了呢。 这不，边跟知青jiejie们聊天边吃着奶奶从疆城带回来的葡萄干的古明妍，很快就发现了知青院儿里的那台老旧的收音机，似乎又能发出正常的声音了。 这台收音机还是现在仅剩的还没成家的最初那批男知青里，李哥的宝贝。 他这东西从最开始从家里背过来的时候就不怎么好用了，这么多年坚持下来，早就已经破烂不堪，不能再被称得上是台收音机了。 一时好奇怎么这台老古董又焕发了新生的古明妍就顺嘴问了一句，谁成想两个jiejie的答案，却给了古明妍一个能把楚印辰带回自己家里去的借口—— 因为这台收音机就是楚印辰来了之后，利用闲暇的时间给捣鼓着修好的。 也正是因为他才来不久就露了这么一手，给大家带来了新的娱乐项目，所以他的人缘儿目前来说，是新来的知青中最好的一个了。 心里有了主意的古明妍就在大家都在的时候，对着自己装作不认识，让两个小jiejie给她指了指哪个才是楚印辰之后的那个人，在众人面前对着他说道：“你就是把李哥的收音机给修好了的楚哥哥吗？你可真厉害啊！我爷爷也有一台收音机，好像也出了什么问题，老是有杂音。楚哥哥你这么厉害，不知道能不能也帮我们家修修收音机啊？如果修好了，我让奶奶给你做好吃的报答你好不好啊？” 古明妍的一番话说完，在场的知青都没觉得有什么。他们认识小姑娘挺久的了，觉得她就是个小孩子。人孩子知道了这里新来的一个哥哥能修好收音机，觉得人家厉害，那么想让这个哥哥帮着给她家的收音机修上一修也是正常。 当下，还有人跟着起哄呢，对楚印辰说：“小楚啊，你还不赶紧的去古爷爷家给看看，给人家把收音机修好了，毕奶奶指定会请你吃好东西感谢你的。古爷爷家的好吃的可多了，毕奶奶的手艺也好，你今儿就去，准能吃上顿好的了，也不用再跟我们这儿吃糠咽菜的了，哈哈哈。” 这人说这话即是调侃也有几分真心。这是知道古老爷子家里条件好，若是楚印辰真的能帮着人家解决些问题，能顺带着蹭一顿饭不说，他们今天这晚饭也能少跟一个人分，每个人也就能稍微多吃上那么一点儿了。 虽说知青院吃饭用的都是大家各自分下来的粮食，可这不是今天这事儿来的突然吗。饭都做下了，也有楚印辰的那份，可他要是能不吃这一顿，多出来的他的那份不就可以归大家了吗。 所以说到底，这人也是坏，一心想着趁机多少能占些楚印辰的便宜呢。 不然若是之后他打过了招呼再去古家，排班做饭的人肯定得把他的那份给刨出来不做，那这些粮食就再跟他们没什么关系了。 楚印辰不是会在乎这一顿饭的粮食这点儿事儿的人，他在听了小姑娘的话后，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这肯定是打听到了自己的身份了，又看他这几天都没什么动静儿，知道他没什么好用的借口找上门去，这才来给自己递梯子来的。 那么由此就可以判断出来，这小姑娘和他的家人跟自己父亲的关系，远比自己想象中的亲近。起码就靠着自己现在展现在人前的一些年龄姓名这些个信息，她就能判断出自己的大致身份，这必然是父亲曾跟他们说起过自己的缘故。 能让父亲信任对方到提起自己子女的事情的地步，那这家人在父亲那里肯定是可以放心并值得信赖的人家，那么他自然没什么可再顾忌的了。 正好，他原本心里就着急，想要尽快去古家打听消息呢，这就有人起哄了，想让他今天就去给人修收音机去，正合了他的意了。 楚印辰心里高兴，面上却还是一脸严肃，只做出一副你们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是知道自己吃亏，也不得不去做了的表情，跟着已经以到了饭点要回家为由，跟知青们道别的小姑娘一起，一前一后的出了知青院儿，朝着古家老宅的方向走去。 路上也不方便交谈什么，两人心里都知道怎么回事儿，分别加快了脚步，用了步行能够达到的最快的速度，几分钟就到了地方。 古明妍其实还没告诉过爷奶楚印辰的身份，她也没有想到今天才去知青院儿一趟，就能顺利的把人给带回家来，所以也就还没来得及跟爷奶报备。 就连楚爷爷那里，她现在都只是侧面打听了他小儿子的事儿，并没有把他小儿子可能就在古家村的事儿说出来，免得她推断错误，让老人家空欢喜一场。 所以，在进到院子里后，古明妍悄声问了楚印辰父亲的名字，在得到了他确实的回答后，心中最后一丝疑虑尽消，低声交代他自己跟她爷奶说明他的身份，她不负责这事儿。 楚印辰：…… 甩锅成功的古明妍转身大声的回答着毕老太太的问话，说自己回来了，并且用眼神示意楚印辰跟上来。 毕老太太手里拿着根葱迎了出来，看到自家孙女儿身后还站着个身姿挺拔，长相出众的男青年时，一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还是古明妍赶紧解释了这是新来的知青哥哥，她是听说了人家小哥哥会修收音机，才把人叫来帮忙的。 她边解释还边拉着她奶进厨房，家里多来了一个人，还是个正能吃的小伙子，今儿这晚饭还得加菜加饭才行。第一次上门，怎么着也得让人客人吃好了吧。 而听到自家小孙女儿的解释后，古老爷子和毕老太太就更加疑惑了。 村里新来了几个知青他们知道，可是自家这收音机明明还好好的呢，怎么小孙女儿就说它坏了，还拉了个陌生人来家，让人家给修好好的东西呢？ 看出老爷子的疑惑，楚印辰知道，这是小姑娘给自己机会说明身份呢，当下他也不再犹豫，对古老爷子鞠了一躬之后，就张口开始解释了：“古爷爷您好，我叫楚印辰，是新来的知青。今天冒昧上门打扰了，只是我实在是没什么机会能自己找来，所以才趁着今天这机会上您家来了。我父亲是楚子风，安排我来这边下乡的郑叔叔跟我说过，父亲在这里改造，还有以前的老战友照应他，我想，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郑叔叔说的就是您家了。” 说着，楚印辰用期盼的眼神望着古老爷子，想从他这里获得最后的确认。 古老爷子也没想到眼前这个看着才不过十六七岁的青年，竟然会是楚子风的儿子。 他听孙女儿说起过楚子风的几个儿女的事儿，却没想到有一天他的儿子会找来，现在还就站在自己面前。 楚印辰在来古家村之前，没有同意郑叔叔要给古家人写信，让他们也帮着照顾照顾自己的提议。 一方面是他觉得自己有手有脚，不过是下个乡，没什么好特殊照顾的，没得为了这样的事，再去麻烦别人。 另一方面，他也是想在不经过招呼的情况下，他自己暗中观察一下情况，看看这家人到底是不是可信，是不是真的有在照顾父亲。所以他才没让郑叔叔帮他打招呼说明情况，从而也导致了他在先前的那一个多月里，跟个无头苍蝇似的，找不到谁是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