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有色眼光看人
我和王峰陪神秀寒暄几句，便请他上车返回了锦绣花苑。 回去的路上，我给卢高峰打电话，问道：“老卢，家里的情况怎么样了？” 卢高峰说：“警方来把王丽娜的尸体带走了，洪涛和嫂子也被他们带回去接受调查。我们其他人是在家里做的笔录，在案件调查结果出来之前，任何人都不允许离开张城。对了，他们说让你和王峰大师，下午去市局补一份笔录。” 他又问我：“你们接到神秀大师了吗？我要不要准备一桌素斋？” 我说：“神秀是佛家高人，当然要给他准备素斋了。” 结果，坐在车后排的神秀，却说什么，“酒rou穿肠过，佛祖心中留。我虽是出家人，但是吃饭不忌嘴。” 这家伙，普通人打扮不说，居然还是个酒rou和尚。他师父是不是走眼了，当初怎么会选他当徒弟啊？ 而且，他还是个财迷，赚了那么多的钱，谁知道捐出去多少，留下来多少自己享受？另外，我怀疑他不仅是酒rou和尚，还偷偷养了几个女人，他还是个花和尚。 好吧，我承认，神秀长得太帅了，简直能用漂亮来形容，我怕被他在韩雨嫣面前抢了风头，所以对他羡慕嫉妒恨了…… 我对卢高峰说：“神秀说他吃饭不忌嘴，你随便准备一桌好菜就行了，我们现在刚从机场回去，大概四十分钟左右到家。” 挂断通话，我从九天前赵总请我捉鬼说起，一直说到今天上午发现王丽娜吊死在门口，把这些天的所有经历都详细地告诉了神秀。 然后，我问神秀：“如今的情况就是这样的，要对付一个身份未知的养鬼人，目前只知道他是个老头，很高很瘦，左眼角有一片紫色的胎记；还要对付他的三十来岁的女同伙，以及他养的一只梦靥神兽、一只福寿煞和一群数量未知的鬼，甚至还有许多只在血煞困天局中培养出来的血尸。你有把握帮我们对付他们吗？” 神秀用手扶着额头，摇头苦笑道：“你怎么惹了这么猛的一个对手？我只能向你保证尽力而为……两个养鬼人，一只福寿煞，一只梦靥神兽，一大群实力未知的鬼，还有血煞困天局和血尸，你简直太能惹事了。” 我不乐意地说：“不是我太能惹事了，是那个养鬼人为非作歹，我这是在匡扶正义，是在替天行道，有木有？” 神秀撇了撇嘴，取出一个p4，说：“这是《地藏王大轮回密经》的录音，重新录制将会失去应有的效果。你什么时候把余款给我？”说着，把p4递了过来。 我接过p4。 赵总预付的五十万定金，我给神秀打过去十万，手头还剩下四十万。之后，卢高峰给我的定金，又都被韩雨嫣拿走了。所以，我的卡里只有四十多万，这还是算上师父给我的钱，说：“我卡里的钱不够，一会儿到家再给你。” 正在开车的王峰，调侃道：“吴明，我听雨嫣说，卢高峰预付的定金，你都交给她了。嘿嘿，好妹夫，你对我家雨嫣真好，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神秀也开起了我的玩笑，笑道：“呵呵，幸好我是出家人，不怕得气管炎，赚到的钱也不用交公，随便我自己支配。” 我直接翻了翻白眼，不搭理这俩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单身狗。却忘了，我还没追到韩雨嫣，我自己还是单身狗…… 神秀这个人挺好相处的，我们三个又都是年轻人（我不知道自己的确切年龄，反正心理年龄挺年轻的），一路交谈着回到锦绣花苑。 这一路上，神秀接到好几个电话，不是找他买佛像或法器的，就是请他去做法事的，他的生意还真好。 我们搭乘电梯来到楼上。 刚好，卢高峰订的酒席送来了。 因为赵总夫妇被警方带走了，这顿饭吃得有些沉闷。 饭后，卢高峰对我和王峰说：“两位大师，我送你们去警局录口供。你们放心，就是去走个过场，警察随便问你们几句，就可以回来了，不会难为你们的。” 下楼的时候，他又叮嘱我们：“警察问你们的身份，和洪涛一家是什么关系，你们别说是我们请来捉鬼的，就说是浩宇的朋友，昨晚应邀来他家吃饭，时间晚了就没走。” “行。” 我和王峰点头答应了。 警察大多不相信鬼神之说，如果说我是驱魔人，王峰是出马弟子，可能引来不必要的麻烦。结果，却计划赶不上变化…… 我们去的是市局。 到了地方，卢高峰带着我们，去刑警队的一间办公室，找到一位支队长，笑道：“韩队长，他们是吴明和王峰，上午有事出去了，我带他们来录口供。” 韩队长看上去不到三十岁，坐在椅子上抬头看了我和王峰几眼，说：“把你们的身份证给我看看。” 师父早替我解决了身份问题。 我和王峰取出身份递给他。 他接过身份证看了看，又在电脑上cao作了一番，先是问王峰，“王峰，你是奉天人，来张城做什么？是怎么认识赵洪涛的？” 王峰说：“我表妹家是张城的，我来她家做，刚好她有个朋友，叫赵浩宇，就是赵洪涛的儿子请，我随表妹一起去吃饭，就这样认识了。” 韩队长又问我，“吴明，你是张城枫香镇人，在镇上开了一间寿衣店，你是怎么认识赵洪涛的？”语气中带着一股轻蔑。潜台词是，我是开寿衣店的穷人，赵洪涛是干房地产的土豪，我们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 我忍着心头的不快，说：“我也是赵浩宇的朋友。” 韩队长却“砰”一声，用力一拍办公桌，厉喝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尤其是你师父毛云坤，是张城出了名的神棍。说，你去赵洪涛家，是不是坑蒙拐骗去了？你们这种装神弄鬼的人，我见的多了，没有一个好东西。” 我的脸色一沉，说：“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我爱和谁交朋友，那是我个人的事情，我去朋友家吃饭不行啊？你哪只眼看到我去坑蒙拐骗了？” “呦！” 他冷笑道：“你还敢顶嘴，来人……” 立即有两个警察，来到他的办公室。 他指着我，说：“我怀疑他和王丽娜的死有关，你们两个负责审问他。” “是！” 那两个警察上来就抓我的胳膊。 我可不想被他们抓起来审问，谁知道他们准备关我多久？ 最近这两天夜里都不太平，况且吴丹明天就会进化成全盛状态的福寿煞，在这个时候我可不能和韩雨嫣他们三个出马弟子以及神秀分开，我一个人是绝对打不过吴丹的。 我感觉这个韩队长，应该被神棍骗过，而且被骗得很惨，才用有色眼光看我。只要能证明，我不是那种只会忽悠人，而没有真本事的神棍，他就不会继续针对我了。 所以，我闪身躲开那两个警察，冲到窗前把窗帘关上，对着胸前的挂牌喊道，“妮妮出来，现身让这位韩队长看看。” 妮妮应声出现了。 它穿着雪白的公主裙，懒洋洋地打着哈欠，漂浮在我的面前，身体呈半透明，抗议道：“爸爸，现在是白天，人家正在睡觉觉呢！” “鬼啊！” 那两个警察追过来抓我，却被妮妮吓得惨叫着，火烧屁股似地蹦了回去。 韩队长也立马傻眼了，也不再对我凶神恶煞了，嘴巴大张着能塞进去一个鸭蛋，不敢相信地嚷嚷着，“怎么可能，这不科学，这太不科学了，这个世上，怎么可能有鬼？明明是那些神棍骗人的。” 我抱住妮妮亲了亲，说：“这里有个家伙说我是神棍，所以喊你出来替我证明一下，我不是那种只会坑蒙拐骗的骗子，让他不要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 妮妮这孩子真孝顺。 听到韩队长找我麻烦立马发飙了。 办公室里平地生起阵阵阴风，把报纸文件等纸张吹得漫天飞舞。房门也自动关上了，那两个警察吓得想跑，却怎么都拉不开。 妮妮飞到韩队长面前问他，“你为什么给我爸爸扣屎盆子？信不信我让童童出来揍你。” 童童应声出现了。 妮妮指着韩队长，对童童说：“这个坏蛋欺负爸爸，你替我狠狠地教训他。” 童童酷酷地飞过去挥拳便打，我都来不及上前制止，韩队长就被打了两个熊猫眼，鼻子也被打歪了，鼻血长流。 “童童，别打了。” 我总算抢在童童打掉韩队长门牙之前，从后面一把抱住了它。这时，它的小拳头距离韩队长的嘴巴，最多只有一厘米的距离。 童童回头问我：“他欺负你，为什么不打他？”是身体不动，脑袋旋转一百八十度，这么回头看我的。那两个警察看到了，吓得惨叫得更加凄厉。 我没空关注他们，对童童说：“韩队长其实不是坏人，只是误会爸爸了。你和妮妮回去睡觉吧，接下来的事情，交给爸爸处理。” “哦！” 童童化为一道流光，没入我胸口的挂牌。 妮妮比它黏人，扑到我怀里撒撒娇，才回到挂牌里面。 随着两个小家伙的消失，办公室里的阴风终于消失了，那两个警察也终于把房门拉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