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节
芳洲:找个大十岁的老公,天天被吃得死死的,还要打屁股,这日子没法过了。 魏狼:我才惨呢,找我老婆谋前程,报答方式居然是睡她,我tm能忍才怪。 陆吾:一个魏流氓够烦了,这两个小色鬼赶紧死开。 改之兄弟:翁主好威猛啊,把大司马皮都嘬破了,她一定没得到满足吧,我们有希望了。 第62章 被咬的魏某人以一顿终极惩罚结束了妻子的“挑衅”,芳洲在极致的欢愉中晕厥过去。再睁开眼,已是第二天清晨。 锦被下的二人都未着寸缕,魏无恙像根藤蔓将她紧紧缠住,她的胸,她的腰,她的腿都被他牢牢掌握,动一下就惹来不满的嘟囔。 “腓腓是我的,我的!” 英武霸气的俊朗男人,说出来的却是孩子气十足的梦话,芳洲听得好气又好笑。起身穿衣,不忘回头拨弄他的长睫毛,娇嗔道:“坏蛋,就知道欺负我。” 魏无恙在睡梦中笑了,一睁开眼,看到的就是芳洲对镜梳妆的苗条背影,他没有急着起床,而是用手撑着头静静欣赏妻子的一举一动。 她穿着一件粉色大袖对襟罗纱衫,鸦鬓青青,脖颈修长,背部曲线十分优美动人,瘦削的肩,纤腰不盈一握,其下是浑圆的臀瓣和又长又直的大白腿。 他到昨夜才知,她的腰上有两个深深的腰窝,仿佛一对笑意嫣然的小酒涡,充满着不可描述的遐想,对他发出无声邀约。 他在想,如果能盛上美酒,他一定会醉死在那美妙的触感里。 纱衫极薄,影影绰绰中可见半边浑圆的轮廓,魏无恙知道高耸的雪峰下有一条深不见底的沟壑,是他驻足最多的地方之一…… 美人初起,云鬓未理,别有一股浑然天成的慵懒与随意,跟人前端庄大气的她有很大出入,若被那些痴迷她的男人看到,不知又要掀起多少事端。 眸子一暗,他起身坐到她身旁,含住她的耳垂,轻轻舔.舐,慢慢移到耳廓,吮.吸,挑.逗,拨弄。 “嗯~” 芳洲唇间逸出一声娇喘,如闻天籁,魏无恙的身子迅速起了反应。他攫着她的唇发狂地啃,意味深长地问:“腓腓,觉得为夫舌功如何?” “嘭~” 芳洲像一支松把燃了起来,她数不清昨夜他讨厌的舌头究竟干了多少坏事,只记得自己从头哭到尾,从床上哭到浴桶,又从浴桶哭回床上,哭得嗓子都哑了,他还不放过她。 她捂着发烫的脸低啐:“臭不要脸。” 魏无恙贼笑:“我是臭不要脸,但把床褥淋湿的可不是我。” “魏无恙!” 芳洲气得脑仁疼,这个人明明人模狗样的,为什么在她面前就这么无耻,什么话都说得出来呢。 “腓腓,你的水可真多呀,我尝了,还有甜味儿呢。” 芳洲:“……” 魏无恙见好就收,拿起胡粉帮她继续往脖子上抹:“好了,不生气了,大家还等着我们用早饭呢。” 芳洲恨恨瞪了他一眼,大清早撩拨的是他,怕人久等的还是他,好人都被他一个人做了,好话也都被他一个人说尽了。 魏无恙笑着亲了亲妻子撅得老高的小嘴,在她耳边低低说了几句,芳洲脸上马上雨过天晴,乖乖梳妆打扮起来。 夫妻二人携手来到正厅,刘蝉衣一看见他们就捂着嘴笑,真是没想到,女儿看着温温柔柔、文文弱弱的,一张嘴能把女婿脖子给嘬破。 刘康也看见了魏无恙颈间的伤口,心中暗道,都说小别胜新婚,年轻人果然血气方刚啊,遥想当年…… 昨晚魏无恙要吃人的样子实在可怕,改之兄弟还以为芳洲要遭大殃,没想到她不仅毫发无损,还让对方挂了彩,二人对视一眼,凑到芳洲跟前轻声细语。 “翁主,你可真是厉害,我和阿弟心服口服,要不你再考虑一下我们?” 两道凉飕飕的眸光扫过来,芳洲忽然觉得臀部开始痛了,连忙摇头:“不用了,真正厉害的是大司马,他一个顶十个……” 话音未落,改之兄弟愣了,芳洲也愣了,她掩面长叹,恨不能咬掉自己舌头。 魏无恙笑得心满意足,陆吾却是沉下了脸。 他不仅看见魏无恙的伤口,他还看见芳洲颈间的吻痕,虽然她扑了粉,但还是被眼尖的他看出来了,整整一圈,像一条珠链。那是他们情浓的见证,也是令他心如刀割的源头。 明明他的计策奏效了,芳洲撇下魏无恙跑到云中散心,他看着她郁郁寡欢,魂不守舍,看着她赖在刘蝉衣府上不愿意回去,为什么魏无恙一来就前功尽弃了呢? “你们几个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刘蝉衣虽然对刘不疑亲善,但总觉得双生子粘女儿粘得太紧了,之前女婿不在她没办法,现在女婿来了一定不能再让他们当跟屁虫了。 “翁主在说养面……”魏无恙不慌不忙地接过话茬,芳洲唬了一大跳,连忙伸手去捂他的唇,这要是让阿翁和大长公主知道养面首的事,还不把她碎碎念死。 “没什么,我们什么都没说。” “是吗?”刘蝉衣明显不好糊弄。 在魏无恙泛着幽幽绿光的眼神催促下,芳洲只得硬着头皮往下编:“我想养只大狼犬。” 刘蝉衣满脸不赞同:“狼犬野性难驯,女郎养这个太危险了,不如养孩儿 吧,无恙年纪这么大,早该当父亲了,你们一定要加把劲,多生几个。” 刘康也跑来凑热闹:“腓腓小时候长得软软糯糯,玉雪可爱,谁见了都要逗弄一番,你们两个的孩儿只有更出色的。生九个吧,数字吉利,人多热闹。” 芳洲听得目瞪口呆,魏无恙点头称是,陆吾彻底黑了脸。 刘蝉衣不动声色地观察陆吾,面上笑意吟吟,眼底却冷得仿佛淬了寒冰。若不是祝余告诉她,她到现在都还被这个披着人皮的畜牲蒙在鼓里,在他做了那么多伤害阿嫮的事以后,还妄图打芳洲的主意,那也得问问她和身后的狐鹿姑部答不答应。 自女儿失而复得起,她就发誓,任何人都不能再伤她分毫,任何人。 她转向芳洲温声道:“腓腓,无恙难得休沐,吃完饭就陪他好好转转,你不是喜欢骑马吗,正好让无恙教你。” 听言,陆吾心中苦涩更甚,他已经感受到刘蝉衣对他的排斥和不喜了。这些年,他没少跟刘家贵女们打交道,就像她曾说的,刘家女郎可亲可爱,可打打杀,绝不再送给蛮夷糟践,她们自有风骨和品格,不输任何男子。 尤其是杜凌霄教出来的公主们。 刘蝉衣在匈奴被人欺凌,在汉地被刘全幽禁,女儿客死他乡,这些全都没有击倒她,她不仅重新站起来,还站得比任何人都要高。 天.朝的大长公主,匈奴的大阏氏,高山一样挡在他面前,他的寻爱之路能有几分胜算? 改之兄弟也要跟着一起去凑热闹,刘不疑虎着脸说道:“我已经跟大司马说好了,后天你们就去他军中历练,你们给我好好听大司马的话,争取早日混个人样子出来告慰父母在天之灵。” “姨父,不要啊!”双生子哀嚎,他们当着魏无恙的面向芳洲自荐面首,去了他麾下还能有好日子过嘛? 刘不疑瞪眼:“为什么不要?你们不是一直想出去闯荡吗?大司马治军有方,战功赫赫,多少人想投到他帐下都进不去呢,难得他肯卖面子给我,你们居然不珍惜!” “我把你们抚养成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我唯一的心愿就是你们能平安活着,不要断了你们家的香火,有大司马罩着,你们性命无虞,要是去了丰京,天高地远出了事谁管你们?” 刘不疑说得老泪纵横,刘康也跟着抹泪,可怜天下父母心,对妻子母家上心到这个份上的也不多见了。 芳洲最见不得父亲哭,也不喜欢魏无恙被人误解,缓缓掀唇:“大司马铁骨铮铮,恩怨分明,言出必行,是难得一见的伟君子,跟着他你们不会后悔的。” 话毕,魏无恙咧嘴笑了,他的笑很明快、很纯粹,眉宇间难掩喜悦,星眸熠熠生辉。 不知道为什么,芳洲觉得这样的他尤其动人,心跳不由自主地漏了一拍。 听她这么说,双生子终于点头答应,上前给魏无恙行拜礼,魏无恙这一回没有从鼻孔里哼出声,也没有居高临下,而是和颜悦色道:“你们大可记住翁主的话,如果我做不到就让翁主替你们撑腰。” 双生子大喜过望,再次给他行礼,姿态比上一回恭敬多了,直看得众人摇头大笑,只有陆吾在这笑声里落寞地走了。 ……骑上蹑影,魏无恙将身前的人儿搂得很紧很紧,恨不能融进身体里,成为自己的一部分。 他规规矩矩地抱着她,手没到处乱摸,唇也没到处乱亲,但芳洲还是不争气地红了脸。她知道,魏无恙还在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她——明亮,清澈,喜悦,深情,这样的凝视比身体的纠缠更让人动心。 “腓腓,腓腓,好腓腓,我好快活,比跟你在床上还要快活——” 魏无恙嗅着她的发香,低低开口,声音清越缠绵,勾得芳洲心尖都跟着颤了颤。 “呆子,瞎说什么呢?”芳洲呢喃娇叱。 魏无恙还在不停追问,兴奋得像个二傻子:“你说的话都是真的?” “什么话?”芳洲装傻。 “就是刚才你在屋里说的话,都是你的真心话吗?快告诉我吧,我的好腓腓,我的小心肝,我的可人儿。”魏无恙摇着芳洲,像个要糖吃的孩童。 “嗯。” “嗯是什么意思,就不能多说两个字嘛,昨天香袋的事你也只有一个嗯字,我到现在还云里雾里,吃不准你的心思。” “呆子。”芳洲掩唇而笑,回头点了点他额头,“平时那么聪明的脑瓜,怎么在我面前就不灵光了?” 她的大眼斜睨着他,如水柔情关都关不住,魏无恙心中涌起狂喜:“腓腓,好腓腓,我知道了,谢谢你这么信任我,我不会让你后悔跟了我的,我要让你快活一辈子!” 他的话让芳洲心中甜丝丝的,只不过一想到刘嫮,心上就飘来乌云,同样的话他也对她说过吧。萆荔说无爱就无痛,她这么痛,是因为她爱得深沉,他的过去她未能参与,他的现在和将来只能是她的,她必须把自己心上的刺拔出来。 “无恙,有一件事,你能跟我说实话吗?” 第63章 “好腓腓,别说一件,就是十件、百件、千件、万件,只要你问,我都愿意说给你听。” 魏无恙见芳洲郑重其事,不由得也跟着凝重起来,紧紧搂着她往自己怀里压,在她耳边一字一顿:“想知道什么,尽管来问,命都是你的,遑论其他,我们之间永远没有秘密。” 男人的怀抱guntang坚实,暖流在四肢百骸游走,仔细听还能听到他胸腔里砰砰跳动的声音,一下,两下,三下……,沉稳有力,不疾不徐,跟他的人一样,莫名令人信服,一寸寸抚平她躁动不安的心灵,芳洲忽然就不害怕了。 她不怕坚硬,不怕冷漠,不怕疼痛,只怕虚假,只怕欺骗,只怕伪善。战胜恐惧,唯一的办法就是直面它,打倒它。 芳洲让魏无恙将她转过来侧坐在马背上,她清澈见底的水眸专注地凝视他,审视他面上每一个细微神情。 “无恙,你爱我么?” 魏无恙没有说话,用实际行动作答,托起她的下巴,给了她一个火热又缠绵悱恻的吻。 “你说呢?” 一直都是她在大胆告白,他还从来没对她说过那三个字呢,芳洲气喘吁吁地坚持:?“我要你亲口说给我听。” “呵呵。”魏无恙舒心地笑了,凑到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 “你说什么?”芳洲被他说蒙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耳膜嗡嗡作响。 “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我有五重深深愿:一愿细君千岁,二愿己身常健,三愿深情相顾恋;四愿妇唱夫随,五愿生死不离散。” “腓腓,我爱你,至死不渝!” 芳洲哭了。 明明是年纪轻轻就当上大司马的人,明明是战功卓著,足以载入史册的人,在她这个连藩国都被除了的挂名翁主面前,居然那么低三下四。