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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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妃不觉也笑起来,想了想,便问:“你这是有什么好事?” 宋晚玉便笑着凑到秦王妃身边,脸上有些红,小声与她说了几句。 秦王妃听着,越发觉着好笑,忍不住说她:“真是没出息!这才哪到哪........就把你哄成这样了?” 宋晚玉哼哼了两声,脸上霞色更胜,眼睫跟着低垂下来。只是,她对于感情之事一向是坦然且赤忱,霍璋的态度更是给了她许多的勇气,使得她面对旁人时也多了些底气,她伸手环住秦王妃的手臂,很没办法也很理直气壮的道:“谁叫我喜欢他呢。” 秦王妃忍不住去捏她的脸颊。 比起秦王冷硬如坚玉的侧颊,宋晚玉的脸颊柔软温暖的出奇,娇嫩的皮肤似能捏出水来。 秦王妃手上也没太用力,以至于斥责的话都显得轻飘飘的:“这种话也是你一个姑娘家能胡说的。” 宋晚玉红着脸,朝她眨巴了下眼睛。 秦王妃倒是有些心软了——她与宋晚玉年纪相近,只宋晚玉性子天真,倒更像是个小meimei。所以,她还是主动问道:“说罢,你这回过来,不是单来与我说霍璋有多好的吧?” 宋晚玉抿着唇笑了下,然后才道:“阿嫂,我先时拿我与霍璋的事问过阿耶,他不肯答应,说要先瞧瞧霍璋情况才能为我们赐婚。我原想着再等一等也好,可.....” 想起昨日的事情,宋晚玉脸上又有些烧。 但她还是强忍着脸上的烧热,小声的把话说完了:“......所以,我就想来问问阿嫂,你说有没有法子能说服阿耶。让他早些扭过弯来,答应我和霍璋的事情?” 秦王妃可算是明白什么叫“女大不中留”了,不过她听了宋晚玉的话后还是仔细的想了想,然后才道:“这事原也急不得。天下父母心总是一般的,若我有个女儿,谈论婚嫁前也得仔细看过对方人品,才能放心的将女儿嫁出去。圣人也是因着格外疼爱你,方才在这事上郑重了些——阿玉,你喜欢霍璋,相信霍璋,可总不能要求所有人都如你一般喜欢相信他。这般的大事,总要给其他人一些考虑并且接受的时间。” 宋晚玉听着,不由也是一顿,原本那颗激动急切的心也稍稍的冷静了下来——确实,霍璋这条件,无论是天子还是其他人肯定还是不好立时接受的,总还是要给他们点时间慢慢想。 秦王妃看着宋晚玉这神色,知她是听进去了,不觉又笑:“便如你二兄,他难道不清楚霍璋为人?难道不希望你有个归宿?只是这忽然之间,这做父兄的心里总有些舍不得的.......” 话声未落,里头便传来轻轻的咳嗽声。 秦王妃和宋晚玉一齐回头去看。 果是瞧见秦王正脸容端肃的从后头走了进来,状若随意的道:“说什么呢?” 秦王妃与宋晚玉对视了一眼,倒也没有拆穿秦王的话,只随口问道:“大郎和二郎呢?” 秦王面色如常,应了一句:“都睡着了,我叫乳母看着,便来瞧瞧你们两个。” 几人便默契的掠过了这个话题,重又说起其他事情来。 宋晚玉也暂时的歇了提前与霍璋成婚的心,想着如太子所言,天子也就是别扭一会儿,年底前应该能定下婚事,就只几个月的功夫想必也不必很急。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八月里出了件大事—— 八月初一,天狗食日。 时人多重天象,如日食这般的大事自然是不可轻忽,朝内朝外都颇多议论,连天子都跟着紧张了起来,安抚过朝中大臣后便又派了太子去安抚北疆。 然而,祸不单行,日食这头的事情还未解决,河北又生动乱。 第85章 生儿生女 虽说河北乱党的贼首已被秦王擒获,早已斩首,但河北所余的乱党却仍旧没有彻底平定,仍有大大小小的乱子,只一直压着。这回也是实在压不住了,彻底闹得大了——乱党里出了个能领头的,集结旧部,攻陷州县,终于惊动了远在长安的天子。 秦王方才攻下洛阳,威望一时无二,几乎要功高震主,天子无论心下是否有所介怀,这种时候自然不可能再派秦王去河北。故而,天子特意下诏,从关中拨三千步骑与幽州总管合而击之。 与此同时,北边的突厥亦是不甚安定——先前中原几方乱战,突厥则是在这里头做搅屎棍,自是不愿眼瞧着中原一统。此时眼见着秦王一举收复河北河南,天子即将坐稳中原,远在北边的突厥终于再坐不住,出兵攻打代州。行军总管奉命出兵抗击突厥却全军覆没,最后还是代州大总管闭城自守,方才逼得突厥主动退去。 然而,这并不算完,从这日起,突厥接连侵犯并州、原州,北边州县皆是惶然不定。 而九月末,河北动乱亦是迟迟不平,派去平乱的几路大军亦是不甚顺利,反倒坐视敌势愈盛。 天子终究还是心有不安。 朝中便有臣子出言,请天子祭天,安定人心,确立正统。 这倒是正中天子心思,十一月初便依言在圜丘祭天。然而,方才祭过了天,前头便有传了坏消来息:河北那些乱党先后破冀州、相州、黎州、卫州等地,甚至还派遣使节前往突厥,突厥自是乐得见中原争乱不休,立遣骑兵往河北助战——可以说:河北的局势已然是坏到了极点。 天子终于再坐不住,哪怕心里再如何的顾忌,他也不得不着手启用秦王这个一向能干的次子。 十二月十五,天子令秦王、齐王领兵平定河北。 霍璋自是也要随行。 与此同时,秦王妃又有了身孕,小腹微隆。 这一回,秦王妃的怀象并不大好,反应极大,几乎是食不下咽。 秦王很是担心,偏他这就要去河北,思忖再三只得与宋晚玉说了一句,让她多注意些,若能帮衬一二便再好不过。 宋晚玉立时便答应了——她还记着秦王妃生小二郎时那一番事故,还真怕这回又要出事。 甚至,为了表达自己这回的认真,宋晚玉还主动的起身去秦王/府小住——反正,霍璋此回也要随秦王等出征,她一个人留在公主府里也甚是无趣,倒不如去秦王.府小住几日,陪一陪秦王妃,省得二兄在前线时还要为此忧心。 眼见着自家meimei这般乖巧尽心,秦王不免也觉欣慰,觉着meimei是真的长大了,也懂事了许多。临行前,秦王忍不住又与宋晚玉叮咛了几句:“要是后宫传召,你记得也跟着去看看......” 秦王与天子后宫原就不甚和睦,多亏了秦王妃端庄温顺,时常入宫,两方关系方才有所缓和。然而,自林昭仪与萧清音去过一趟洛阳,见识了秦王的冷硬手段后,天子那些后宫与秦王的关系几乎已是彻底僵住了。前朝那些事,秦王自己应付得来,自然是不担心的,临行前却也难免担心那些后宫会趁着自己不在,因着那些旧怨为难王妃。这种事,也只能托付给宋晚玉了。 宋晚玉一口应下,还很不耐烦:“知道了知道了,二兄你就放心好了。”她忍不住嘟囔,“我又不傻!” 秦王妃闻言,不由失笑,又安慰秦王:“你也别太担心了。” 看着秦王妃略显苍白的脸容,秦王叹了口气,伸手覆在王妃隆起的腹上:“这孩子也太闹腾了,比他两个兄长都调皮,怎么叫人放心的下?” 秦王妃握住他的手,低而坚定的道:“会没事的。我等你回来。” 秦王一时默然,没有应声,然而他却能感觉到一股热量自秦王妃手上一直传递到他的手上,然后再到他的心底,令他一颗心重又沉静下来。 一切的一切都不需要言语。 然而,这种时候,宋晚玉这不解风情的偏还要在边上插一句:“太医看过了没有?是小侄子还是小侄女?” 秦王顿了顿,回头瞥她一眼,没有应声。 秦王妃倒是温声应了:“月份还小,还不知道呢。” 秦王抿了抿唇,立时道:“还是男孩好,这要是个女孩,这样的能折腾肯定像她姑姑,那可就是真的愁人了........” 别说,秦王先后得了两个嫡子,心里自然也是盼过嫡女的,可是眼见着宋晚玉这个前例在,他倒是更盼着能得个儿子了——要是有个像宋晚玉似的女儿,那可真是一辈子的愁心。 秦王妃扑哧一声笑了。 宋晚玉又羞又恼,瞪了秦王一眼:“二兄你说什么呢?!” 她看了眼正握着手的秦王与秦王妃,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也不想在这儿打搅人家夫妻说话,轻轻的哼了一声,抓着裙裾便跑开了。 见状,秦王妃忙要叫住她,却被秦王拉住了。 秦王道:“算了,霍璋马上也要随我去河北,还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呢。叫她去和霍璋说说话吧........” 秦王妃不由也是叹气:原还想着宋晚玉这婚事今年能够定下,谁知会有这些个事,也不知究竟要拖到什么时候。 正想着这事,她又听秦王小声嘀咕—— “她总杵这儿,我都不好与你还有儿子说话了。” 他这个儿子,指的自然是秦王妃腹中这个。 秦王妃见他连“儿子”都叫上了,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心里还有些担心:秦王现下正盼儿子,这要是生个女儿可怎么好? 第86章 离别在即 宋晚玉跑开后也没乱跑,而是去寻了霍璋说话——因着此回河北之事,霍璋此时也在秦王.府里。 宋晚玉顺着自己的印象,抬步往院里走去,很快便见着了站在院中的霍璋。 他正独自一人站在一株青翠的松木下,微微仰着头,线条利落的下颔跟着抬起。他似乎正透过树梢的间隙往上看。 哪怕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他的身形看上去也是笔直而挺拔,一如松柏。 宋晚玉遥遥的见着了对方的背影,心下一动,并未出声叫人,反到是放轻了步子,缓步自霍璋身后走过去,想着从后头抱住他,给他一个“惊喜”。 然而,霍璋的反应却比她想象的还要迅速。 就在宋晚玉走到他的身后,悄悄的伸出手,即将要用手环抱住对方劲瘦的腰身时,霍璋却忽然回了头。 他侧脸线条极是俊秀,垂下眼睫,定定的看了宋晚玉片刻。他的目光就像是秋水一般的沉静无波却又仿佛映着光,那样的明亮照人。 宋晚玉在他乌黑的眸中看见了呆怔着的自己,心下赧然,僵在半空的手又慢慢的给收了回来。 然而,霍璋却只是笑了笑,笑声很轻,然后便主动伸手,将宋晚玉整个人环抱在怀中——一如这伫立庭中的松木环抱住停歇在树上的雀鸟,以枝干、以温暖、以力量。 虽说他们如今的婚事拖到如今还未定下,但是两人之间已是没了先前的生疏和小心,哪怕是宋晚玉这样容易害羞的性子,如今也已经能够很好的享受霍璋的拥抱与情景。她把头靠在霍璋怀里,听着那胸腔里传来的心跳声,一颗心似乎也渐渐的安定了下来,这才有心情问起这回出征河北的事情:“明日就走,你的东西收拾好了没有?” 以前霍璋还未显于人前,住在□□或是公主府时,宋晚玉还能帮着他收拾一二,准备准备。如今霍璋已有了自己的府邸,这些事宋晚玉反倒不好过多插手了,只能小声问几句。 霍璋知道她是担心自己,立时便道:“都准备好了。” 宋晚玉还是不放心,抓着他衣襟的一角,接着往下道:“现下还是十二月里,河北也冷得很,你记得多带几件衣服......” 宋晚玉单纯就是想什么说什么,絮絮叨叨,听上去一点儿条理都没有。 然而,霍璋还是很有耐心的听着宋晚玉的絮叨,甚至还把头抵在她的发顶,笑了一下,仿佛很高兴宋晚玉这样絮叨似的。 宋晚玉被他这一笑给打断了思路,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霍璋便笑着转开话题:“明日便要走了,你就没有其他想说的?” 宋晚玉一顿,忽然就没了话。 霍璋垂眼看着她的神色,忽然便叹了口气,认真道:“我会早些回来的。不会让你等很久的......” 说起这个,宋晚玉心里也难免有些难受,她把头往霍璋怀里埋了埋,不叫人看见自己此刻的神色,像是鸵鸟似的。 霍璋便将她抱得更紧了些,以自己的动作来缓和她紧张的情绪。 过了一会儿,才听到怀里的宋晚玉的声音。 “我好像,”宋晚玉很轻很轻的停顿了一下,然后才接口道,“总是在等你。” 这句话很短,她说话的时候声音听上去还有些闷闷的,实际上却并没有抱怨或是诉苦的情绪,仿佛真就只是简单并且寻常的一句话。 事实上,有意无意间,她确实是一直在等着霍璋——从他们初见那一日,直到两人重逢,从两人重逢到他们互诉喜欢。甚至,几个月前,宋晚玉还掰着指头数日子,考虑着两人年底能否顺利成亲。谁知道,诏书一下,霍璋又要随秦王去河北,也不知这一路能否顺利,更不知道他们这回又要打多久的战,她还要再等多久...... 霍璋很容易的便从宋晚玉的话里听出了她未尽的情绪,心下微有动容,仿佛是把心泡在温热而流淌着的水流里,温水绕着那颗心潺潺流动着,把那颗毫无防备的心泡得又酸又软,仿佛要融化了一般。 霍璋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沉下心来,一字一句的与她许诺道:“等我这次回来,无论事成与否,无论圣人如何想,我必会去求他为我们赐婚。” 宋晚玉吃了一惊,仰头去看霍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